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久立村村口,池尚真意麪對着有如在秋林村時一樣的待遇,被整個久立村的村民出村相送。
並且還有人用竹竿挑起一道橫幅,上書‘歡送久立村的大恩人池尚真意醫生’幾個大字,而這事件的始作俑者自然就是久立目次了。
昨天當池尚真意將那處被人佈置在村長家院子內的五龍陰木樁拔出後,只過了不到半天的時間就陸續有被陰氣侵蝕較輕的村民恢復過來了,而其他患病較重的也都感覺輕鬆了不少。
對於這樣的情況,身爲久立村的一份子,身爲池尚真意出手幫忙的見證者,久立目次認爲自己有必要讓池尚醫生的光榮事蹟讓村內其他人知道,不能讓池尚醫生做無名英雄,不能讓人家覺得他們久立村的人都是無情無義的。
帶着這樣的想法,久立目次開始在村內挨家挨戶的傳告池尚真意的光榮事蹟,只用了兩個多小時就將‘池尚醫生無私奉獻,愛心救援久立村’的事情傳遍了村內所有人的耳朵中。
而且久立目次也不只是簡單的宣傳池尚醫生的光榮事蹟,隨後他更是組織了一批患病較輕,身體健康的村民,挨家挨戶收羅了一些食物。
爲池尚真意幾人辦起了一頓不是很豐盛的感謝晚餐,最後在晚飯上有些喝多的久立目次更是被其他村民推舉爲久立村的村長,而正是因爲這樣,纔會有早上這拉橫幅歡送池尚真意的場面。
村口久立目次和已經能起牀的久立美琴站在隊伍的最前邊,作爲此次歡送會的組織者也是久立村的臨時村長,他覺得自己現在一個說點什麼,不然着歡送會豈不是太沒光了。
“池尚醫生您放心,我們久立村一定會家家戶戶供奉您的長生牌位的,不這樣做那是對不起您對我們村的大恩,既然您堅持要走,那我也不多留您了。”
“想來您應該是有要事在身的,不過既然您不能在我們久立村多住一些日子,那我們也一定要把您好好的送出去,不能以後讓外人知道了咱們久立村虧待恩人。”
說到這久立目次停了下來回身對着一衆村民道:“鄉親們,讓池尚醫生看看我們久立村的熱情,咱們整起來。”
“吼,吼吼”
在久立目次話音剛落,後邊的村民就開始跟着吼起來了,然後更是搬出一衆老鼓;大鼓;中鼓;小鼓;手鼓,各種各樣的鼓,開始咚,咚,咚,咚咚咚,的敲了起來。
一時之間將清晨的久立村弄的一陣吵鬧,而池尚真意四人也正是在這種衆鼓齊響當中,漸漸消失在了久立村的一衆村民視線當中。
小島正感覺自己的耳朵現在還有些嗡嗡作響,現在已經離開久立村有有將近兩個多小時了,但他還是感覺耳中不是出現那鼓鳴聲。
小島正真不明白,爲什麼整個久立村內沒有一樣其他的樂器,都是那些破鼓,這讓他感覺有些百思不解。
揉了揉耳朵,小島正看了一眼道路另一邊的小井哲和草間美媛,倆人眉來眼去的樣子看的他心裡一陣羨慕。
“身邊有個女人疼就是不一樣,有機會我也找一個,我現在的條件也不差,想找個女人應該會很容易,不過我的女人一定要比那個草間美媛強,到時候把小井哲這傢伙比下去。”
出於小井哲的羨慕,小島正也終於起了結束單身的想法,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那份桃花運馬上就會到了。
昏暗的馬車廂內,空氣有些渾濁不堪,因爲此時這裡面正被關着六名少女。
