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馬鞭聲在賽場上頻頻響起,隨着馬欄放開八匹馬飛一般的前衝,瞬間便擁擠成一團,互相緊挨着搶佔着可能超越的有力跑位。
在這羣蜂擁狂奔中的賽馬,富士火山因爲跑位的關係被拉在了最後,一時間陷入到了不利的局面。
呼呼的冷風從耳旁吹過,這種感覺往日中山平介最喜歡的感覺,不過現在他根本沒空理會了。
天皇杯最終賽的賽程爲兩千四百米,賽道一圈八百米,要是想要奪得這場比賽勝利,他必須要緊咬住頭馬才行,不能讓對方落下五個身位子以上,否則將不利於最後半圈衝刺。
而想要讓富士火山做到緊咬頭馬不被落下五個身位,這將是一項個非常困難的事。
中山平介雖然渴望讓rb多的冠軍,但他並不是傻子,他清楚知道富士火山的優劣所在,他知道平跑直線的話其速度絕對不會超過那些優良的外國純血馬,雙方之間還是有着一定差距的。
所以爲了奪冠,中山平介已經早早的做好了賽程計劃,他想要在前兩圈半掉在頭馬五個身位之內唯一的辦法就在彎道強超,只有靠這個辦法才能成功。
對於彎道能力中山平介非常相信富士火山。山地賽跑、小角度轉彎、小短程急速衝刺,這一直都是rb馬的長處所在,這一點也是他的制勝法寶。
只要能夠成功保持兩圈半不落後三個身位以上,中山平介有信心在最後半圈距離讓富士火山去爭奪那冠軍寶座。
在場觀衆中熱烈呼喝下,眨眼的工夫八匹賽馬來到開局以來第一個彎道。
“入彎了,入彎了,一號馬秋日戰神不愧是頭號種子馬,速度非常的快,小角度切入彎道絲毫沒給緊隨其後的二號馬萬里飛機會……”賽場解說員用昂揚富有鬥志的聲音激情四射的解說着。
“……一號秋日戰神,二號萬里飛,五號和野菊衣處於第一梯隊,這三匹馬目前緊緊壓制着內圈跑道,優勢十分明顯。”
說到這裡,解說員好像共發現了什麼意外,聲音停頓一下繼續道:“哦,沒想到我們賽場上唯一的rb血統馬富士火山居然靠着外道硬衝上來了,雖然這樣會拉近與頭馬的距離不至於讓自己太過落後,不過這樣做可是很消耗馬力的。”
“不過不管如何我都祝福這匹唯一的rb血統馬吧,希望它能夠在比賽中跑出好的成績爲我們rb賽馬揚名。”
“說到血統,現在我來簡單的爲在場觀衆介紹一下本次最終賽第一場兩千四百米比賽八匹馬的血統。”
“一號馬秋日戰神,雄性,五歲齡,純血英國馬;二號馬萬里飛,雄性,六歲齡,純血阿拉伯馬;三號馬天空之藍,雌性,五歲齡,純血土耳其馬;四號馬血色夕陽,雄性,五歲齡,純血英國馬;五號馬和野菊衣,雄性,七歲齡,純血西班牙馬;六號馬淺白雲朵,雌性,五歲齡,純血土耳其馬;七號馬富士火山,雌性,五歲齡,純血rb馬;八號馬閃電如風,雄性,純血西班牙馬。”
就在解說員語速飛快的爲現場觀衆解說一遍八匹賽血統資料後,場上賽馬已經衝出了彎道跑向了直道。
“……噢,七號賽馬富士火山實在太讓我驚訝了,居然靠着外圈突破超越了五號賽馬和野菊衣,目前距離一號頭馬秋日戰神僅僅兩個身位啦,希望它能繼續保持……”
就在現場解說員巴拉巴拉激~情解說時,場內突然發生意外了,一直緊隨一號頭馬秋日戰神身後的二號馬萬里飛似乎被堵的有些煩躁了,居然不聽騎師的指令突然毫無徵兆的朝外圈跑打算強行超過身前的一號在賽馬秋日戰神。
這樣一來萬里飛便將外側好不容易靠彎道超進來的富士火山跑位一下子站住了,更加糟糕的是將其一下子逼入前後左右夾擊的危險之地。
賽馬途中最極爲被前後左右夾擊,這樣很容易照成事故。
因爲賽馬在劇烈奔跑途中本身就消耗很多體力,在被夾擊刮蹭就更加消耗體力了,一個不妥就會出現滑腿失蹄的險情。
騎跨在富士火山身上的中山平介眼見前方跑位上斜插出一匹黑色大馬直接將自己前方路線擋住,心中不由立刻一驚,當下便想躲開一些身位,不過還不待他扯動繮繩呢背後被拉開不遠的五號馬和野菊衣便從側面靠了上來。
‘該死,怎麼會這樣!’
