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個聰明的女子,水野芽衣深知男人工作的時候女人一定不要跟着瞎摻乎,只有這樣纔是最明智的做法。◇↓◇↓小說。¥f
曾經在風俗館內,水野芽衣見到很多女孩仗着自己一時被客人寵溺,往往做出了不知分寸的事,隨後便被客人掌摑驅趕,這樣的例子她一直都就在心中。
雖然自家夫君不是那些風俗客,可是水野芽衣相信,兩者在某些地方還是有着細微相同的,那就是做女人一定要懂得守本分。
進入城堡內部之後,川瑞康成反而沒有在外面時那麼好奇了,他默不作聲的跟着身前這位山田隊長走,一路上目不斜視。 WWW.tt kan.Сo
“踏踏踏~”
踩踏着木質樓梯,聽着腳下那細微的‘嘎吱’聲,川瑞康成跟隨着這位山田隊長一連上了五層樓,終於是到了城堡的頂層。
對於馬上要見那的那位池尚家主,川瑞康成那多年淡漠的心開始快速的跳動起來了。
“咚,咚咚~”
雖然山田熊二知道自家大人能夠察覺到城堡內任何事情,自己這邊的事應該全都在自家大人的掌控之中。
但是在外人面前山田熊二還是輕敲了幾下門,等待自家大人想招,當聽見屋內傳來大人的聲音之後,他纔將拉門緩緩拉開,帶着這位大作家進入。
“大人,川瑞康成大師已經來了。”
“嗯,這裡沒你的事情了,你下去吧。”
“嗨。”
在山田熊二退出去之後,池尚真意纔對着一臉鬱氣的日本文學大師開口道:“川瑞君請坐吧。”
自從進門之後,川瑞康成就在一直注視着這位池尚家主,現在看見對方連身子也沒起,僅僅隨意伸手一引。對於對方這輕視的態度他沒有任何不滿,直接就朝着與之相對的一個小墊跪坐了下去。
身爲一家之主池尚真意自然不是無禮之人,他這幅態度對‘川瑞康成’是有道理,現在看到對方沒有任何變化的臉色。不禁在心中暗暗點了點頭道:‘不愧是文學大師。’
川瑞康成落座之後雙方誰都沒有開口,就那麼直直的互相對視着,如此過了大約一分鐘的時間,最終還是心中有事的川瑞康成率先開口道:“先前在下在家外信箱中受到池尚家主的來信。不知家主信中所言是何意思?”
對於川瑞康成的問話,池尚真意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拿起身前泥爐上坐着的茶壺爲雙方倒了一杯茶,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才緩緩開口道:“川瑞君能夠出任我們櫻花集團舉行的小說大賽評審,這不就說明了結果麼。”
“要是川瑞君你心中沒有一個答案。哪裡會出任這評審一職,想來川瑞君心中應該清楚在下信中所言的一切。”
這番雲山霧罩的話,要是外人來聽的話肯定會暈乎,但是作爲事中人物,川瑞康成非常明白池尚真意化作的意思,當下開口問道:“難道在下現在真的如池尚家主你信中所言,在下已經到了生死關頭了麼?不會是池尚家主故意哄嚇在下吧?”
“呵呵~是不是在哄嚇,相信川瑞君你自己心裡應該有數。”
“好吧,別的在下就不說了,我只說你現在還真的完全是‘川瑞康成’了麼?”
“你是不是最近每到夜晚之時就會感覺思維混亂。整個人有如陷入夢境一般,清明混亂分不清楚,有時甚至會升起自己到底是誰的疑問,懷疑自己的身邊一切的真實性,怎麼樣在下沒有說錯吧?”
