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感覺自己這當女婿的抓岳父岳母做壯丁,而且還是一抓就抓了兩對,這種事有些不太地道。
所以池尚真意在有這個想法之後,就命小島正去員工宿舍樓區裝修出兩套一百零八平的房子,等着自己岳父岳母過來入住,現在看來這兩套房子的主人馬上就要到了,自己的準備馬上就要派上用場了。
“岳父岳母們能夠過來幫我的忙真是感謝,美奈子、汐子,你們兩個等岳父岳母過來時,一定要好好陪着他們在東京轉轉,雖說東京現在還在重建到處都是工地,但是這裡的景物還是要比岡山縣那邊要強上不少的。”
說完這番話之後,池尚真意明顯感覺到自家其她六個老婆臉上神情有些不對,頭腦略微一轉就明白怎麼回事了,顯然是別人有爸媽,寶寶爲什麼沒有爸媽,別人的爸媽要過來了,寶寶只能孤單的看着,寶寶心裡難過了。
對於自家這六個老婆,池尚真意說心裡話是真的很疼愛,這不只是因爲對方是自己的妻子,更因爲這六個老婆的身世都是很可憐的,小小的年齡早早就沒了爹媽,變成了孤單的少女,有的更是早早酒杯人買到風俗館了,整天只能強顏歡笑。
這樣的年齡在後世頂多就是上初高中,這個歲數正是活潑好動的時候,現在卻已經嫁爲人婦了,這不得不讓他心憐。
擔心六個老婆心中難過,池尚真意將話題一轉調笑道:“不知道現在外面那些買了報紙的民衆們都支持哪部小說,沒準還有可能是沙奈、沙美你們兩個評選出的這《銀太郎降魔記》呢!”
聽見自家夫君調笑的話,百地沙奈、百地沙彩齊齊嬌哼了一聲。
在得知自己作品進入初選名單後,犬山柴男就開始爲自己的複賽征途做着努力,熟讀比賽規則的他知道,複賽過程中普通民衆評選的選票也會佔上不少的比分,要是他能夠獲得多數民衆的票選,那麼他將會有很大的機會獲獎。
爲了能夠成功突出重圍,犬山柴男在家沉思了一陣子就拿定注意了。他決定去找鄰居國祚一郎幫忙。
在碼頭那邊工作過一個多月的犬山柴男,知道那裡經常停靠一些補給客船,船上一些乘客總喜歡趁着這個機會上岸來買些東西吃,同時還會‘拿’上一份報紙來看。以此來消磨時間。
沒錯就是拿,碼頭上的小販們爲了能夠吸引客人來購買自己的吃食,每天都會訂購一些新報紙,以此來招攬停留的客人。現在犬山柴男便將目光盯在這些小販手中的報紙上面,他想讓這些小販將報紙上票投給自己。
這麼做雖然有些作弊的嫌疑。但是犬山柴男知道要是自己不說的話,報紙多數都會被那些小販事後用來包東西,或者是擦屁股,除此之外別無他用。
既然如此,犬山柴男覺得不如廢物利用一番,這樣既能幫到自己,更能讓那些傢伙有機率獲得參與大獎,如此何樂而不爲呢。
而且在犬山柴男的心中,他還覺得那幫人其實應該感謝一下自己,因爲要是沒有自己的話。那幫文盲哪裡懂得看報,自己要是不提醒他們,那抽獎機會就將和他們無緣。
確定心中想法之後,犬山柴男跟妻子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就匆匆出門了,朝着那自己工作一個多月的碼頭走去。
港區碼頭貨棧邊,剛剛卸完一批貨的國祚一郎嘴內呼次呼次的喘息着粗氣,額頭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一雙粗壯的胳膊細微的顫抖着,這幅樣子顯然是累的不輕。
似乎是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太熱了。國祚一郎伸出右手撩起身上的衣衫,對着自己的面頰來回的煽動起來,靠着衣衫的煽動帶起一陣微微的涼風;同時左手拿下圍在脖子上的毛巾,對着臉上用力的擦拭了一起來。
“唉。現在這活越來越不好乾了,搬了這麼多的貨居然就給了十五錢,這點錢夠買什麼的啊?現在粗糧都漲到二十五錢一斤了,這十五錢連粗糧都不夠買上一斤的,要是再這樣下去恐怕我們連活都過不下去了。”一個和國祚一郎一同待在音量位子休息的漢子嘴內自語的抱怨着,即是自己感概。又是說給周圍的同伴們聽。
