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嘩啦~~嘩啦~~~”
夜間海面上風浪不小,浪花不停的拍打着驅逐艦船身。
艦橋內。
“艦長,飛鳥號現在已經進入平澤海域了,登陸部隊目前正在德積羣島,大蘭枝島附近隱藏駐紮。只要我們能夠將海路疏通,登陸部隊馬上就可以突擊登陸。”一名低級軍官,大聲的朝本森彙報着。
聽了屬下的彙報,本森一擺手打發其離開,然後轉身朝漢克斯道:“少將大人,現在我們已經進入危險海域了,接下來屬下打算……”
還不待本森說完,漢克斯便開口打斷道:“你是艦長,船上的事你說了算,我雖然是少將但在海戰方面卻是個外行,不變多說。有什麼想法你自己決定就好了。”
“多謝少將大人相信。”本來心中還擔心漢克斯瞎指揮的本森,聽完就這番話心裡立刻一陣輕鬆。
“來人接下來按照之前的計劃,放衝鋒快艇沿着平澤海魚巡查,只要發現手中符籙出現閃光,立刻將其引燃。”本森對着一衆艦內軍官吩咐着,並將事先從池尚真意那裡拿到的符籙一一發給衆人。
說實在,要是可以的話本森真想把這些神奇的符籙自己留下,這可都是池尚大人親手煉製的。
看着一一離去的軍官,池尚真意臉色沒什麼表情,之前那些符籙不過是他根據上次得到的珊瑚叉粉末煉製的氣息感應符籙。
這種符籙沒有別的功效,唯一的功效就是能夠感應到煉符時最後加進其中的物質氣息,只要與其接近符籙就會發生反映提示。
給手下軍官下完命令後,本森將頭轉到希爾五人身上,不過眼神中卻是帶着積分不滿之色。
“任務當前還請幾位以任務爲重,一會各位還請……”
不待本森說完,面色冷然的希爾突然打斷道:“這些不用艦長來說,我們身爲五十一區的超級戰士,自身素養絕對沒有問題的,只要一會發現敵人蹤跡我們立刻就動手。”
說到這裡,希爾小心的朝池尚真意方向看了一眼。就是這個男人今晚將他們隊伍攪的佈滿裂痕,面臨着崩潰解散的邊緣。
深呼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煩躁,連續兩次被人打斷說話,本森心裡一陣氣惱,但又無可奈何因爲這兩個人都是他不能得罪的。
‘該死,有什麼好牛的,不過被大人一招秒的貨色,一會祝你們多喝幾口海水。’本森心中惡意的暗想道。
驅逐艦甲板上傳來陣陣呼喝聲。
“……”
“湯姆克魯斯,羅伯茨里亞,基努裡維斯,威爾史密斯,瓊塔斯,你們五個第三組,坐衝鋒快艇巡邏……”
“賈斯丁比伯,艾米納姆,克雷格大衛,維斯特,亞斯當,你們五個第四組,坐衝鋒快艇巡邏……”
“樸在樹、曹在旭,全痔聾,安九炫,你們四個第五組,坐後勤運輸船巡邏大阜島以南。”
“記住,這次你們的任務就是巡邏,一切以安全爲主,現在過來領取裝備。”
一衆水兵陸續排隊在軍官手中領取了裝備,然後按照之前分配的任務,一組組登上屬於自己小組的船隻。
剛剛從繩梯上下到運輸船上的曹在旭,立刻忍不住抱怨道:“該死,我們難道是後孃養的孩子麼?別人都用衝鋒快艇,到我們這就變成了後勤運輸船。”
“別人身上的都是最新的防水防風作戰服,我們身上還是原先老式的作戰服,這種衣服在這種海浪大的天氣裡要不了一會就要變成水鴨子了。”
“還有着霧氣,就這麼幾把破槍夠幹什麼的,一挺機槍都沒有真是……”
聽着耳邊曹在旭的抱怨,其他三人都沒說什麼。但是三人的臉色卻都不怎太好看,顯然是心中也認同這番話。
“……”
雖然四人的關係經過上次那件事之後雖然已經破裂了,但卻還維持着最基本的關係。畢竟整艘飛鳥號上面只有她們四個黃種人,其他的不是黑炭頭就是白皮豬,沒有一個好玩意。
現在四人突然被分配到一起執行任務,作爲臨時的小隊長,樸在樹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不然以幾人當前這種狀態去執行任務很可能出亂子。
“在旭,痔聾、九炫,我知道我們四人之間前段時間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這些事讓我們之間本來友好的關係變的很緊張。”
“但是眼前任務當前,我們四人本身起點就比其她小組要差很多,要是互相之間再出亂子,到時候就更加危險了。”
“所以,作爲一位曾經的前輩,我希望在這次任務當中我們四人能夠互相合作,就算爲了我們自己的性命着想。”
說完之後,樸在樹目光來回的在其他三人臉上游走,等着三人回答。
對於樸在樹的話,三人心裡氣勢都明白,不過一想到之前那‘蛋碎’的痛苦,三人都不願意先說話,就那麼互相看着,等着對方先說。
“還不快點開船等什麼呢?”
