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永遠是最寂寞難耐的。
黑巖水月和黑巖風月兩姐妹在雙雙鼓勁完之後,就一言不語的盯着身前矮桌上的沙漏,盯着沙漏內的流沙慢慢滴落,同時在心中一點一點的數着流逝的時間。
“沙沙沙……”
看着最後一顆沙粒終於滴落下去,黑巖水月緩緩直了一下腰,輕輕的搓了搓手,對着身旁的妹妹道:“現在時間已經到了,風月,你準備好了麼?”
聽見姐姐的問話,黑巖風月嬌弱的身子輕微抖動了一下,似乎心中在懼怕,不過很快就平靜下來了。
“放心吧姐姐,我已經準備好了,今天晚上我們一定可以成功逆推貴人的。”
仔細看了一會妹妹,發現對方神情確實不像作假,黑巖水月起身道:“走吧!”
黑巖農一雖然只是個小村長,在政府方面連官職都沒有,但是他在這日暮村裡面,就是最大的土皇帝,住的房子雖然不想城裡面那麼豪華奢侈,但是面積卻是不小,黑巖姐妹居住的房間和池尚真意居住的房間,兩者相隔有着不遠的距離。
有些人做事之前會猶猶豫豫的,但是一旦事情臨頭之後反而沒有太多的猶豫,黑巖姐妹現在就是如此,心中下了決定之後,姐妹二人出了房間竟直朝着貴人所住的房間走去,一路上雖然走的輕手輕腳的,但是卻頗爲堅定。
看着不遠處的房門,黑巖水月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妹妹,給予對方一個眼神鼓勵,隨後就邁步朝前走去。
隨着黑巖姐妹靠近,正在房間內和四個老婆‘探討學識’的池尚真意立刻就感覺到了。屋外的示警迷陣直接就在他腦海中閃過了一道警示波紋,提醒他有人靠近房間了。
‘居然是這兩個丫頭,深更半夜的過來。難不成還不死心想要獻身麼?唉……人生苦短,何必單戀我一人。兩個如花似玉般的少女,你們的幸福並不在這裡。’
心中一番自戀的感嘆過後,池尚真意一邊應付身邊的老婆,一邊小心的捏了幾個指印,讓房間外面的迷陣效果又增強了幾分,隨後就不再理會外面的黑巖姐妹,開始專心應付身旁的四個老婆。
“姐姐,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啊,我們怎麼會又轉回來了,好像傳說中的鬼打牆,這是不是有鬼怪在作祟啊?”看着身前的廊道,黑巖風月聲音有些顫抖的問着身旁的姐姐,希望能夠得到一個安慰的答案。
不是黑巖風月膽小,而是剛剛的經歷實在是太詭異嚇人了,明明貴人住的房門就在自己姐妹眼前不遠處,可是自己姐妹卻是怎麼也靠近不了。
明明不遠的路。可是她們姐妹走一走之後,居然進入到了另一一條似曾相識的廊道里面,然後在這條廊道里面轉一轉之後。就發現自己姐妹二人奇怪的繞回了先前的原地,這樣詭異的經歷讓黑巖風月已經嚇得渾身顫抖了。
相比渾身顫抖的黑巖風月,身爲姐姐的黑巖水月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她沒想到居然會遇上這麼詭異的事情,從前她經常聽村中的老輩講,夜間遊走很容易遇到遊蕩的鬼怪,這些鬼怪會作弄害人,讓人迷失前路,反覆的在原地繞來繞去。直至路人精疲力盡倒地而亡爲止。