這些少女被人用繩子反綁着雙手,嘴上也被人用布條勒住了,使其無法發出一點聲音,這些少女每個年歲都不大,最多不過十七歲,每個在外都是花樣年華的好年紀,可是現在卻被人販賣了。
馬車廂內的少女都麻木的呆坐着,她們初期也掙扎過,可是每次都會換來渾身的傷痛。
有一次她們甚至吸引了兩位路人援助相救,當時她們以爲自己會被救出恢復自由呢。
可是讓她們沒想到的是,那兩個好心都路人,居然被那些抓她們的兇徒給打成重傷了。
透過馬車的透氣孔,她們看到了那兩個好心的路人,時候就被這羣兇徒打的不知死活後就丟在了路邊。
這件事讓她們心裡最後的堅持崩潰了,在隨後的路上她們不在反抗了,放佛認命一般,無聲無息,不再掙扎。
波奈愛努力擡頭看着她身旁這小小的透氣孔,這個樣的透氣孔在馬車內,每個女孩身邊都會有一個,這是那些兇徒怕她們憋死特意預備的,而現在這小小的透氣孔卻成爲她對光明最後的幻想。
透過透氣孔,波奈愛看着外面那不時晃過的景色,腦海中回想的都是這幾個月發生在她身上的事。
幾個月前那顆丟在廣島縣上的原子彈毀了波奈愛全家,她的父母全死在了那次轟炸下。
而巧合的是波奈愛那天正好因爲進山採山野菜躲,因爲在山洞內躲雨躲過了一節,隨後她就跟着大批的難民去了島根縣那邊的救濟所。
在那裡了波奈愛沒有住上多長時間,就被一夥兇徒假意招工給騙了出來,隨後她就讓那些人給賣了,被轉賣到眼下這夥兇徒的手裡。
在這期間波奈愛非常害怕自己會被那些人侵犯,過了幾天膽戰心驚的日子,她發現這夥兇徒雖然平時看她們眼神色色的,但是好像在顧忌什麼,所以她也沒遭到自己想象中的侵犯。
後來波奈愛發現只要她們不鬧,不想着逃跑,就沒人理會她們,當初剛來時她也鬧過,後來她也變的和其她女孩一樣的安靜了,但是在她心裡還是渴望得到自由。
波奈愛不知道這些人要把她賣到哪裡去,但是想來應該不是什麼好地方,這讓她經常在想,當初那次轟炸爲什麼不把她也一起帶走呢,那樣她就能和父母永遠的在一起了,不用再像這樣,被人販賣。
秋禾大樹是秋禾家的直系子孫,在家族內他的身份是很高的,他是家族族長秋禾隆泰的二孫子。
本來像這種押運女奴的事,是不用秋禾大樹親自來的,他此次之所以跟着一起過來,不過是因爲要順道去取那些時間到達的五龍陰木樁,這件事是隻有他們秋禾家直系子弟才能做的,是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的。
最近修者交流會要在他們秋禾家所在的埼玉縣的大霧山舉辦,這樣一來就導致全國各地的修者都朝這邊聚集而來。
秋禾大樹臨出門時,祖父秋禾隆泰已經告訴過他了,一取出五龍陰木樁就立刻回家,不要再路上耽擱。
秋禾大樹也確實是按祖父吩咐的去做了,只是因爲這一車的女奴,讓他這一路上遇到了好幾撥管閒事的人。
不過好在憑着秋禾大樹的手段都有驚無險的過來了,現在只要在過兩天他就能到家了。
到家後秋禾大樹覺得一定要把那個水靈的挑出來快點享用,要是晚了到時又會被大哥拔了頭籌。
就在秋禾大樹想着回家後的美事時,突然看見從旁邊的那條小路上過來了四個人,三男一女。
本來路上遇到行人是很正常的,但是秋禾大樹發現對方領頭的那個少年,居然是穿了一身陰陽師服飾。
確認對方是修者身份後,秋禾大樹馬上知道了這幾個人,應該是去大霧山參加交流會的,當下避是避不開,只能讓下面的人小心點了。