聽到頭頂上傳來的呵斥聲,樸在樹心中一陣無語,只能一邊發動船,一邊道:“各位都不是傻子,這種生死攸關的任務裡,面子算得了什麼?”
“作爲一個大韓民國的男人,我們必須要做到能屈能伸,能受能功,各位難道還要我再多說什麼嘛?”
船隻馬達聲,海浪波濤聲,樸在樹的喚醒之聲,環繞在曹在旭、全痔聾、安九炫三人耳旁。
最後還是心思老練一些曹在旭道:“好,這次任務我們四人就‘精誠合作’暫時跑去過去的不快。”
“不過事先說好了,要是誰在任務裡面退縮,將隊友丟在前面,到時候別說自己是大韓民國的男人,憋在說什麼爲了國家,爲了大義這些話。”
說完之後曹在許目光在其他三人身上來回的掃視,尤其是在樸在樹身上停留的最久,顯然是剛剛那番話有多半是對其所說的。
“好,那我們就合作。不過任務後還如從前。”曹在旭話音落下,安九炫在一旁應聲道。
“我也同意臨時合作。”昨天被狠狠爆菊的全痔聾精神有些不太好道。
見三人都應下了,樸在樹心裡也鬆了一口氣。要知道他是這次的臨時小隊長,要是任務完成的不好他的責任最多,他可是聽說最近後廚那邊還缺幾個雜工,要是因爲做得不好被上邊調過去,那他就悲催了。
所以不管是因爲什麼,樸在樹都必須要好好完成這次任務。
漆黑的海面上運輸船一路朝着平澤近海的大阜島駛去。
雖然這運輸船整體性能和衝鋒艇是非法比的,但不管怎麼說這船也是供給軍方使用的,哪怕他只是個拉菜的那也要比一般的漁船強上不少,就說動力就甩漁船幾海里。
運輸船的性能雖然差了點,但是探照燈這種常備設施船上還是有的。
此時曹在旭正站在船頭用探照燈來回的掃視着似乎走海面,企圖能夠發現一些什麼。
“這叫什麼任務啊,這麼大的海面上哪去找那些傢伙?”
