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客氣了,在下不過是會上那麼一兩手罷了,當不得什麼奇人稱呼。”池尚真意笑着客氣道。
在動手時他就有了心裡準備,現在這些人的的反映比他預想中的要好了不少。
‘這世界上還是華人對神秘之事接受的最快。這要是換成老美估計早就嚇得一片嗷嗷嗷了。’池尚真意心中暗道着。
池尚真意這邊風輕雲淡的,卻不知道李三強等族老那邊心中已經翻江倒海了。
‘娘咧,一下襬平幾千號土人還不算奇人,那要什麼人才算?’李三強心中暗念着。
“不管怎麼樣這次都多謝小友你了,要是沒有你出手今天我們科倫達爾非要流血不可。”
說到這裡,李三強神色一整正色道:“在這裡,老頭子我代表社區內所有華人感謝池尚小友你了。”
說完,李三強朝着池尚真意深深一鞠躬。
“誰用你這三槍代表了,我們幾個老傢伙還能動彈呢。”一旁的張和年眼見自己被李三強代表了,立刻開口斥道。
“是啊,誰用你這個老傢伙代表了,我們還能動呢。”牛家族老也附和着。
“……”
聽着身邊的幾個老傢伙不停地給自己拆臺,李三強豁的直起腰回敬道:“誰愛願意代表你們幾個老傢伙了,既然你們不用我代表,那就自己鞠躬感謝池尚小友吧!”
對於李三強的火藥話,其它四個族老也沒慫直接回噴回去。
“鞠躬就鞠躬,這點事還用你說啊!”
回斥了李三強一句,張和年便對着池尚真意深深一鞠躬道:“這次多謝池尚小友出手救援,老夫張和年代表科倫達爾社區全體華人感謝小友了。”
正拄着柺杖用眼睛瞟張和年的李三強,聽見對方這話立刻毛了。
“你這個老傢伙忒不要臉了,不讓我代表你們,你自己把我們給代表了。今天你要不給我個說法有你好看。”李三強怒噴張和年。
“對,有你好看的~~~”其他三個族老附和着。
爭來爭去,好懸沒打起來,最後五個老頭一人代表全體一次才罷了。
看着這幫老頭終於罷休,池尚真意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這人越老心性就變得越小,池尚真意這邊剛剛鬆了一口氣,李三強那邊又爭論起來了。
“小友爲科倫達爾做了這麼大貢獻,老夫打算帶領全體張姓族人一起爲小友舉辦一個晚宴,希望小友能夠賞光參加。”
眼見自己剛剛和這幫老棺材板子沒佔到什麼優勢,張和年眼睛一轉立馬上又將注意打到事後宴請上面。
而且張和年自己心裡還有點小心思,他打算將自家後輩丫頭們都往外推銷推銷,看看能不能有那麼一兩個幸運的入了這位叫池尚的神秘小年輕眼睛。
要是真的能夠和這個年輕人拉上姻親關係,那將來他們張家在這科倫達爾,在這塔利賽島,乃至於在整個印尼沒準都會抖起來。
這不是他胡亂想的,這些年張和年早就看清楚了,在印尼這塊地方那些大家族大種植園主哪個背後有巫蠱師的身影,沒有巫蠱師在後邊給撐腰根本立不住腳。
從前就算有巫蠱師過來他也不敢去拉攏,因爲那幫人對他們華人向來沒什麼好感。
現在這位就不同了,血脈相通大家都是華人,而且自身實力還異常,這絕對是一個好靠山。
人家都說人老精鬼老靈,張和年能在一瞬間想到這麼多,其他人自然也不會弱了。
這不,張和年這邊話剛剛落下去,其他四個族老立馬叫嚷起來,其中尤以李三強攪擾的最大聲。
“憑什麼要你先宴請?要宴請池尚小友也應該是我李家。”
“我族內後輩李大龍是第一個和池尚小友見面的,按照先後順序來說理應是我們這邊線宴請。”
李三強現在心中十分期望自家重孫女能夠和池尚真意擦出點什麼火花,所以扯着嗓子力爭。
不過話剛剛落下一旁就傳來反駁聲,說話的是洪家族老。
“你們可拉倒吧!要我看這池尚小友還是應該由我洪家先來宴請。”
“你們兩家哪家有我洪家的洪安通、洪熙官廚藝好,他們倆可是整個科倫達爾有名的功夫菜大師,由他們倆出手好好招待池尚小友纔是正經的。”
“……”
眼見這幫老頭有爭論起來,池尚真意一陣無奈,隨即便不再理會,將目光落土人羣后方到那口黑木棺材上邊。
“‘老爺’麼?我看看到底是個什麼‘老爺’!”
