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思楠的生日過後,三年級的暑假轉眼就到了,過了這個暑假,吳思楠就要上四年級了。
暑假要做什麼呢?吳思楠記得,三年級的那個暑假,陳越帶着四人組以及孤獨院的大孩子一起,去了省城玩。
這一次陳越是不可能組織這樣的活動了,就讓吳思楠來吧。
林姿雅、李健、陳越對吳思楠的省城計劃沒有意見,因爲吳思楠說了,這一次旅行,費用是吳小富婆全包。孤兒院那邊的組織活動,由唐瑜去辦。孤兒院那邊連唐瑜在內,共是八人。
最後成行時,比前世的十二人團多出了一個,這多出來的一人就是吳思楠的表弟,餘順陽。
餘順陽八歲,是吳思楠父親吳建雄的妹妹吳雪梅的兒子,吳思楠的姑父叫餘放,是縣二中的副校長。
放了假期吳雪梅就將兒子放到自己大哥家,王紅英知道吳思楠的出遊活動,就把餘順陽塞了進來。
餘順陽是一個小胖子,脾氣不錯,很懂看人眼色,一路上都拍吳思楠的馬屁。
“小楠,你這弟弟以後有前途啊,是當官的料。”林姿雅取笑道。
“小雅姐,我的理想就是長大了當大官啊。”餘順陽並不覺得林姿雅是笑他,而是覺得林姿雅在肯定他的能力。
衆人聽了餘小胖子的話,全都笑起來。
到了省城,十三人的隊伍又變成了十四人,因爲吳思楠小舅家的表妹王曉語也加入了隊伍。
王曉語才七歲,下學期才上二年級。吳思楠長得像自己母親,而王曉語長得像自己父親,這兩表姐姐長像就有七分相似,像是親姐妹一樣。
“小楠姐,媽媽說讓你到家裡去多住幾天。”王曉語拉着吳思楠的手說道。
“好,等過幾天旅遊團結束,我留下來去你家住幾天。”
“小楠姐,我又有幾個新玩具,我讓給你玩。”王曉語高興地說道。
吳思楠此時只能無言以對,她一個內心三十歲的老女人,能跟一個七歲的小女孩分享她的玩具麼,這是要讓她精神分裂麼。
吳思楠是大金主,所以其他人對餘順陽小胖子和王曉語小美女的加入,完全沒有意見。
七天時間,這一夥人將省城能玩的地方,全都玩過了。
公園、遊樂園、動物園、博物館、科技館、書店、大商場,所有的地方,都留下了這些小年輕們的足跡,也留下了相片。
孤兒院的孩子們大開眼界,就連林姿雅、李健、陳越都收穫不少。只有吳思楠那蒼老的心裡有着深深的無奈,因爲這些她都玩過了,再玩一次好無聊啊。
七天過去,旅遊團返回縣城,吳思楠被王曉語拉回小舅王紅彬家中。
小舅王紅彬和舅媽謝玉娟對吳思楠的到來,都很高興。
“喲,小楠又長高了,成了大美女了。過來跟舅媽比比,再過兩年,就要比舅媽高了。”謝玉娟一見面就拉過吳思楠,說過不停。
“媽,我要帶小楠姐去玩我的新玩具。”王曉語見媽媽搶了表姐,不高興地說道。
“好,小語你帶你姐姐去你房間玩。”謝玉娟見女兒不高興,只好放過吳思楠。
見媽媽點頭,王曉語拉起吳思楠的手就衝向她自己的小房間。
王曉語的房間吳思楠在前世也來過多次,只是長大後慢慢淡忘了。粉紅色的牀上,整齊擺放着幾個大大的毛絨玩具。
王曉語把自己最喜歡的那個玩具熊遞給吳思楠,吳思楠只能接過,陪着小位才七歲的小表妹玩起了過家家。
吳思楠記得,前世自己這個表妹考上省城的大學,在大學談了兩任男朋友都沒結果。畢業後在省城一傢俬營公司工作,竟然主動勾結自己的老闆,最後當起了光榮的小三。直到吳思楠病死之時,王曉語都活得很滋潤。
自己重生了,要不要改變這位表妹的人生軌跡呢?