中山平介心中暗罵了一句,不過眼前形式根本不容他多耽擱,要是想辦法一會富士火山很可能就會受傷。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個解決之道,一是急速變道強超將富士火山靠近最內側,這樣一來就可以避免被夾擊危勢。
不過這麼做也有一個險處,那就是要避免前方萬里飛的後蹄。
賽馬在急速奔跑時對於後方強衝上來的馬匹有很大可能會用後蹄踢踹,這種情況在以往的比賽中不是沒有發生過,每次出現這種情況都會造成嚴重的傷亡。
以眼下富士火山的情況,中山平介略微在腦子中過了一下便將變道強超想法放下了,因爲他可以肯定要是自己這麼做的話前邊那匹性情不穩定的萬里飛絕對會發狂的。
既然這辦法行不通,那就只能用第二種壓速降低跑法了,這樣以來雖然可以避免左右兩側賽馬擠壓,但卻會丟掉眼下的位子落在後方,要是運氣不好的話也學再約沒有反超的可能。
深知富士火山體能不比其它馬匹,中山平介最後無奈的放緩了馬速,壓速將自己身爲落到內側緊貼上來的五號馬和野菊衣身後,暫時落在第四位排名。
場上賽馬排位變換場內觀衆都看在眼中,對於那些押了注的觀衆們來說自然是興奮不已,高聲疾呼催促自己所押馬匹加快速度。
同樣也有部分人一臉急迫呼喊着,期望自己所押馬匹能夠再快一些儘快超上來。
“……各位觀衆們剛剛應該都看到了,二號馬萬里飛突然變換跑道打算在外側強行超過一號馬秋日戰神,雖然很可惜沒有成功。”
“但卻對身後的緊隨的七號馬富士火山造成了非常大的影響,將其從排位第三的位子生生擠到了第四。”
“哦~現在已經是第五的位子了。”
“這種變道搶位對於賽馬中是時常會出現的,有時甚至會對造成一些嚴重的傷害,今天我們祝願這些騎手們能夠平安順利的完成比賽吧。”
“第二個彎道馬上就要到了,現在讓我們看看第一圈結束時排位會是怎樣……”
在解說員和觀衆們熱情的關注下,八匹賽馬再次開始入彎。
這次照比之前第一個彎道的擁擠已經有了很明顯的差別,領跑頭位的秋日戰神和緊隨其後的二號馬萬里飛身爲幾乎相平,兩匹馬完全之間的差距非常小,出彎之後一定會分出先後。
而緊隨着一號二號馬身後的就是五號馬和野菊衣與三號馬天空之藍了,這兩匹馬照比前方兩匹馬相差有一個半的身位,速度很均勻明顯不打算在彎道強超前衝,選擇保守穩定的跟隨策略緊隨跟進。
在五號馬和三號馬身後一個多身位的就是之前被別下去的七號馬富士火山了。此時的富士火山情況很不妙,身位幾乎和六號馬平齊了。
看着前方兩個絲毫沒有加速前衝的五號馬和三號馬,中山平介眼中閃過一絲焦急。
對方可以平憑藉速在直道上輕鬆跟隨上頭馬秋日戰神,所以對於彎道這種容易出事故地段跑得很保守。
但他胯下的富士火山卻不行,中山平介不能像對方一樣,要是他也選擇這種跑法出彎之後絕對會被甩的連頭馬屁~股都看不見。
到時候再被直道拉開距離,這場比賽就不用想冠軍了,恐怕只能以第八名收場。
所以不怎麼樣中山平介都要強行越過山前的五號馬、三號馬才行,只有越過這兩匹馬,他才能藉着彎道的優勢拉近和一號馬秋日戰神的距離。
感覺身旁的六號馬已經幾乎與自己平齊了,中山平介當下不再猶豫,瞅準五號馬與內側護欄間的空位,猛然抽動馬鞭,催促胯下富士火山加速前衝。
“啪~~~”