一個手拿報紙煽動的漢子,聽了這番話之後,快煽了兩下報紙,然後開口接道:“可不是麼?現在我們搬一次貨的錢就十五錢,這點錢連肚子都不夠填的,可是就這樣咱們這些人還要面對那些‘黃皮子’搶食吃,那幫‘黃皮子’都餓瘋了,居然叫出十錢就搬貨的價碼。”
“讓他們這麼一攪和,那些經常來碼頭裝貨卸貨的船主們都有些不願意僱傭我們了,要不是靠着各組組頭們撐着,咱們的飯碗恐怕早就被那幫人砸了,要我說下次在遇見這幫人我們就下死手打,看他們以後還敢來碼頭搶食吃。”捉完這番話之後,這個漢子端起身前的水杯狠狠的灌了一口,以消自己心中的火氣。
碼頭上找活的漢子們都是一夥一夥的,一旦有一個人把話頭挑起來,那這個話就不會落下去了,這邊的漢子端起水杯灌水,那邊就又有一個人將話接了過去。
“唉~原來我也是聽同情那些‘黃皮子’的,畢竟他們這些人都是爲我們大日本帝國上了戰場的軍人,不管戰爭的結果如何,他們都應該算是國民的英雄,按照道理我們是應該敬重他們的。”一個尖臉瘦小的漢子開口接着說起先前‘黃皮子’的話題。
說到這裡,這個尖臉瘦小漢子話鋒一轉道:“可是這幫人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遠的就不說了,就我們家外面的一棟破房子裡面就住了十好幾個人,這些人整天無所事事的,在街上到處閒逛,更有一些手腳不乾淨的人順東西。”
“前些日子我家婆娘就告訴我,家裡在院子裡面晾曬的魷魚乾被那幫‘黃皮子’偷了,當時家中就她和孩子在一起,他沒敢出聲聲張,只能看着那個‘黃皮子’把魷魚偷走。”尖臉瘦小漢子開始將他口中‘黃皮子’的惡行對着身邊的一衆同伴說。
“你們說他們這番作態哪裡還有一點軍人的樣子。偷雞摸狗都偷到我們自己國家的百姓身上了,真希望政府能夠將這幫人都遣送回原籍。”
“要是政府能夠把這些‘黃皮子’都送回原籍,我相信咱們東京都的情況絕對會有所改變,一定不會像現在生活的這麼苦了。都是那幫‘黃皮子’。”這番話說下來之後,尖臉瘦小漢子也將話頭停下來,不過話頭立刻就被裡一個人接了過去。
靜坐旁聽的國祚一郎,聽着身旁工友們說的話,心中不禁暗歎着生活的艱難。曾經帝國的驕傲們,現在居然爲了一口吃的行偷雞摸狗的瞎做之事,真是國家的悲哀啊。
就在國祚一郎愣神暗思的時候,一旁說話的一個漢子將話題扯到了他的身上,對着國祚一郎道:“國祚君,前些日子你介紹來的你們鄰居,我聽組頭說好像請假回家去寫作了,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聽着身旁工友的問話,國祚一郎將自己的思緒拉了回來,略微停頓了一下回道:“犬山君全確實是回家寫作了。他本來就是一個作家,原來是在一家書局擔任特邀作家的,不過前一陣子書局倒閉了,爲了家人生活所以才求我幫忙在碼頭這邊這個臨時的活計的。”
聽見國祚一郎這番話,一旁問話那的那個漢子回道:“原來犬山君曾經是一個作家啊,真是沒有想到,我說這傢伙怎麼長的細皮嫩肉的。”
“剛來的那一天我家發現這傢伙和咱們這幫人不一樣了,早知道這傢伙是作家的話,我就好好和他聯繫聯繫了,現在工作一個多月都沒說上幾句話真是可惜了。”
“秋田君你可算了吧。我還記得犬山君剛來我們碼頭那天,好像就你自己在暗地裡嘀咕‘組內又多一個分食吃的,還是個不能幹重活的小白臉’,這話是你說的吧。”一個漢子看不慣同伴吹噓。立刻在一旁掀對方的老底,將對方當初說的話都抖落出來了。
姓秋田的漢子聽見身旁工友的話,一張粗臉難得顯露出了一絲羞愧,不過經常在碼頭上廝混的漢子們,從來都是輸人不輸陣的,立刻開口回道:“瞎起什麼哄。我當初是說了那些話,不過那是我又先見之明,看出對方臉白一定個有文化的人,哪像你們這幫人,一天到晚就知道瞎起鬨,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一羣‘船錨’腦袋都僵化了。”
回噴了一通身旁的工友後,秋田沒等對方說話,立刻將話題又引到國祚一郎的身上,朝着對方問道:“國祚君,你知不知道犬山君回家寫些什麼,難道對方又重新找到書局的工作了麼?”