輕聲喃喃一句後,池尚真意邁步朝這黑木棺材走去。
而池尚真意這移動做敲好讓幾個爭論不朽的族老閉嘴了,一幫老頭先是以爲是自己等人爭論惱了這位池尚小友。
不過隨後他們便發現池尚真意好像是奔着那口土人帶來的黑木棺材去的,似乎有開棺的意思,這個發現立馬讓五個族老一陣好奇。
“難道池尚小友要打來那口土人帶來的棺材麼?這可是不吉利的啊!”看着池尚真意的動作,賀家族老輕聲嘟囔了一句。
“池尚小友是奇人,連巫蠱師都不怕還能怕一口破棺材。”
牛家族老駁了一句,隨即一雙眼睛緊緊老在池尚真意身上,等着看其接下來的動作,眼睛中卻充滿了擔心。
在塔利賽島這個地方,土人的供奉的‘老爺’向來是最神秘的。
從來沒有華人親眼見到還能活着的,現在他們終於要親眼看看這每年吞吃大量華人血肉的‘老爺’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了。
好奇心人人有之,幾位族老同樣不例外。
爲了能夠讓自己看的更清楚一些,五個拄着柺杖的老頭又往前走了一大段距離。
沒理身後充滿好奇心的五個老頭,池尚真意漫步走到黑棺近前細細的大量片刻便對其一揮手。
“砰~~”
一股無形之力做用在黑棺上,頓時將其厚重的棺材板崩飛,沿途還砸的三個倒黴的土人嘔血倒地眼看的是活不長了。
不過對於這些土猴子的姓名產生怎樣是一點沒有在乎,他現在全部心神都放在棺材內的‘老爺’身上。
“這就是‘老爺’麼?”
看着棺材內彷彿薰臘肉一樣的所謂‘老爺’,池尚真意微微皺眉自語着。
在池尚真意的眼中這所謂的老爺全身沒有一絲能量波動,完全像是僵硬的乾屍體一般。
細細看了一會池尚真意有發現一些不對的地方,在那‘老爺’心口處他感覺到一股微弱的生命波動。
“不對,肯定有我沒弄明白的地方。”
聲音落下,池尚真意立刻發出一道精神力朝乾屍體內侵入查看。
腐朽乾枯的屍體彷彿隔絕探查法器一般阻擋着池尚真意精神力侵入,不過這一切在強大的實力面前終究是沒有用的。
精神力突破乾屍外層,池尚真意立刻發現在其體內居然存有一個食指長短粗細的血繭,內中似乎在孕養着什麼,好好感覺到的生命氣息也是從這血繭內發出的。
對於這種奇異生物池尚真意從來沒見過,不知其到底是什麼。
不過不知道不要緊,人之所以成爲萬物之長就是因爲懂得用腦子。
既然土人能夠每年用華人獻祭,那爲什麼他就不能用土人獻祭呢?