‘難道真的是鬼怪在作祟麼?不,一定不是。家中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出過任何事情,爲何今天貴人過來就出事了。還是說貴人本身就是鬼怪所化的?也不可能。要是鬼怪的話不會那麼好心的救下那麼多被拐少女的,看來應該是這位貴人弄出的手段。’
想到眼前這神秘的鬼打牆迷陣就是屋內的那位貴人弄出來的,黑巖水月眼睛不由得一亮,要說先前過來獻身只是爲了讓自己姐妹和家人擺脫那副町長的糾纏,讓自己家人獲得新的生活。
那麼在見識到這個神奇的鬼打牆迷陣之後,黑巖水月心中已經下定決心要攀上這位貴人了,能夠掌握這麼神鬼莫測的手段,這樣的男人會是普通人麼?肯定不是。
要是能夠跟了這樣強大的男人,那以後的日子會是何等的精彩,黑巖水月根本想象不到,現在她雖然不知道這位貴人到底是使用了什麼手段佈置的這個鬼打牆迷陣,但是她卻是弄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這迷陣對她們並沒有傷害,要是有傷害的話她和妹妹也不會平平安安的走出來了。
“瞎說什麼呢?哪裡有什麼鬼怪在作祟,自己傢什麼樣你還不知道啊,從小到大我們家中什麼時候出過這樣的事情,你別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
說到這裡黑巖水月凝神看着遠處緊閉的房門,沉聲對身旁的妹妹道:“要是我估計的沒錯,這讓我們迷路迴轉的鬼打牆迷陣,應該是那位貴人佈置出來的。”
聽見姐姐這番說法,黑巖風月並沒有一下子轉過神來,反而驚嚇的用小手捂住了嘴巴,過了半響才磕磕巴巴道:“姐姐,你,你的意思是說這位貴人是鬼神變幻的,他其實是一隻過路的野鬼住在我們家中,難道他,他,他……”
什麼跟什麼啊?黑巖水月對於自己妹妹的智商大大的不滿了一下,然後不得不細心解釋道:“笨,他,他,他什麼他,貴人怎麼可能會是鬼怪變幻的呢?我說的是這鬼打牆迷陣可能是貴人動手佈置出來的,並沒有說貴人是鬼怪,這回聽明白了吧?”
被姐姐輕聲呵斥了一句的黑巖風月,聽完這番話之後,將所有的話在腦袋中轉了幾圈,然後帶着一絲不確定疑問道:“姐姐你是說這讓我們鬼打牆的迷陣是那位貴人動手佈置出來的麼?我們普通人怎麼可能擁有這樣什麼的手段,這根本就是鬼神的能力嘛!~~~”
“鬼神的能力麼?我們這些普通人當然不可能擁有了,但是風月你還記得貴人是穿着什麼樣衣服來的麼,還有貴人身邊的四個女孩都是穿的什麼樣的衣服麼?”對於妹妹心中的疑問,黑巖水月緩緩的將自己心中猜想的答案說了出來。
姐姐這番話讓黑巖風月的腦袋立刻開始轉了起來,僅僅過了片刻的工夫就小聲驚呼道:“我想到了。貴人穿的是衣服好像是神社內陰陽師的服飾,而那四個女孩的穿着打扮就像畫本里面武士的樣式,難道姐姐你是說這位貴人是擁有神秘能力的陰陽師麼?”
說到這裡黑巖風月停了一下。然後有些不肯定的問道:“這真的可能麼?陰陽師真的會如傳說中的那樣擁有神秘莫測的能量麼?那些傳說不都是故事畫本里面編寫的麼?”
黑巖風月的疑問聲剛落下,就被身旁的黑巖水月用手輕敲了一下頭。然後被教訓道:“笨,你都可以認爲這世上有鬼怪的存在,那陰陽師爲什麼就不能擁有神秘的能力呢?”
