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後的記憶中,賴特布魯和漢克斯之間是認識的,兩人關係雖然一般但也能說上話。這次池尚真意就是經過漢克斯介紹過來商談生意的自己人。
正是因爲雙方之間有着這層‘還算親密’的關係,他今天才會過來和對方談判,否則要是一般的商人人,賴特布魯根本不會這麼輕易接觸的。
‘一家之主真不好當啊,時刻都要爲家族發展着想。這筆生意做成後櫻花集團又能增加不少收入。’心中一番吐槽自語,池尚真意將目光落在一羣火熱注視自己的人羣身上。
看着目光火熱充滿遐想的明仁,池尚真意知道這位年輕的皇子一定又在想他的‘國家大計’了。
不過對於那些事池尚真意不想過多摻乎,他不喜歡和正治這東西關係太密切。
“事情解決了,咱們現在找個地方落腳吧。”池尚真意對明仁道。
聽見自家老師的話,明仁立刻小雞啄米一樣點頭應了一聲,然後轉頭朝身後的西谷修二郎吩咐道:“西谷市長,這附近有沒有條件不錯的住宿地方。孤打算和老師在橫濱停留一段時間。”
站在明仁皇子身後幾個身位的西谷修二郎,聽見皇子殿下的詢問,立刻抖着身上肥肉略微靠前了兩步道:“住宿的地方有,在市政府不遠處就有一家齋藤旅店,那裡的住宿環境條件很不錯,地方也夠大,皇子殿下可以考慮一下。”
第一次出門的明仁對於這些事不太懂,聽了西谷修二郎的話後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轉頭朝池尚真意問道:“老師,您覺得怎麼樣?”
對於住宿這種小事池尚真意並不太挑剔,只要住的地方不是太糟糕他都能接受,他可是連停屍場那種地方都睡過的人。
“這種事你自己決定就好。”池尚真意淡淡道。
聽了自家老師這話,明仁立刻轉頭道:“那就住那個齋藤旅店把,麻煩西谷市長你去安排一下。”、
“嗨~皇子殿下請放心,屬下這就去辦。”對於皇子殿下交代的任務,西谷修二郎立刻沉聲應道。
帶着一幫手下大兵走出倉庫的賴特布魯,看着街邊停着的一排汽車,眼中目光閃了兩下,最後輕聲自語道:“也就看你是熟人介紹來的,要不然說什麼也要把這些車扣下幾輛。md這傢伙還真是派頭十足,出門在外不但帶了一堆的保鏢護衛,就連汽車也這麼氣派,真是有錢。”
帶着絲絲紅眼,賴特布魯領着自己一幫屬下上了來時的吉普車朝軍營返回。
現在對於賴特布魯來說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剛剛和那個日本人談下的生意,只要這筆生意能夠順利進行,那他今後任職期間將有一個長期穩定的收入來源。
美國大兵們開車都很野,對於他們來說這路上幾乎沒有什麼需要他們躲避的東西。一路只需高聲鳴笛那幫日本人就會自動躲到路旁了。靠着這種野蠻粗暴的開車方式,賴特布魯一行人用來不到十五分鐘就回到位於橫濱港口的美軍駐地。
看見呼嘯而來的吉普軍車,四個在門口站崗的黑兵立刻敬禮示意。
雖然美軍在外面對日本人表現的兇狠霸道,做事囂張無比。
不過在他們內部其實還是有很大階級差別的,其中最大的差別就是膚色之間的差別。
往往兩個同樣的士兵,一個是白種人,另一個是黑種人,白種人的身份爲就要比黑種人高出一大截來。
在規矩之內白種人會有很大的便利,而黑種人就要承擔的更多一些,例如站崗這種辛苦活,大部分都是由黑兵們出任的。
“吱~嘎~~~”
軍營一角,幾輛汽車相繼停了下來,隨後賴特布魯從打頭的一輛上跳了下來。
“真是倒黴,剛剛回來就遇到這個煩人的蒼蠅。”看着後勤部門口走出來的那個大胖子,賴特布魯有些晦氣自語,
賴特布魯之所以會有這個反映,是因爲眼前這個大胖子正是他在後勤部內的下屬副手,平時這個大胖子沒少給他找麻煩。
但奈何對方背後有不錯的後臺,賴特布魯即便再煩對方也只能忍着,沒辦法將其踢出去。
賈斯丁比伯剛剛從樓內出來就看見自己的老對頭從外面回來,尤其是看見對方帶着的警衛個個都鼻青臉腫的,心中雖然有些奇怪,但是還是上前嘲笑道:“呦,呦呦呦,這是怎麼了?”