“當作家靠筆桿子坐在家裡面就有飯吃,一個月怎麼也要劃拉個**塊了吧?天天太陽曬不到,風雨淋不到,真是讓人羨慕的工作。”
聽見秋田的話音落下,國祚一郎接着回道:“據犬山君告訴我,他說他要參加什麼櫻花文學小說大賽,這個比賽好像是櫻花集團組織的,犬山君請假在家就是爲了參加這個比賽。”
說到犬山柴男參加的這個比賽,國祚一郎的興致一下來了,對於那些文學比賽什麼他倒不是太在乎,不過對於比賽勝出的獎金他可是非常留心的。
自從知道犬山柴男要參加這個櫻花文學小說大賽之後,國祚一郎就對着比賽留心打聽了一下,這一打聽可把他震到了,他沒想到這麼個比賽居然會有上百萬的獎金,雖然這些誒獎金不是給予一個人的。
但是這獲獎者怎麼的也能弄個幾萬塊吧?要是犬山柴男得獎了,那以後的生活可就不用發愁了,那可是幾萬塊啊,夠花多久國祚一郎是沒有算出來。
“你們不知道,犬山君參加的這個櫻花文學小說比賽,要是勝出了能夠有好幾萬塊的獎勵呢,真是讓人羨慕,文人的路子就是不我們這些賣苦大力的多。”
“我已經決定了,就算再苦我也要供我們家南雄好好學習,爭取讓他讀出一個好出身,這樣以後也有更大的機會翻身。”國祚一郎將自己心中的打算說出道。
坐在國祚一郎身旁的一個胖子,聽完這番話之後並沒有對那高額的獎金動心,也沒有打算讓自家小孩以後好好學習,他的注意力落在了另一個身上。
“唉~說那些都是沒用的,現在這個社會我算是看明白了,什麼學習好壞的都是不頂用。”
“就說我們家鄰居岡田圭太吧,這傢伙文化夠高的了,好像唸了差不多十年的書,最後港區船廠這邊這裡一個臨時工人的活,現在一個月好像還不到五塊錢的薪俸,這點錢夠幹什麼的啊,有時還沒有咱們這些人多呢。”
一旁的國祚一郎聽着身旁工友這番話,接口道:“不能這麼說,人家有文化找到工作雖然沒比咱們高多少,但是人家工作穩定的啊,總比咱們這些人飢一餐飽一餐的要強,人家有着穩定的工作幹起活來心裡也踏實,咱們這些人誰能知道第二天會有多少船入港,沒人知道吧。”
國祚一郎這番話讓一衆旁聽的工友大點其頭,所有人都認爲還是有文化找個保靠的工作好,要是有機會他們寧願去跟胖子口中那個鄰居換位子,自己取掙那五塊薪俸,對方過來碼頭扛大包。
胖大漢子聽着身旁工友們的話,嘴內呲笑一聲道:“你們這些人見識太短了,居然想和船廠個破臨時工換位子,真是沒見識,這分工作算什麼啊。”
一衆漢子們聽着胖子這番帶有嘲諷的話,立刻呼喝起來了,一個個叫着胖子胡吹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