“過來人了,你們四個都給我小心一點,這次來的是陰陽師,別沒事找事給自己找麻煩,都老實一點,要是在誰那出了錯,回到家族後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隨着秋禾大樹的話音落下,那四個高壯的漢子,全部齊齊的打了一個冷子,顯然是幾人對於秋禾家的刑罰非常清楚。
正在悶頭趕路的池尚真意,突然聽到臨近的大路上好像有人在提起他,這讓他馬上將目光轉了過去。
對方口中說了陰陽師三個字,現今六感敏銳的池尚真意確信自己不會聽錯,他確定對方就是在說自己,畢竟現在這條路上只有他一人在穿陰陽師服飾。
從對方的話中池尚真意聽到了小心提防的意思,本來這並沒有什麼,出門在外小心一點總是沒有錯的。
可是池尚真意在那個說話的人身上感覺到了能量波動,一股很微弱的能量波動。
這股波動讓池尚真意覺得很熟悉,這就讓他興起了好奇心,他想知道這活人究竟是幹什麼的。
當下池尚真意就用精神力去掃了一下那幾個對方護送的馬車廂,經過精神力一看,他終於知道爲什麼會感覺對方身上的能量熟悉了。
“五龍陰木樁,怪不得我感覺那傢伙身上的能量波動奇怪呢,原來是吸收了這些能量。”
“那些五龍陰木樁居然是這夥人佈置的,想來打頭的那個應該就頭目了,而且馬車廂內還關押了六個少女,兼職做人販子,這樣的人渣遇到了沒理由放過。”
決定懲奸除惡後池尚真意馬上轉頭對離自己不遠的小島正道:“小島,一會和那個車隊相遇時,找機會把這夥人全部拿下,要是有人反抗直接殺掉就可以。”
“這些人就是佈置那些害人的五龍陰木樁的元兇,而且那些馬車廂內還有六個被關押的少女,想來應該是他們準備販賣的,這裡面你只需要注意一下那個領頭的就行,我在對方身上感覺到了能量波動,雖然不是很強,但是也是有些威脅的,自己小心一些。”
“嗨,大人請放心”
本來在後面閒得有些無聊的小島正,在接到池尚真意的吩咐後,馬上打起了精神,準備在接下來動手中好好表現一番,好在大人面前好好的露一次臉。
另一邊的秋禾大樹不知道怎麼回事,眉頭跳的特別厲害,越是接近那個陰陽師,跳的越厲害,這種反應讓他暗中做起了提防。
身爲修者秋禾大樹對感覺也是非常相信的,儘管他的修爲不高,但是他還是比較相信自己的感覺得。
隨着時間一點的過去,池尚真意四人終於是和秋禾大樹這夥人五人隊伍相遇,雖然雙方都暗中戒備着,但是雙方都沒想到導火索的真正引發者是在馬車廂內的波奈愛。
馬車廂內精神放空回想過去的波奈愛,突然聽到外面傳來那兇徒頭子的一陣呼喝。
這讓波奈愛知道了一定是隊伍又要遇到其他路人了,這種情況這一路上她總會遇到。
雖然不對這批路人抱多大希望,但是波奈愛不想就這麼輕易放棄,她想抓住每一次機會,所以她還是將眼睛緊緊的注視着外面,看看即將遇到的事什麼人,會不會給予她自由的希望。
隨着馬車向前行駛,一直通過透氣孔注視着外界的波奈愛,見到了這次相遇的路人。
在這些路人當中波奈愛在裡面居然看到了一個自己熟悉的人,小島正歐尼醬,這個她從前的大哥哥。
小島正家是波奈愛家以前的鄰居,當初父母在世時還和對方家商量過要聯姻的,只是後來由於對方父母去世的早,她父母就沒再提聯姻的事了。
其實在波奈愛心裡,她對小島正歐尼醬還是很有好感的,只是因爲父母的關係,她只能保持沉默,現在在這裡遇到了小島正歐尼醬,她說什麼也要把握住這次機會。