反正土猴子也不算人,弄死幾個完全沒問題。
外圍五個老頭看着着棺材內露出的‘老爺’,心中不由一陣失望。
在他們心裡這土人的‘老爺’年年都要吃掉那麼多華人,外貌應該是一個獠牙必露,外形恐怖的殭屍纔對。
可現在這所謂的‘老爺’在他們眼裡不過就是一個保存的稍微完好一些的乾屍罷了,除此之外他們真的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
“這就是那什麼‘老爺’,長的跟柴禾棒子似得。”李三強輕聲嘟囔着。
“這玩意長的也不像傳說中的殭屍啊!連吸血的尖牙都沒有。”張和年低聲自語着。
“沒見識,誰說了土人的‘老爺’就一定要像我們華人的殭屍了,沒準他們就是這個樣子的呢。”洪家族老忍不住嘲諷了李三強、張和年兩人一句,以報復兩人之前阻攔自己宴請池尚真意的事。
爭論間五個老頭忽然眼睛一瞪,似乎看見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那三個突然是不是凌空飛過去了?”牛家族老聲音有些哆嗦道。
“好,好像是吧!”賀家族老有些遲疑回道。
黑棺前,池尚真意想到用土人獻祭,當下就攝來三名土人,然後在其驚恐的眼神中劃破其脈搏,用精神力控制着三隻土猴子的血液朝着棺材內的乾屍涌去,確切的說是朝那血繭涌去。
有些東西不遇到觸發的媒介是永遠也不會知道其下一步變化的。在池尚真意眼中平平無奇的乾屍在得到血液的澆灌後立刻發生了變化。
一條條血線順着乾屍體內的血蠶繭慢慢朝外蔓延,不一會的工夫就將原本乾癟的屍體充實成有如活人一般肉體光滑充滿了彈力。
不過池尚真意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這些都是那枚血繭在作祟。
“到底是什麼東西呢?一絲能量沒有,卻還有這般神奇的能力。”輕聲自語一句,池尚真意便繼續觀察。
隨着時間慢慢轉動池尚真意發現乾屍嘴巴出有蠕動跡象,片刻後一條好似藤蔓花苞一樣的觸鬚從土人乾屍口內鑽出。
看到這條需哦那個乾屍體內鑽出的觸鬚,池尚真意心中隱隱有些亮光,心中似乎大約想到了和乾屍體內的血繭是什麼了。
稚嫩的花苞在乾屍口外慢慢搖擺着,不過似乎因爲獻祭的血液不夠花苞遲遲不能開放。
看到這種情況池尚真意沒有猶豫立刻又攝來十個土人,依照之前那般劃開其手腕脈搏用鮮血供應着那枚血繭吸收,化爲其開花的助力。
一個兩個三個,很快好似個土人都流血死去,而那條出屍體口中伸出來的花苞也在大量的鮮血的滋養下慢慢開始綻放起來。
妖豔迷人的血紅色花朵慢慢向世人露出他的美麗,隨即一股帶着血腥味的腥甜味道慢慢在空氣中瀰漫飄蕩,讓嗅之不覺精神一震。
“居然是屍蟲花,這種寶貝居然在印尼這塊地方那個還有留存。”
聞這空氣中的腥甜氣味,池尚真意神情不禁爲之動容。
這屍蟲花還是他在家族傳承中看好到的,相傳市是一種類似於冬蟲夏草一般的蟲草。
不過其生存的條件要遠遠比冬蟲夏草苛刻,必須要生活在陳年古屍體內藉助源源不斷的屍氣纔有可能生存。
而要想讓其開花的話就必須要用大量的鮮血澆灌才行,這般苛刻的條件讓屍蟲花註定難以被大面積繁殖。
而且這屍蟲花的花汁對於修者來說也是難得的靈藥,用其煉製秘藥可以大幅度提升氣血。
所以這種神秘的花朵在故事也有着氣血之花的美稱,是很多修者追逐之物。
“沒想到居然能夠遇見這種寶貝,真是運氣。”
輕笑一聲,池尚真意直接花瓣處花汁攝過來。
剛剛一屯吃掉立刻感覺身體氣血一陣細微沸騰,顯然這東西對於他這六品修者也是有着一定用處的。
‘這種寶貝要是被血族得到了,還不樂瘋了。’
池尚真意心中暗思着,隨後對着遠處崩非得棺材板一招手將其重新蓋回棺材上。然後又從空間半之內取出一張空白封印卷軸將其封印進去。
收好封印卷軸,池尚真意回頭朝幾位族老看去發現幾人已經被他剛剛那番作爲震的目瞪口呆。
看到這些人這般樣子,池尚真意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在留在這裡了,是時候離開了。
隨即,池尚真意和李三強、李大龍、秋蓮以及幾位族老告別一聲便離去了。
當然,在走之前池尚真意不會忘了給其它三處被定型的土猴子帶上枷鎖。
還有,他還要看看,島上剩下的土人村落內還有沒有‘老爺’了,有的話他都要請回家。
一番忙活,池尚真意又幸運找到兩個年輕的‘老爺’。隨後便沖天而起飛離塔利賽島,別離科倫達爾這處人生短暫停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