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跌跌撞撞,受過不少傷,再回首半生已過猶如夢一場……”聽着手機的來電鈴聲,這是黃蓄目前最喜歡聽的歌曲。看着是自己的老闆孔有成打過來的,黃蓄接聽了電話。
“喂,孔老闆,啥事,我正在幹活呢”,此時,黃蓄剛用電鑽打完一桶膩子,準備提過去擡上馬凳刮頂子。他現在是一名塗料師傅,刮膩子的手藝都學會很多年了,在這個工地已經幹了快兩個月。
“喂,老黃,晚上一起聚一下吃個飯,很長時間沒有跟大家一起聚了。我還約了其他一些幫我做事的師傅,地方是人民路口,《三哥私房菜》,叫上張輝,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做事嗎,6點左右到就行。”
“好的,孔老闆!”
黃蓄想了一下,反正晚上也沒事,有人請客吃飯,自然也不會拒絕,說完掛了電話,順便走向張輝刮膩子的那套房子,此時他拿着錘子鑿子,正在清理頂子上面的釘子以及模板縫隙之間不平的地方。張輝是個單身漢,快50歲的人了,一直一個人過,別人也都叫他‘老單’,人很老實,沒啥頭腦,喜歡喝酒抽菸,說話有時一驚一乍的,長的也不帥,女人一般都看不上他,所以一直單着。張輝手藝不怎麼樣,做事毛毛糙糙,一般的精緻的細活老闆都不會找他做,他只適合做一些公裝之類的,質量要求不高的活。就像現在,孔老闆只安排他處理頂面,清理一些不平整的地方,然後刮第一遍膩子,第二遍一般是不會讓他去刮的。
“老單,晚上孔老闆請吃飯,很多人都去,他叫我跟你說一聲,下班了我們一起過去。”
張輝看了一下黃蓄,老闆請吃飯,當然也不會拒絕,他一個人一般也不會做飯吃,平時基本上都是在外面小飯館,地攤吃,當即也答應了下來,說下班了叫黃蓄過去喊他一聲。
黃蓄一下午打了五六桶的膩子粉,颳了個大小客廳,一個陽臺,三間臥室的全部頂子,基本上也有六七十平方面,任務也算完成了,此時離下班還有半個小時左右,然後點了一根菸,刷起視頻來。
“黃蓄,把工具收一下,孔老闆不是說今天請大家吃飯嗎,走,我們一起去!”黃蓄剛刷了幾分鐘的視頻,聽見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在樓上做事的郭師傅。郭師傅跟孔有成是老鄉,一個地方出來的,對孔老闆也瞭解更熟悉。
“好的!大俠,我去把老單也叫過來”。郭師傅有個外號叫大俠,至於爲啥叫大俠,黃蓄也不清楚,他們老鄉都那樣大俠大俠的喊着,所以也跟着這樣稱呼着。
“老單,下班了,收拾一下,吃飯去了”老單張輝很老實,下班的時候一般都是別人喊他,他才下班的。之前老單也叫黃蓄下班了喊他一聲。
大家把做事的工具都收拾好了,拿到工地上用模板臨時釘的小倉庫裡面,鎖好門,然後又下去隨便洗了一下臉,把工作服脫了,換了衣服,就去公交站臺,等車準備向孔老闆說的地點“三哥私房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