伴隨着馬鞭抽打,富士火山身形快速內切插進,直直朝着僅有一匹馬身位的空隙衝去。
巴拉巴拉的解說員突然聲音一頓,然後用意外的聲音激~情道:“噢~觀衆們快看看,快看看七號馬富士火山他突然加速,它應該要強行從五號馬與內側護欄之間的空隙穿插過去。”
“雖然我承認我們rb國內的野間馬彎道小角度能力非常強,但是最爲一名馬場解說經驗豐富的解說員,我不得不說七號騎師這麼做實在有些危險了。”
“只要在穿插的過程中外側的五號馬和野菊衣稍微那麼偏移一點,內側的富士火山身體就會刮蹭到護欄,這樣……”
說到刮蹭時,解說員突然頓了一下然後音量調拔高道:“噢,刮到了?剛剛富士火山突破時似乎刮到護欄一下,我看見馬上的騎師三十九歲老將中山平介身體似乎晃動了一下。”
“不過速度太快了有些看不清,具體情況如何還要等一會轉過來才能知道。”
“幸好我今天準備的可是高倍望遠鏡……”
解說員巴拉巴拉的話讓場內一部分押注富士火山的觀衆心中不由得緊張起來,其中就有下注十萬美元的明仁皇太子。
雙手舉着軍用望遠鏡的明仁,看見富士火山的騎師中山平介在穿插時身體劇烈的晃動了一下,心立刻提了起來,生怕對方出現摔倒落馬現象。
“老師,七號馬沒事吧?”
看了一會還是看不到具體情況,明仁索性將望遠鏡放下朝身邊的老師池尚真意詢問起來。
雖然看來自家老師沒用望遠鏡,只用一雙肉眼觀看,應該看不清什麼。但是作爲對方的學生明仁可是深知自家老師的厲害。
帝國唯一的六品天柱級別修者,幾乎與傳說中的鬼神一樣騰雲駕霧飛天遁地,一眼可觀一里,一念可查百十里。
眼前這高速奔跑的賽馬對於他們這些普通人來或許太快了,但是對於自家老師來說應該不算什麼的。
明仁沒猜錯,池尚真意真意剛剛確實看的一清二楚。
憑藉靈敏的六感池尚真意清晰的看到七號馬富士火山騎師在身形晃動前持馬鞭的手捂了一下心口,看樣子應該是心臟部位出現了什麼問題。
“富士火山沒有刮蹭到內側護欄,剛剛那位騎師突然晃動應該是自身出了問題,我懷疑他應該是遇到什麼突發病了。”
“這場比賽看來有些懸了,能不能奪得冠軍還要看這位騎師自己了。”
聽了老師的話後,明仁臉色露出一絲緊張之色,他到不是完全爲了自己下注的小錢錢擔心。
他同樣關心這場比賽的勝利,作爲rb光皇太子,未來的皇帝,明仁自然希望自己國家的賽馬能夠壓過那些歐洲血統的洋馬,這是關乎這整個rb賽馬界的面子。
‘希望中山騎師能夠克服自身的病痛將比賽堅持完,孤相信你可以的。’看着賽場內已經跑過彎道再次轉入直道的賽馬們,明仁在心中暗暗祝福着七號騎師中山平介。
駕馭着富士火山隨着空隙強超過上的中山平介此時臉色有些不太好,額頭上不是的滲出一滴滴冷汗,顯露着他此時的狀態。
感覺心口處傳來的一陣陣刺痛,中山平介將身子略微俯低在富士火山身上。
他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是心絞痛病症復發了,往日遇到這種情況只要他找個安靜地方躺個幾十分鐘機會緩過來的。
但現在身處賽場之中他根本沒有這個條件,除非他能放棄比賽退場休息。不過放棄比賽還不如讓他死在賽場上好。
‘爲了榮耀,我不會放棄的。富士火山,今天就讓我們向世界證明我們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