“到底是哪個狂徒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對我們賴特上校動手。這人真是吃黑熊的心肝,豹子的膽子了,實在太大膽了。”
看着老對手在那唧唧歪歪嘲諷自己,賴特布魯豈能示弱,當下掏出一根雪茄點燃,輕吸一口,然後上前兩步,一臉不屑鄙視道:“愚蠢那句中國話叫做熊心豹膽,還吃黑熊心肝,豹子膽子,真是沒文化。至於我手下們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難道你不知道軍營內訓練麼,這些傷都是訓練弄出來的。”
聽着賴特帶着嘲笑的口吻,賈斯丁比伯本來想要立刻噴回去,不過當她聽到對方後邊的話時,立刻愣住了。然後好像聽見什麼經營天笑話一樣,猛然捂住肥胖的肚子大笑道:“哈哈哈~~~”
“賴特上校你就算找理由也要找一個好一點的理由嘛,居然說這些傷都是訓練弄出來,真是說謊都不會。”
“我們橫濱軍營內這昨天就下達封閉訓練場的命令,打算在一月內裝設一批新的訓練器材,訓練場都關了,請問你手下的這些人是在哪裡訓練的?”
說到這裡,賈斯丁比伯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一樣似得,猛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道:“哦,我差點忘記了,昨天上頭來傳達命令時賴特上校你不在,所以你不知道這個命令。下次撒謊的時候一定要先了解一下才行啊,哈哈哈~~~”
說完這番話,賈斯丁比伯沒有繼續再刺激賴特布魯,抖着肥臉哈哈大笑的離開,留下原定愣神沉思的賴特布魯。
過了一會,賴特布魯回過神,剛剛腦海中一直在想賈斯丁比伯先前說的那番話。
對於賈斯丁比伯這個胖子,賴特布魯還算是比較瞭解的。對方雖然平時總愛和他對付對付。但這人爲人辦事這方面確實很不錯,平時就連他都挑不出什麼大毛病來。
剛剛對方既然那麼說了,那肯定就是真的了。不過既然訓練場已經關閉了,那他和手下今早到底是在哪訓練的?要是沒訓練的話,那屬下們身上的傷勢又是怎麼來的?
這種種問題,讓賴特布魯一時間感覺有些迷糊,他感覺自己好像進入了一個問題怪圈當中,怎麼也找不到真正的答案。
過了一會還是沒有找到答案的賴特布魯索性不去想了,直接走進了辦公樓內。不過在其內心當中他還是存在這疑問的,他決定一會自己好好查一查,看看賈斯丁那個死胖子到底說的是真是假。
傍晚,已經跑了一下午的賴特布魯回到宿舍內,雖然身上帶着些許疲。不過臉上卻帶着絲絲興奮,因爲他用一下午的時間就將櫻花集團生產的食品劃定爲橫濱軍營的距奴性產品,下次就可以在對方那裡採購了,從此以後他也正式的多利條財路。
除了這個高興的事之外,還有一件讓賴特心中發寒的事,就是下午回來時賈斯丁說的那件事。
經過賴特布魯的調查,他發現訓練場確實在昨天下午就已經關閉了,這樣說起來屬下們身上的傷就絕對不是訓練弄出來的了。
但是究竟在哪弄出來的賴特布魯一時間有想不出來,因爲在他的腦海中只有訓練的記憶再沒其他。
對於這種奇怪的事,賴特布魯只能將其當爲遇到幽靈迷惑了,只有這個解釋才能說清他屬下身上爲什麼那麼多傷勢。
“看來我這階段有些遠離主了,仁愛憐憫的主已經不再庇佑我了,要不然不會出現這種可怕的事。現在我要儘快迴歸主的懷抱才行。”
自語一番,賴特布魯立刻將剛剛脫下的衣服又重新穿上了,然後直接離開房門走了出去,他現在要去找救兵。
