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翔太趕到店裡的時候,已經是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倒黴的日暮兩次都對自己不管不顧,帶我過去你倒是把我拉回來啊,不知道這兩邊隔着十幾公里的路嗎!
手撐着膝蓋翔太大口喘着粗氣,擡頭看到平日裡門口負責接待的人此時不在,從店裡還不是傳來女人嬉笑的聲音。
嗯?難道是高橋又來了。
緩了一會兒,等呼吸徹底平穩了下來翔太帶着疑惑走了進去,一進門他就看見了那個如衆星捧月般的傢伙。
她怎麼來了?
“吉澤姐,我看見你拍的廣告了,沒想到你皮膚那麼白啊。對了,和你搭檔的那個男明星叫什麼名字,我看他好帥啊。”
此時在店裡被圍起來的人正是吉澤,她臉上沒有任何的遮掩就是平時的那副樣子,現在的她和廣告裡那個妖嬈撩人的比基尼女明星好像完全沒有關係,一時間的反差讓翔太都有些詫異。
電視裡那個真的是她嗎?
這種懷疑沒有持續多久因爲店裡已經有人注意到他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我們的大帥哥來了。”,所有的目光都從吉澤的身上轉移到了翔太這邊。
而他也很不幸的成爲了八卦話題的中心點。
“翔太還打算瞞着我們多久,你竟然瞞着大家和我們的大明星吉澤同居了,哼!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先不論這個言論是誰開的頭,但是這種同居的事實已經成爲過去式了好吧,還有你這擅自擴展有關男人立場的言論又是什麼鬼,我又代表不了所有男人。
再說了,你這副渣男的語調的根據在哪,我怎麼感覺自己無緣無故又被人戴上了一頂帽子。
此時站在那裡的翔太瞬間感慨萬千,明明自己還什麼都沒做,立場就已經變換了好幾次。見被衆人圍着一副幸福溫馨的吉澤,他想了一下最後還是面無表情的直接去往更衣室換衣服了。
既然她已經開始了新的生活那自己這個舊人就不應該再去打擾她,翔太既是這樣想的,當然也是這樣做的。
“哇!好冷酷啊,難不成他是被點破了之後的不好意思嗎?”
其他人還在繼續這個話題,而人羣裡唯、綾瀨和吉澤彷彿都明白了什麼,本來跟着一起嬉笑的吉澤突然沉默了下來,而綾瀨和唯在換衣間和吉澤身上來回看了幾眼都選擇了默默離開嬉鬧的人羣。
……
“你不應該這樣對待她。”
正換衣服呢突然有人進來了,翔太沒有動作就這樣光着上身對着櫃子,而門外那人卻不知道從哪摸出了一根菸叼在嘴上,一臉平靜的看着翔太。
“那我應該怎麼對她,你知道她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更不應該是以吉澤的身份!”
轉頭看着她,話說唯現在這個樣子還真有幾分女強人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她今天怎麼突然就來了,並且問你來上班沒有,我又不好趕人家走只好讓她在店裡等着了。”
唯也有點無奈。
翔太說的她如何不明白,吉澤來這裡的目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雖然自己也知道里面的深淺很想提醒她,但是被其他人圍着她也有點不太好說話。
“行了,我會讓她回去的。也請你跟其他人說一下,吉澤已經死了,現在這世界上只有月詠歌唄這個人了。”
“我明白。”
沉吟了一下唯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和聰明人說話不需要說的太明,兩人都明白彼此話裡的意思,作爲曾經的老闆和房東,翔太和唯都知道吉澤是什麼樣的人。也知道她走到如今的不易。
當然了不管是出於朋友還是其他身份他們都不願意吉澤再落入淤泥之中,有些事情他們能幫的還是要幫一把。
一出門發現吉澤已經坐在吧檯上了,其他人都很有默契的離得遠遠的,就連綾瀨也去門口迎賓了。
“我拍完公告就回來了。”
“我知道。”
吉澤趴在吧檯上瞪着大眼睛一副我是乖寶寶快誇我的樣子,而翔太則依舊拿起一隻杯子擦拭起來,一點也沒有要去看她的意思。
“這支廣告拍的效果還不錯,公司說已經接到下一筆單子了,是給一家雜誌社拍封面,這次的地點就在這裡。”
“是嗎,那恭喜你了。”
話說的很真誠但翔太臉上並沒有什麼變化,將手裡杯子放下來他又拿起了一隻。
“晚上我想去你那裡。”
吉澤聲音說的很小,但她那副萌動眼神卻一直盯着翔太。這話讓他手裡的動作一停,餘光瞥了她一眼翔太把杯子放下又開始拉起花來。
“別忘了你的身份,月詠歌唄。”
點到爲止翔太沒有再說下去,吉澤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兩人沒有說話,翔太全神貫注的看着手裡的咖啡而吉澤一直看着他的動作。
“我明天晚上有一個慶功會,我希望你能來。”
說着從包裡拿出一個請帖放在吧檯上就離開了,臨走時又和那些姐妹們閒聊了一會。
“有時候我真的很好奇,應該說你是真的沒有感情呢還是說你壓根就不是一個男人?”
吉澤剛走翔太準備緩口氣的,結果面前吧檯又有人坐了下來,唯好奇的拿起面前的請帖翻了起來。
“那傢伙還真是見色忘義啊,虧我對她這麼好都沒想過給我送一張。還是銀華酒店的慶功宴,看不出來他們公司還挺有實力的。”
有沒有實力我不知道,但是你這個樣子很八卦你知道嗎?翔太白了她一眼將手裡的請帖拿了過來直接放進自己的衣兜裡。
“怎麼,生氣了?”
這種事情還用問嗎?連看都不想看她翔太繼續手裡的活,唯見沒有得到反映有些無聊的轉過身靠着吧檯翹起了腿。
“喂!小鬼,你要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的話可以告訴我,我有幾個男科的朋友他們應該可以幫上點什麼忙。
雖然我也不太確定你嚴不嚴重,但我想以你這個年紀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你是覺得我不想說話所以就來勁了是吧,看着她的背影翔太想起了那天晚上。
“我需不需要看醫生這點不清楚,但是我覺得某人才真的應該好好去看一下心理醫生,畢竟都快三十歲的人了竟然還穿着海綿寶寶的平底內褲,還有她喝醉的樣子可真是有夠難看的。”
說完翔太便直接去了更衣室。
果不其然,在他離開之後沒多久大廳裡就傳來一聲尖叫,那動靜簡直比海豚音還要高几分,翔太在休息室裡幸災樂禍的搖了搖頭。
“活該!都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