一旁靠坐的全痔聾聽見曹在旭的抱怨,聲音有些發尖道:“你擔心那事幹什麼,那些事自由別人來操心,反正我們也不是‘隊長’。”
說到對戰過這兩個字是全痔聾聲音特意加重了一些,顯然其中另有所指。
聽了全痔聾的話,曹在旭臉色微微道:“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這事我操哪門子心,呵呵~~~”
正拿着指南針觀察方位的樸在樹,聽見後邊兩人冒着酸氣的話心裡一陣怒火,但卻沒說什麼。
他們四人之間之前雖然已經暫時講和聯手合作了,但是心中的結卻不是那麼好解開的,這一路上這種怪話不時的就冒出來一兩句,他已經有些習慣關了。
不過,現在忍受對方,並不代表着一會還要忍受。
樸在樹心裡已經做好打算了,等任務結束後,他就像負責此次任務的長官好好上交一份任務報告。
到時候樸在樹要將自己這三位‘好戰友’‘好老鄉’‘好好的誇一誇’,爭取讓讓三人都脫離第一戰線,去後面安全崗位工作。例如,後勤雜工啦,後勤雜工啦,後勤雜工啦……
‘說吧,等會我這做前輩的一定會好好的幫你們說好話的,哼~~~’樸在樹心中帶着惡意想象着。
“呼~嘩啦~呼~嘩啦~~”
一陣強烈的海風將運輸船吹打的更加顛簸了。
“各位都,咦……”
樸在樹站起來剛想說些鼓勁的話,話還沒說完呢突然聲音一頓,然後一臉驚異。
“符籙發亮了,目標就在這附近,今天合該我們立功,哈哈~~~”
看着手中微微發亮的符籙,樸在樹連連驚喜出聲。要知道五個搜尋隊伍就屬他們小隊條件最差,不但裝備差,搜尋的範圍也差的要命。
按照正理來講,這大阜島已經有些脫離平澤海岸線範圍了,這裡所屬的位子照比其它幾處也不是很重要。一般來說敵人要是想在半路上設伏,估計是不會在這邊了。
所以這個搜尋區域也是立功最小的區域,十之八九只會讓人白跑一趟。
現在符籙有反應了,這讓樸在樹心中一陣驚喜,立刻間哥早就準備好的打火機掏出來將符籙點燃。
樸在樹的聲音也讓其他三人聽見,當三人看見那長普普通通的紙符居然真的發起了光亮,三人心中全都一陣驚喜。
雖然他們這一路上因爲之前的事心裡都帶着彆扭,但是面對立功的機會,三人怎麼可能不高興。
沒準藉着這個機會他們就會被上面稍微提撥那麼一小格,到時也能去爆別人的菊花,讓那幫白皮們見識見識大韓民國男兒的勇武。
符籙非常神奇,遇火即燃,瞬間化作一隻火燕消失在天空。對於這番神奇的景象四人都看的一愣。
大阜島下方一處近海水洞內。
“金正元前輩,我們什麼時候動手?現在整日躲在這裡實在太憋屈了。”年輕的金正煥臉上帶着些許抱怨,朝一位年長的男子道。
聽見年輕人抱怨,年長男子慢慢睜開眼睛開着對方道:“作爲偉大的人民軍海龍特別部隊軍人,面對寂寞必須要學會忍耐。”
“自從上次三組在釜山那邊失去蹤跡後,美國人對我們的戒備增加了很多,每次出海都會帶上那種帶雷達的驅逐艦防備我們。”
“這種時候我們要是貿然動手的話只能是送死,更名雖然很重要,但是留着有用之身長久革命纔是真理。”
“這次美國人在平澤這邊偷偷聚集了這麼多船隻,肯定是打算登陸偷襲金將軍。”
“所以我決定遮着臉將他們全部拿下,拿這幫沒過來由來無回。”
“這要等他們出海了,到時就是她們的死亡之日。”
“爲了這次行動,我特意去深海收服了一條深海巨鰻,這條鰻魚足夠讓那幫洋人去間他們的上帝了。”
作爲第一次出來執行任務的金正煥,這些日子早就憋壞了,現在聽完前輩的大計劃,心中巴不得那幫美國老快點出海,到時候他也好痛痛快快的大戰一場。不是像現在這樣整日躲在水洞下面。
“鞥eng?”
一道輕疑從金正元鼻中傳出。
“佈置在海面上的警戒線被觸動了,應該是有海船從頭上過去,估計很可能是那幫美國人出動了,我們也動手吧。”話音落下,金正元起身一躍直接跳進身旁水眼內。
“美國人終於來了,太好了。”一陣興奮之音從金正煥嘴內發出,隨後立刻跟着跳進水眼內。
海面上,剛剛將符籙點燃放飛的樸在樹、曹在旭、全痔聾、安九炫四人在高興一會後立刻掉轉船頭朝回行駛。
現在任務已經完成,敵人就在這附近隱藏着,憑她們這點本事要是不知道好歹的胡闖亂撞,最後保證丟了小命。
人生未來的日子還很長久,還是安全第一爲好,爲了大韓民國的將來,他們必須留着有用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