很多西方國家都有隨軍牧師的傳統,美國人同樣也有這個傳統。因爲事實證明了隨軍牧師可以讓精神壓力嚴重士兵們得到精神緩解放鬆,讓士兵們精神狀態更加出色,戰鬥力更加強悍。
正是因爲對軍隊有着這麼多的溢出,所以隨軍牧師的地位通常也不低,往往都有着個人單間。
身爲橫濱美軍駐軍的隨軍牧師,保羅帕西自然也是有着自己的單間的。
在房間內剛剛換下牧師服,準備爲自己準備一頓豐盛晚餐的保羅帕西,還沒等將手中的菜切好呢,就聽見房門被人敲響了。
聽見外面的敲門聲,保羅帕西一邊將深山多個圍裙解下,一邊自語道:“這個時間究竟是誰回來拜訪呢?真是奇怪。”
軍營內的人多數都知道保羅·帕西的習慣,一般人是不會在這個飯點來打擾他的,畢竟這個時間來麻煩人是非常不禮貌的。
“吱嘎~~~”
有些過緊的門摺頁,隨着開門發出一道輕微的聲響。
看着門外的賴特布魯,保羅有些微微的意外,不過還是馬上熱情道:“哦,我親愛的朋友賴特,你可有些日子沒過來了。最近都在忙些什麼,有沒有跟主作禱告親近?”
一邊朝屋內走,保羅帕西一邊朝身旁的賴特布魯相問着,可以看出來兩人之前的關係很不錯。
聽着老朋友的相問,賴特布魯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一天做的什麼你還能不清楚,還不就是那樣,整日爲了生計瞎忙活。”
“今天這不是一有空就馬上就過來了麼,一會你可要帶着我一起向主好好的禱告,我總感覺和你在一起禱告時,主應該能夠更加註意到我的聲音。”
聽完賴特布魯的話,保羅帕西笑着打趣道:“你這傢伙有着份心平時自己好好禱告不就行了麼,還特地跑到我這裡來真是的。你線等一會,等我做完飯後,我們在開始,現在你先坐一會吧。”
說完,保羅帕西便將圍裙重新圍上,對於他來說輕易也不會因爲外然改變自己生活習慣的,即便這個人是自己的朋友。
對於保羅帕西的做法賴特布魯並沒有任何意外不滿,顯然是心中早有所準備了。
看着圍着圍裙在那切菜的保羅帕西,賴特布魯靠坐在沙發上道:“保羅你過的還是這麼清苦,屋子內連一件像樣的擺設都沒有。我記得你是不抽菸、不喝酒、不玩女人的,真不知道你每個月都把錢花在了哪裡!”
正在切菜的保羅帕西,聽着賴特布魯的這話,笑着回道:“我和你們那些人不一樣,我身爲一名神職人員,享受那麼多奢侈的東西會引起世人誤會我們的,那樣會讓主蒙羞的。”
“平時日常生活只要過後用就可以,剩下來的錢財可以拿去幫助那些需要的人。這樣可以讓世人更加體會到主對人世間的愛,可以……”
聽着保羅帕西的話,賴特布魯知道對方又進入傳道狀態當中,每次進入這種狀態,必要等到對方說痛快才行,而且還不能中途干擾的。
正是因爲受不了對方這種習慣,賴特布魯後來有些纔會減少登門的。
不過今日因爲有求於保羅帕西,所以賴特布魯也沒插話,就那麼一直聽着,等着對方說爽了。
畢竟對方今天可是他的救兵,賴特布魯打算朝對方好好問一問發生在自己和手下士兵們身上的古怪之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番帶着勸人向善的說教結束後,保羅帕西看着賴特布魯還在認真的聽着,當下用圍裙將自己的手擦了擦。然後接下圍裙走除了廚房。
他這個人雖然不喜歡因爲別人改變自己的生活習慣,但是遇到朋友真有需要幫助時,保羅帕西並不介意爲其改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