“哐,哐,哐”
“哐哐哐,哐哐哐”
由於說不了話,波奈愛只能用頭用力的去撞馬車廂擋板,而在她的帶動下,馬車廂內那些已經有些麻木的女孩也全都開始用頭去撞車廂擋板了。
這一刻這些女孩不再想事後會怎麼樣了,因爲已經有一個女孩暴露,就算她們現在老實呆着,事後也會被那些人毒打一頓。
既然這樣,那還不如一起拼一拼,運氣好沒準還真說不定會被救了,就算沒被救,頂多也就是事後再被暴打一頓。
而且在這些女孩心裡,她們也不想放棄這次機會,畢竟對於自由,是所有人都渴望的東西,要是有機會沒人會輕易放棄的。
隨着波奈愛用頭撞擋板的聲音傳來,路上暗自戒備的雙方同時動起手來,這之間雙方都沒有廢話。
“啪”
在聽到馬車廂內的響動後,小島正就動起手來了,他沒有和對方廢話直接就控制着自己唯一的攻擊術法,藤鞭術想對方那個領頭的抽了過去,只是對方很明顯也是提放他們多時,所以他這一鞭子落空了。
雖然藤鞭抽空了,但是小島正並不在意,他這藤鞭術要說有什麼好處,那就是可以持續使用,啓動一次可以爲此將近十五分鐘的時間,不像其他人的術法,多數都是一次性,他這藤鞭術雖然攻擊力不是太高,但是持久作戰能力絕對最強。
秋禾大樹在躲過對方拿到術法攻擊後,被驚的一身冷汗都冒出來了。
秋禾大樹做夢都沒有想到,對方那個穿陰陽師服飾的少年沒有出手,反而身後一個像是隨從的人出手了,而且出手就是這樣的能量攻擊,這讓他又驚又怒。
“八嘎,還都傻看着幹什麼,還不快點去把那幾個人給我劈了。”
剛剛躲過那道藤鞭攻擊,秋禾大樹抽空對着自己身後那些嚇傻的屬下吼叫着讓他們快些動手。
聽見自家頭領的怒吼,秋禾家的四個下人馬上從腰間拔出小太刀就向池尚真意這邊衝來。
看到對面衝來的四人,小井哲上前一步越過池尚真意道:“大人這些人就交給我吧。”
“哈”
說完將他那把已經帶有裂紋的太刀拔出對着一個已經靠近的敵人,就是一道帶有能量的劈殺,頓時將對方那小太刀劈斷,連同整個人胸前也被劈出一道寬長的大口子,直接將對方開膛。
就在小井哲對付那四個秋禾大樹的下屬時,另一邊的秋禾大樹已經被小島正逼得滿地亂滾了,身上更是添加好幾道粗大的鞭痕,這讓他顯得有些狼狽不堪。
頗爲狼狽的躲過一道擦身而過的攻擊,秋禾大樹看到自己那四個下屬現在已經倒下兩個了。
對方那個用太刀的,秋禾大樹發現也是個修者,這樣的情況讓他的心又沉下去不少。
雙方現在的差距實在有點大,就這樣還是對方那個看似主人的陰陽師沒動手的原因,要是那個陰陽師動手了,那他還有活路麼,想到這秋禾大樹決定動用絕招。
小島正控制着手中能量形成的鞭子向對面那個狡猾的傢伙一次次的抽去,只是那傢伙總能險險的躲過去。
這讓小島正知道自己的缺陷,他決定在這次陪大人出行回去後一定要好好練練自己的技能,不能再像今天這樣了,半天都拿不下一個比自己弱的人,這讓他感覺太沒面子了。
就在小島正決定回去好好練習自身技能時,對面那被他逼得狼狽不堪的秋禾大樹抓住了空漏的一次機會,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拔出瓶嘴捏了一個指印,對着和他爭鬥的小島正就是一指。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