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聯想之前曾蓉的種種行爲糾纏顧少鋒,言之鑿鑿說她和顧少鋒是夫妻、生有兒子……小曼覺得可以確定曾蓉也是重生的,或者像顧少鈞、唐浩浩那樣,受了刺激能從夢裡覺醒前世記憶片斷。
如果是這樣,曾蓉放不下前世的話,只怕會繼續找顧少鋒和吳湘雲的麻煩,身邊總有個蒼蠅般的人騷擾着,小家庭不僅過不好日子,還會有危險隱患。
少鈞記憶裡,前世少鋒和曾蓉離婚,曾家便站到顧家對立面,牆倒衆人推、落井下石都有曾家的影子,根本不顧忌顧家還有個外孫,並且曾蓉帶走的那個女孩也一直掛着顧家名姓,既然如此,今世這個曾家也就沒有必要留在京城了。
曾家是個大家族,與京城各方關係複雜盤根錯節,白家的白亦芬就嫁在曾家某個房族,與曾蓉是堂兄妹,聽楊柳兒說過婚後沒多久白亦芬那個丈夫就吸毒死了,並且曾家內裡也是一團亂麻,男人們在外當官做事的都腐敗得很,要清除這麼一個家族不是難事,隨便找找都能抓出一大把罪證。
在顧家爲長輩們煮茶,喜歡茶道的顧啓源也跟着一起忙活,小曼趁此機會,狀似無意地提及曾蓉對少鋒的影響,顧啓源淡笑一下,說道:“早看他們家不順眼了,老的老小的小都會裝模作樣,盡搞是非,田雪琴年輕時候是很重視工作的,鑽心於業務,後來跟曾蓉的媽媽來往,說什麼眼界開闊啦從前都白活啦,漸漸地學會了攀比、勢利,最後變成這樣!我們家如今弄得烏煙瘴氣,四口人離心離德各過各的,就算不能全怪曾家母女,但她們的確是‘功不可沒’!都給準備着呢,曾蓉父親管後勤的,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一大家子兄弟翁婿各個都有問題,簡直就是一羣蛀蟲……很快了,老曾家這次倒臺,根基都得撥出來,曾蓉沒法在京城立足,也沒能力膈應着少鋒和湘雲。”
十月,孫家次子孫逸寧親自給小曼送來結婚請柬,笑着說他要結婚了,因是奉子成婚顯得有點倉促,孫家也邀請了公道村莫家,倒是巧合了,婚禮定在十二月下旬,那時阿公阿奶等人都來到京城了,正好就能參加孫逸寧的婚宴。
孫逸寧還找小曼討要化妝品,給他的準新娘美容養顏,小曼一時沒想太多,差點把自己制好留着備用的存貨給了他,幸而心思轉了幾轉,斟酌再三,告訴孫逸寧要把新娘子帶來讓她看過膚質,再根據她懷孕情況,專門製作一套最適合的化妝品,得稍等兩天。
小曼爲新娘子製作的化妝品只用了公道村中草藥材提取的精華素,未摻入其它空間物質。
這是防備孫逸寧,小曼覺得這傢伙挺狡猾的,比孫逸鳴心眼多,保不齊他會拿化妝品去化驗,若是給了自己用的那些藥妝,被他發現其中有沒見過的物質元素,以後孫氏研製生產藥妝時再來追着她要原料出處那就麻煩了。
小曼歸還的孫氏醫書中,有百多個美容養顏的方子,其中絕對不外傳的秘方十個,孫御醫留有遺書明確表示小曼可自用,還可以研製出來用以獲利,但不能賣方子。
小曼當然不會做這種事情,她甚至都沒有翻看過孫氏美容方,因爲寶珠洞天飛來峰雙子樓上的書屋裡,多的是醫經、秘笈秘方,美容方面的更是好幾大摞,因爲寶珠洞天初始的主人就是個女修,喜歡收集這些。所以小曼研製“雪花膏”所用方子都不是孫氏醫書裡的。
她沒有給孫家人送過化妝品,孫逸寧卻每每對她的粉嫩肌膚、水滑髮質讚歎不已,好幾次想說服她擔負起孫氏藥妝的研製,小曼都不答應。
目前孫氏主要發展藥品和醫療環境,還不着急生產藥妝獲利,但也在計劃內了,等推出孫氏藥妝,估計要到九o年代。
小曼就藉着送孫逸寧準新娘化妝品的機會,讓孫氏看明白她沒有用孫氏美容方,將來如果顧少錚有興趣發展藥妝,應該會少一些口舌之爭吧。
十二月上旬,莫阿公、阿奶率領公道村一干親戚來到京城,五叔公五叔奶帶着兩個小豆丁,八叔奶和莫承福夫妻,樑滿倉夫妻,韓大媽早就想來京城旅遊,韓大伯退休了,兩口子一起過來順便玩個夠,還有縣城裡由玉老師領着幾位老師,莫家寶夫妻也來了,八叔公沒來,他自告奮勇留下照看小藥園子,大藥園在山上有狼狗和“工人”,家裡禽畜們則託付給後鄰秋二奶母子,大志在縣高中住校,大鵬和秋雁不用管,他們每天上學,吃喝會自己做,而城裡江俊林和杏花週末都開車回村,等放寒假了他們幾個再一道進京,今年要在京城過個大團圓年。
十二中旬,顧少鈞回到京城,他和他的小分隊圓滿完成任務,又爲祖國立了大功,小曼一顆心落定,也十分欣喜。
顧少鈞額外多得了半個月假期,加上新婚假差不多兩個月,這是在沒有緊急任務的前提下,但兩人也很高興,緊急任務不是說來就來的,應該不會打擾到他們的新婚。
於是十二月份和元旦跨年之間,京城相繼舉行了兩場盛世婚典,先是孫家的,孫逸寧的婚禮金光閃閃極盡豪奢浪漫,京城老少們看得口水滴溜溜,大呼過癮。
隨後是顧少鈞和唐曼曼的婚禮,人們才領略了什麼叫做低調奢華、全場震撼!
有軍隊參與,沿路警衛戒備清一色部隊官兵,身穿橄欖綠戴着白手套,個個小白楊般挺拔俊逸。新郎也是一身軍禮裝,偉岸英武,俊美無儔,新娘身披雪白婚紗,飄逸清豔,美若天仙,當各種豪車、軍車拱衛新婚夫婦的敞篷花車不疾不緩駛過人羣夾道的長街,那一種莊嚴隆重、尊貴超然的感覺直擊人心扉,人們大聲歡呼頻頻朝新人揮手致意,喊出各種祝福話語,許多人情不自禁淚流滿面卻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