“你有意見?”一個有點陰沉的聲音在如棋的頭頂上響起。
如棋再一次被嚇到,如棋覺得她並不合適裝瘋扮傻的來探聽秘密的,才一小會,就被嚇了兩次,再一次拍拍胸口,讓自己鎮靜下來。
是西門如意,他倒掛在屋檐之下。
“你怎麼會在那裡?”
“我正在摘瓦花。”說着一個翻身,到了地上,手中正拿着兩根長上屋頂上的瓦花。
如棋不說話了,還是做自己比較好。
“三十多年前,師傅在京上是很有名的,他救了許多的人,也結了許多的善緣,其中就有不到十歲的宋和,看了許多的大夫,都說他活不過十二,可是我師傅卻硬是讓他過了,他這病是根治不了的,必須得不斷的吃藥,可是是藥三分毒,有一些藥吃多了,是不行的,在十年前,師傅帶着大師兄,曾經到京上來了一趟,那時候的宋和已經位極人臣,有兒,有孫,師傅覺得,他已經改了宋和的命,改一次,是意外,可是接二連三的更改,卻不見得是一件好事。所以師傅在宋和提出了豐厚的條件之後,還是沒有出手。據我所知道,這十年,宋和並沒有停止尋找師傅。”南宮長樂一邊喝着茶,一邊吃着一口一個小糕點的說着往事。
如棋想起宋和的形象,四十多歲看着就像是五六十的樣子,應該就是這病折磨成這個樣子的。
“可是剛剛東方大哥卻讓三哥去治?只是因爲想化解三哥與宋詞之間的矛盾?”這變相的,不就踩進了一個更嚴重的事情裡面去了嗎?師傅不治的人,徒弟卻出手了,這好像並不合適。
“這緣,與師傅無關,是慕容家的緣,至於是好的。還是孽緣,這個得看你們自己的決定。”南宮長樂一個世外高人的模樣,在那裡說着。
“可是我不會治啊!”
“如祖不是說了麼。兩年之內,你一定會學成那手段麼?”西門如意很不以爲然的白瞭如耀一眼。
“九陽針法。九九八十一針,師門絕技,是那麼容易學會的麼?”如耀一個我會努力,可是有些事情可不是努力就可以的。
“什麼?要九陽針纔可以治?”如祖也瞪了一下眼,同門之間,雖然不學,可是並不妨礙如祖知道技藝的難度。
“不然你以爲!”如耀鼓了一下腮邦子。表示壓力有點大。
“也是,師傅的醫術,你除了少數幾樣還沒有學會,其他的都學得差不多了吧!”
“可是這幾樣。沒有學成,就是表示,師傅的技藝我沒有掌握,也就是表示我的技術還不到家。很多的病,我知道怎麼治。可是卻沒有辦法治。”
說着如耀低下了頭,表示自己的無能。他有點灰心喪氣。
“唉!幫不了你!”如祖也低下了頭。
“沒有用的東西,去將醫經背兩遍,錯一個字,再加兩遍。”西門如意不滿意如耀那樣沒有志氣。一口開就是處罰,“再做基礎鍼灸兩遍。”
“是。”
如耀退了下去。
“你會去給宋和治病麼?”如棋小心的問。
“我不會看病。”說着拿着瓦花的西門如意一個閃身,消失在衆人眼前。
“他只喜歡毒,不喜歡治病。”南宮長樂一個,你太不瞭解他的表情。
看着南宮長樂這個表情,如棋再一次想衝去過罵他一頓,我才認識你們師兄弟多久,怎麼可能會了解他的性子?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蟲。
“你真的不打算做幾個令牌什麼的?讓我可以免費的吃點東西?”南宮長樂再一次開口。
“你不是有我家的牌子麼?”如棋沒有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你說這個?”他拿出一個小牌子,這個牌子可以在慕容家的所有的門店裡支取一定量的銀子,當然也可以免費的吃喝了。這牌子,他們山門時裡所有人人手,幾乎人手一塊,是慕容家幾個小子給他們的師傅與親愛的師兄送的孝敬。
“是。我也姓慕容。”如棋這是告訴他,自己姓慕容,所以慕容家的牌子在自己的鋪子裡一樣的有用。
“那好,那好,給你鋪子的位置,我去踏踏點,方便以後可是白吃白喝。”
“小意,給他地址,讓他做個飽死鬼。”
如棋沒有好氣的說。
等小意說了地址,南宮長樂也消息在大家的面前了。
“他是去給你鋪子看吉凶去了。”如琴不想妹妹與南宮長樂之間有矛盾。
“我知道,不然,家裡的牌子就不可以在糕點鋪子裡使用了。”如棋向如琴笑了一個。
如琴放心了。
“你好像不是很待見宋和?”