“陰陽師這種神秘的職業既然能在我們日本國內流傳這麼久遠的時間,那肯定有他獨到的地方,要是陰陽師僅僅是胡說騙人的,世人是不會如此推崇於他們,歷代天皇和大貴人們也不會將他們奉爲上賓,我們沒有見過那只是說明我們見識短淺罷了。所以不要胡說。”
被姐姐又敲頭又訓斥的黑巖風月,並沒有生氣,反而是輕輕揉了揉頭小聲興奮道:“按照姐姐的的說法,那這位住在我們家中的貴人就是一位神秘高貴的陰陽師了,要是我們姐妹能夠跟了這樣的男人,那我們姐妹以後的日子……”
妹妹雖然將話停了下來沒有說完,但是黑巖水月還是明白其中的意思,當下回道:“不錯,要是我們姐妹能夠跟了這樣出色的男人,那我們以後的生活將會變得更加精彩。同時我們還會將父親母親帶離開這個窮困的山村,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將見識到不一樣的世界。”
一旁的黑巖風月已經被自己姐姐這番話說的心跳加快激動不已,所以當姐姐話音剛落下。她就了可接道:“那我們還等什麼呢?快點進去吧姐姐。”
看着激動不已的妹妹,黑巖水月忽然無奈道:“可是想要達到我先前所說的那些,我們就要先闖過這個貴人佈置的鬼打牆迷陣,只有闖過了這個鬼打牆迷陣,我們姐妹纔會有機會,要不然現在所想的一切都是徒然白費的心思。”
黑巖水月的話讓黑巖風月有些發熱的頭腦微微冷靜了下來,過了一小會纔開口道:“不管怎麼樣,我都是不會放棄的,能夠遇見傳說中的陰陽師。這恐怕是我們姐妹幾輩子修來的福分,要是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後恐怕就再也沒有了。不管是爲了我們自己還是爲了父親母親,我都會努力的。”
妹妹突然爆發的決心讓黑巖水月微微愣了一下神。然後輕輕一笑道:“不錯,錯過了這次機會我們恐怕就再也沒有了,而且這些鬼打牆迷陣也不是不能走出去的,據說心智堅毅的人往往都是可以走過去的,我相信我們姐妹一定可以的。”
“一定可以的……”
清晨,天色剛剛帶有一絲矇矇亮。
池尚真意慢慢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蜷縮在自己兩臂之間的老婆們,小心的將手臂從其身下抽出,然後起身來到已經快要熄滅的爐子旁邊,動手將爐膛打開,仔細的朝裡面打量着,看了一會後終於有一段漆黑的木柴殘渣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顧火爐內尚有的溫度,池尚真意用能量附着於右手上,伸手探進爐膛內,將那一小塊黑色的殘木渣拿在了手中,然後遞到了鼻下仔細的聞了聞,憑藉靈敏的六感一下子就分辨出了手中這黑色殘木渣正是昨晚讓他身體產生變化的源頭。
‘我昨晚身體的變化應該就是這柴條散發的煙氣造成的,本來還想着氣味挺好聞的,沒想到這柴條居然是極品的催~情之藥,這種催~情之藥不但不會傷身,還會對身體的腎氣給予一定的滋養,對於男人來說這真是一種難得的滋補之藥。’
‘看來那位黑巖村長對我真的是下了一番苦心啊,不但將這麼寶貝的合歡之藥拿了出來,還讓自己的兩個女兒半夜偷偷的摸了過來,要不是有着示警迷陣阻攔,說不定還真的讓那兩個丫頭得手了,不過那兩個丫頭可真是有毅力啊,居然在門外兜兜轉轉了好幾個小時的時間才離開。’
對於那位黑巖村長費了這麼一番苦心來算計自己,池尚真意心裡並沒有生氣,因爲對方的本質並不是要害他,反而還要送女兒給他,這麼做想來是有什麼事要求他辦,看在自己住在對方家中一夕之緣的份上,再加上自己用了一份上好的合歡之藥,他心中已經暗暗決定了,只要對方的要求不太過分,他就願意幫上一幫。
最重要的是池尚真意想在對方口中得知昨晚那種合歡之藥的出處,昨天他在聞了那股煙氣之後,不但覺得渾身燥熱充滿了力量,比以往更加兇猛,直殺得四個老婆潰不成軍,就這樣最後他也沒有等到釋放。
更重要的是池尚真意在吸了那些具有催~情的煙氣之後,隱隱的感覺自己體內火屬性能量溝通變得更加順暢隨心了,能量溝通方面照比從前有了不小的提升。
這種對於自己修煉有着補助功效的神奇合歡之藥,立刻讓池尚真意心動不已,不是他小題大做,而是到了他這種修爲的修者,很難找到對自己有幫助的秘藥,尤其是當下地球這種惡劣的環境下,對於修者有幫助的秘藥靈材就更加少了,一旦遇見不容錯過。
而這中神奇的合歡之藥池尚真意昨天只是聞了那麼幾個小時的時間,就對身體有那麼大的效用,他無法想象,要是自己每日都用這些木條當作香薰供自己使用,那會有多大的效用,會不會讓自己晉升六品陰陽師更加順利呢?
正是因爲這一點,池尚真意纔會在心中決定幫一幫那位想把女兒推給自己的黑巖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