這番話音落下之後,池尚真意笑着看了一眼對面的川瑞康成,然後拿起身前的茶杯小心的呡了一口,一臉的享受神情。
和池尚真意喝茶享受不同,川瑞康成在聽完池尚真意這番話之後,他感覺自己整個人好似掉進冰冷的海水中一樣。那長久淡然的神情也變了,額頭上更是滲出一層細密的冷汗,顯然是其內心當中的波動相當大。
屋內又陷入到短暫的安靜,如此過了近五分鐘的時間。川瑞康成才輕輕的用衣袖擦了擦冷汗道:“既然池尚家主知道川瑞的現狀,不知還沒有相救的辦法,要是家主能夠施以援手,川瑞康成願意~”
川瑞康成剛剛說到這裡,還不待將話說下去,就被池尚真意打斷道:“等等。現在你不需要對在下許下什麼承諾,因爲你目前給不起我需要的東西,所以這些事稍後在談吧。至於救你的辦法,對於我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現在你的身體當中有着一隻快要成形的書魂,而且非常不巧的是,你體內這隻將將要成型的書魂,這隻書魂的意識完全受到你書中人物影響的,想來最近兩三年的時間內,你沒少在夢中與你書中刻畫的人物深入交流吧?”
說完這番話,池尚真意臉帶笑意的看着對面的川瑞康成,直將這位日本國內頂尖文學大師看的一陣臉熱。
略微躲閃開這位池尚家主的目光後,川瑞康成端起身前矮桌上的茶杯喝起了茶水,以此來掩飾自己內心當中的慌亂。
對於嘴中茶水的滋味川瑞康成是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現在他的思緒完全陷入到池尚真意剛剛說的那番話中,對於對方話中的意思他非常瞭解。
不知道具體從哪一天開始的,大概是三年前九月的一個晚上,川瑞康成在入夢之後,就感覺當一個曼妙哀傷的少女出現在自己夢中,這個少女和他小說中的人物非常的的相像,這讓他一下就深深愛上了這個夢幻中的女孩。
自打那一晚之後,川瑞康成在每個夜晚的入睡之後,都會在自己的夢中見到這個女孩,不過似乎有一增霧一樣的薄紗阻隔一般,讓他始終不能真正看清女孩真正的面貌,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溫泉旅館》面世爲止。
川瑞康成至今都記得,當他寫完《溫泉旅館》這篇小說之後,當時的精神特別的疲乏,沒有過多久就直接進入了夢想,而這次在夢中他同樣的又一次見到了那時常出現的少女,這次他終於看清了少女的面龐。
在看清少女的面龐之後。川瑞康成一下子就陷入了愛河,他感覺這個少女就是他書中所有女性的中綜合體,她是那麼的嬌弱哀傷,他希望去保護她。不讓她受到一點的傷害。
這個和自己心中完美女孩一樣的女孩,在夢中對川瑞康成是那樣的溫柔,女孩種種的好深深的打動了他,兩者之間放佛上天打造最合適的一對。
沒過多久川瑞康成就和女孩發展了實質關係,兩人在夢中彼此癡纏交融。和所有初戀般的男女一樣,互相交纏相膩着。
因爲有了夢中完美女孩,川瑞康成在最近一段時間內甚至都不想在碰自己的妻子了,對他來說只有在**********纔是自己的真愛,儘管他知道這個女孩並不是真正的人,只是自己的幻想出來的,但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愛了。
現實與虛幻之間的差異讓川瑞康成四尾十分的混亂,爲此他甚至一度以爲自己患上了精神疾病。
他感覺自己完全陷入到了自己的幻想當中,因爲每到夜晚來臨時,這個本該是大部分作者文思泉涌的時間。川瑞康成卻不想創作,只想儘快進入夢鄉與自己心愛的女孩相見。
這般混亂讓川瑞康成在懷疑那個纔是真正的自己,究竟白天的是現實世界,還是夜晚的是現實世界,這讓他越來越混亂了。
深呼了一口氣之後,川瑞康成放下茶杯,擡頭對着那彷彿能夠看穿自己內心的雙眼道:“池尚家主所說的不錯,川瑞最近三年內卻是經常會在夢中約見一位漂亮的女孩,這個完美的女孩給我的生活帶來了新的生命,和她在一起我感覺自己纔是真正的存活。”
說到這裡。川瑞康成這位哀傷文學大師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了幸福之色,然後對着池尚真意繼續道:“甚至我已經在夢中和愛子組成了家庭,我們生活的非常的幸福。有的時候我甚至分不清哪裡纔是真是的世界。”
看着對面川瑞康成那老男人騷情的樣子,池尚真意心中暗暗的吐槽了一下,然後開口道:“什麼是真,什麼是假,相信以川瑞君你的思維應該能夠飛的清楚,只是有的時候很多人都是揣着明白裝糊塗的。”
“現在是你自己不願意去相信那是個夢。你自己願意沉迷在那個由你自己繪製出的夢中,夢中的一切都是你書中的原型,包括那個世界也是如此。”
‘夢中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繪製出來的,真的是這樣麼?’對於池尚真意這番話,川瑞康成不禁在心中暗暗疑問了一句。
看着對面默不作聲陷入沉思的川瑞康成,池尚真意並沒有出聲去打擾,他知道對方現在要有很多問題去想。
安靜的屋內突然傳出川瑞康成的聲音道:“不知池尚家主可有辦法讓川瑞和愛子永遠的在一起?”
