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口浩二向八木小次郎瞭解完罐頭廠的情況後,馬上就開車趕往那家爲罐頭廠提供玻璃瓶的工廠,他這次要去看看,爲什麼說好要交的貨,居然都拖了三天了都沒交。
要是對方不想好好合作了,那井口浩二隻有再去找下一家了,雖然這會給他帶來不少麻煩,但也比這樣不可靠的合作伙伴要強得多。
用了將近兩個小時,井口浩二才趕到位於澀谷的福源玻璃製品加工廠,路上用了這麼長的時間主要是因爲他開車比較慢,遇到人多地方經常被卡住動不了,不過他相信自己多練練就會變好了。
軍用吉普剛進工廠大院沒多久,就有門衛去通知廠長福源正男了,對於這個近些日子出現的大客戶,玻璃工廠內的門衛已經認識他了,畢竟能在這個時候開上車的人還是少數的。
就在井口浩二剛把車停下,還沒等下車呢,就看見從樓內跑出來一個肉滾滾的大胖子,不用看面貌,只看身形他就知道對方正是這間福源玻璃製品加工工廠的老闆,福源正男。
這個和井口浩二有過幾次接觸的胖子,給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一身的肥肉,能在這個災荒年月了,還吃的這麼肥,可見其生活水平是相當的不錯了。
而井口浩二也正是也爲對方這一身的肥肉,才和對方達成的合作協議,因爲在這個年月裡,肥胖本身就代表着資本,和滿大街滿臉焦黃乾瘦的難民比,胖子就是身份的象徵,富裕的象徵。
聽到手下的工人說最近那個開車的合作商來工廠了,福源正男馬上就知道對方是爲何而來的,所以他不敢耽擱急忙向場院跑去。
“今天井口君突然來訪,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一下,最近南街那邊的川島屋新換了大廚,據說祖上曾經給幕府將軍做過飯菜,今天我做東,請井口君去品嚐一下。”
因爲跑得太急,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汗,氣息也喘的有些急,不過福源正男說話卻絲毫不慢,剛到吉普車旁,就對車內的井口浩二發出了邀請。
看着眼前這對自己發出邀請的胖子,井口浩二雖然很想跟他去嚐嚐那個祖上曾經給幕府做過飯菜的廚子的手藝,但他今天是有事來找對方的,要是對方不能解釋清爲什麼拖延供貨,那他們也不用再在一起吃飯了,所以他從車上下來,也沒廢話直接就奔主題說了。
“福源君,吃飯的事我們先放一放,等我先把主要的事說完,那時你要是還有空的話,我們在吃,你說對麼?”
福源正男看對方這麼說,便知道這事拖不了了,索性當下也不在遮掩了。
“井口君說的對,吃飯的事時小事,工作是大,其實我今天也知道井口君你是爲何而來的,應該是我們廠第二批貨沒有按時交的事吧。”
聽見這胖子也不在遮掩了,而是直奔主題了,井口浩二便順着其話繼續道:“既然福源君知道我爲何而來,那也省了我多費口舌了,我要問的正像福源君你說的,爲什麼不按時交貨,福源君你難道不知道商人之間,誠信是最重要的麼?現在你無辜拖延交貨時間,這造成的損失誰來承擔,難道要我和你們廠解除合約麼?”
聽見井口浩二的問話,福源正男苦悶的的低着腦袋,他知道對方說的都是對的,但他不交貨也是有苦衷的。
要是能正常供貨福源正男也不會願意無故斷貨,這樣但會耽誤生意,更會讓他家這座靠四代人積累起來的工廠名聲蒙上污點,這不是他想要的。
現在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了,福源正男也就決定實話實說了,不管井口浩二信也好不信也罷,他都不在意了,能信最好,不信他也不會說什麼,畢竟這事剛開始他也是不太相信的。
“事情是一個星期前發生的,由於有了你這筆大訂單,我們工廠就全力趕工,所以當時就算夜裡,也還在趕班加工貨物,有一天夜班看爐的工人突然暈倒了,隨後大夥就把他擡了出去送到醫院內,當時我也在場,畢竟我是這裡的老闆麼。”說到這裡福源真男停了一下,然後略帶着苦笑繼續道。
“這件事發生後我也沒怎麼重視,畢竟誰還不能有個病啊什麼的是不是,但隨後第二天那個看爐的工人也在半夜暈倒了,這下大夥就都知道這事不對了,我也知道出問題了,應該是這地方出邪了,隨後我就讓工人晚上不要在上工了,以爲白天會沒事,可是事情並沒有像我想的這樣,而是變得越來越糟糕了。”說到這裡福源真男臉上的苦澀之色越發濃重了。
“到第四天的時候,事情已經完全失去控制了,變成整個加工廠房都不能進人了,而不管誰進入到廠房裡面都會渾身麻木倒地不起,隨後我也做了一些應對措施但是都沒用,爲了這事我這幾天幾乎要頭疼死了,至於供貨,那就更不用說,現在連廠房都進不去,還談什麼產品呢,本來我還想多拖幾天,看看情況能不能有所好轉,但是今天你已經來了,那我也沒有必要在拖了。”
期間福源正男也不是沒組織人手去探查,爲此他還特意去附近的寺廟求了些護身符,不過這些東西都不太管用,還沒等人進入多遠呢,那些符籙就自己燃燒起來了,這樣的情景把那些被他組織起來的工人都嚇的要死,所有人都跑出去了,隨後就算他說什麼都不管用了,沒人會嫌自己命長,那廠房了現在明顯是個鬼門關。
一邊的井口浩二在聽完福源正男的話,便陷入沉思了,從對方的話中他能聽出這個場子現在已經不太平了,有陰邪作祟,但是到底是什麼東西呢,這勾起了他的興趣,自從身居異能後,他還沒動過手呢,這次他想試試。
“哦,聽福源君你的意思是這裡有陰邪作祟害人了,這到時讓我感興趣,不知道能不能帶我去那間廠房看看。”
一邊的福源正男在說完後事情後,已經在準備應付對方索要賠償違約款了,但沒想到對方開口說的居然不是這事,而是要去看看那處廠房,這可讓他嚇壞了。
要是對方在福源玻璃工廠內出了事,那他福源正男可承擔不起,他可是知道對方身後是有個有能量的主人的,他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井口君,那地方現在已經不能去人了,那裡現在太危險了,所有靠近廠房的人都會昏迷最少一天,而且醒來之後也會全身無力的,那裡你還是不要去了,要是你出點什麼事,我可承擔不起的啊。”
聽見福源正男勸說的的話,井口浩二不在意的笑道:“福源君不用爲我的安全擔心,你恐怕不知道,我家大人可是陰陽師,而身爲大人隨從的我,自然也會些本領的,一般的情況根本難不住我的,而且那裡要真如你說的那樣,那你這次延遲交貨的違約金,我就可以給你做主免了,你看怎麼樣?”
福源正男在聽見井口浩二說,只要確定這事是真的,就會把這次延遲交貨的違約金免了時,他就決定帶對方去廠房了,畢竟能少付出一筆錢對他來說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至於對方空口白牙,事後不認賬的事,福源正男根本沒想過,在現在的日本,誠信是非常重要的,一個人要是沒了誠信那他也不用混了,因爲整個社會都會排斥這種人。
“好吧,既然井口君你都這麼說了,那就聽你的吧,這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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