吳思楠最後也沒下決心,只是想着以後看看再說,畢竟自己這位表妹以後的人情世故都比自己更厲害。
玩了一會就到了吃飯的時間,吳思楠也見到了趕回家吃飯的自己小舅王紅彬。
小舅王紅彬剛三十出頭,年齡與自己前世差不多。吳思楠的外公外婆都在幾年前就去世了,小舅王紅彬高中畢業沒有讀大學,就開始做起了個體。王紅彬做過很多行業,最後弄出一個不大不小的白酒批發公司,就是代銷國內各類白酒的。
現在華夏國內各類高檔消費還沒有起步,王紅彬代銷國內各類白酒,都是低檔的酒,銷售並不好,利潤也不高。
在飯桌上,王紅彬與謝玉娟說起自己最近的煩惱事,他想將倉庫裡積壓的一些老酒全清出去,然後進一批現在銷路較好的酒。他找了好幾處零售點,沒一處能一口吃下他那些積庫酒,僅有一家給出一個很低的價。
“他給的那個價,完全是賣酒瓶子的價格,我就算是積到老死,也不會賣給他。”王紅彬氣憤地說道。
“那就再等等,或是轉給同行,總能收回點錢。”謝玉娟說道。
“想甩給同行,那就別想了。現在都跟我一樣想清庫,最近有好幾個問我能不能幫要點貨呢。”王紅彬搖頭道。
現在白酒批發商的難處都是缺錢,想清庫後拿現金,然後再快速週轉。那些老酒不值錢,還佔庫存,批發商們想甩,卻又沒人接盤。
聽到王紅彬和謝玉娟的對話,吳思楠想起自己前世在電視上看到的一檔節目,說的正是白酒中的老酒。二十年後,在一批人專門做老酒的生意,賺了不少。很多人請人到鄉下去收老酒,因爲城裡的老酒被人收完了。而且,那時還有人想到了包庫的方法。就是清庫時,不管對方庫裡有什麼酒,給一個總價,把對方庫裡的東西全包下來。
包庫雖然有風險,但只要在這些庫裡找出一批老酒,這錢就賺回來了,多數時候是隻賺不賠的生意。
包庫應該在十年後纔出現,如果現在就包庫,那就先人一步,更是隻賺不賠。
吳思楠記得,現在幾塊錢一瓶的老酒,到了二十年後,漲了近百倍,到了幾百塊一瓶,還是有價無貨。
能漲一百倍的生意,絕對是好生意,值得投資。當然,不是所有的老酒都值得投資,只有那些純糧釀造的老酒,纔有升值可能,因爲這樣的老酒是喝一瓶就少一瓶。那些酒精勾兌的白酒,升值空間就很小。不過,九十年代初,酒精勾兌的白酒還是很少的。況且,壓庫的白酒多是七八十年代的白酒,都是值錢的好酒啊。
這次來小舅家,吳思楠就發現一門好生意,只需花錢,不必勞力的好生意。受前世陳越的影響,吳思楠也不想自己辛苦地賺錢。因爲她也覺得,做爲一個重生者,賺錢實在太容易,機會到處都是,何必選那些吃力的生意呢。
吳思楠當然不會直接開口買下小舅積庫的老酒,也沒有請小舅當自己的手下去跑這件事。因爲如果她這樣做了,肯定會被自己老爸和老媽罵死的。
在省城小舅家裡住了幾天,吳思楠藉口假期作業沒有完成,就回到縣城。
老酒包庫的事,當然是找唐瑜。現在‘超越電氣公司’已走上軌道,每月盈利差不多二十萬,成了一隻小金雞。唐瑜現在也沒必要完全盯着‘超越電氣公司’,他可以騰出手幹其它的事。
吳思楠要求唐瑜在省城租下一處防空洞做爲酒庫,然後慢慢將省城所有積庫老酒一掃而光。在完成本省的積庫後,再慢慢轉向其它省份,爭取將全國四分之一的老酒收進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