“永遠的在一起麼?”
池尚真意輕聲回了一句,然後繼續道:“這個自然是有辦法的,不過你能夠用什麼來支付?”
聽見池尚真意如此說法,川瑞康成的眼睛一閃,本來沒有抱多大希望,但是聽到這番回答他心中立刻生出了一陣渴望,當下深深的將頭磕了下去,同時開口道:“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川瑞都願意,只希望池尚家主能夠成全。”
“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麼?”池尚真意一邊複述,一邊雙眼緊盯着磕頭的川瑞康成。
盯着川瑞康成看了片刻之後,池尚真意幽幽道:“從今往後你就是我池尚家的家臣了,這次比賽過後你就到我們櫻花集團新收購的七日出版書局任職。”
跪倒低頭的川瑞康成,聽見上首池尚真意這番話,立刻高興的擡頭應道:“嗨,請家主大人放心,從今往後川瑞康成一定會盡心爲池尚家效力的。”
看着對面那一臉熱切看着自己的川瑞康成,池尚真意知道對方的心思,對於手下對方作家臣屬下,他剛剛也是想了一下的,最後覺得能夠將一位孕育出書魂的文人收入旗下也是不錯的。
“既然你願意做我池尚家的家臣,那我就爲你講解一下,書魂。”
“你體內的這隻書魂是你寫作多年文氣形成的,你越是寫出優秀的文章,書魂就會越加凝實,你體內的文氣會滋養書魂成長,不過當書魂完全成型之後,這中情況就會發生改變。”
“做爲孕育者,你將成爲書魂的載體,而成型的書魂想要繼續成長是需要吸取的你不再是文氣,而是文人的魂魄,書魂會藉着和你在夢中交融之時,抽取你體內魂魄之力。目前你體內的這隻書魂,用不了多久就會徹底成型了。”
說到這裡,池尚真意看着下面認真聽的川瑞康成道:“而你剛剛說的想要和書魂永遠在一起,唯一的辦法就是你死它活,每一個書魂想要徹底成型,只有完全吸收了孕育者的靈魂才行,只有這樣書魂纔會徹底成型。”
“要是隻吸收文氣,不吸取魂魄,這樣的書魂還只是不成熟的,將會隨着孕育者一同死去消失。”
池尚真意這番話音落下之後,下首的川瑞康成沉默的幾秒之後開口道:“川瑞願意用自己來成全愛子,我,呃~”
一直注視川瑞康成的池尚真意,看到對方好似突然羊癲瘋發作一般渾身一陣顫抖,他沒有感覺一絲意外,他知道這是那一直隱藏在對方識海中的書魂要出來了,他早就在等着對方了,現在終於出來了。
川瑞康成羊癲瘋一般的顫抖,持續了近十秒的時間終於停了下來,然後緩緩擡頭對着池尚真意嬌柔的開口道:“這位大人,還請不要答應康成的要求,愛子能夠出現在世間已經是天大的福分了,愛子不敢奢求什麼,愛子只希望能夠和康成開心的在一起,我不希望康成爲了我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