東方順心看了如棋一眼,“宋老頭並不是一個好人,與他有太多的瓜葛並不是一件好事。”
如棋點了點頭。她也知道,能當上尚書的,那一個是好相處的。
……
宋家。
“爺爺,你就讓人這樣的欺負你的孫子?”宋詞知道宋和是有求於慕容家,可是他就是咽不是那一口氣。
“這事,爺爺和你爹會處理,近段時間,沒事,就不要到處亂跑,不要給爺爺添什麼不必要的麻煩,等新的藥方到手了,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知道嗎?”宋和語氣裡說着不容分說的強硬。
“現在正是你爺爺的大好時光,有你爺爺在的一天,你都是尚書的孫子,你纔有在京上橫着走的本錢,這樣一個小小的道理,難道,你都不明白?”宋季不滿意自己的兒子,能屈能伸纔是真的有本事。
“是,我知道也明白,可是被那小子一連打了兩次,我就是不甘心。”
“下去吧,好好的將傷養一養,纔是你現在要做的事情。”
“是!”
宋詞被人擡了下去。
“爹?”
“四方笑避了我三十年。可是他的徒弟還不一樣的被我找到了,既然徒弟在了,他還遠麼?”
父子兩人相看了一眼。笑了。
……
真的要離開了。
如棋將京裡鋪子的事情交給瞭如祖之後,慕容家一家人浩浩蕩蕩的回家去了。
上京的時候。只是爲了給佟晴說一門親事。現在在京上轉了一圈,用了大半年的時間,與馮家的關係更加的密切,結識了在京裡其他一些豪門大戶,穿着新衣在京裡風光了一把,出盡了風頭。將礙眼的陳家除去,給佟晴娶了一個好妻子。如光官升了一級,如棋開了五間小鋪子,其他人或多或少的得了一些賞賜,而最大有贏家。竟然是沒有來的慕容守禮,竟然官升兩級。
在衆多送行人的目送之下,在宋和不捨的目光中,一行人踏上了回程。
……
“三哥,宋尚書給你什麼東西了?”如畫掀着車窗的簾子。看着在旁邊騎馬的如耀。
“沒有什麼,他希望我在兩年內上京裡來給他治一下病。”如耀回答着如書,可是目光卻飄遠了。
我師兄說,近段時間要閉關,他不能給你治病。
對面的人的眼裡閃過了一絲狠色!爲什麼不是不甘。不是失望,不是無助,竟然是狠色?
“想什麼啦?”剛剛如書的位置已經變成了如棋。
“宋和不是一個好說話的,我怕,我給家裡帶來麻煩了。”
“三哥,醫者除了救人,其實也是可以殺人的吧?而且還可以做殺人不見血,讓人無疼無知?”
如耀定眼的看着如棋。
“是救,是殺從來都只是掌握在醫者的手中。”如想向如耀笑了一個,“哥,我們的時間無多了,你必須要強大起來!”
時間無多了,時間無多了!必須要強大起來,強大起來!如耀知道如棋在說什麼。他一握繮繩,策馬向前,給如棋留下了一句話,“我知道了!”
……
走的是大路,一切都順利,十天之後,一行人就進入了清水鎮的地界了。
可是家裡卻沒有一個下人前來迎接。
這讓何氏,張氏都非常的生氣,如棋卻坐在馬車裡笑了起來,家裡大小的事務,一直都是何氏張氏在管理,她們一直都拍着胸口說,整個慕容家的人與事,都在她們的掌握之中。
可是隻是小小的離開一兩個月(何氏離家的時間),現在自己回家來了,竟然沒有人來迎接,這根本就是在打她的臉。
“可能沒有來這裡迎接,或許在城門處。”佟氏熄事寧人的道。
何氏黑着臉,不說一句話。
三天之前,消息已經送了回去。自己一行人中,有當家夫人,有千金寶貝,有少爺主子,更有未來的姑爺,這些人,不要說一起回家,只要得了消息,只有一人回去,也應該有人在地界這裡迎接纔是正經的規矩。守良因爲京裡生意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所以他沒有一起回來。
“走吧,我倒要看看,家裡的規矩是誰在敗壞!”張氏的臉色也不好,沒有人來,讓她覺得自己在東方順心他們的面前丟人了。
在自己兒子的師門面前丟人,可是會影響兒子的前途的。
上了一趟京,何氏,張氏,都非常清楚的看到,自己兒子的前途在那裡。如光現在已經有官職了,如耀,也得了賞賜,如祖入了國子監,還幫着管理家中在京城裡的生意,如富,如貴這一次上京沒有做什麼,可是卻開了眼界,看到了留在鄉下地方看不到的東西。
特別是張氏,看到如光,如耀,如祖,她覺得如富如貴兩人的目標就在那裡了。
隊伍慢慢的前進着,眼看,就要到城門處了。可是還是沒有見到人。不要說下人了,就連自己的丈夫也沒有來。
這讓兩人更加的生氣。
夫人回來,而自己的丈夫卻影子也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