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喜蘭也不打算放過他們,她咪的眼睛說道:
“你們作爲姐姐怎麼能欺負我這個半大的妹妹呢,還兩個欺負一個,說沒有規矩應該是你們吧,還想讓我賠償?我昨天剛回到家,哪有什麼東西能夠賠償你們的,就算是掙工分,我現在頂多也只是幫忙而已,就我這小胳膊小腿的能掙多少?姐姐向妹妹索要東西,你們也太沒臉沒皮了。”
袁小娜瞪大了眼睛,他們是想要一點賠償沒錯,可是從袁喜蘭嘴裡說出來,怎麼就這麼不對味呢?周圍人看他們兩個都目光都變得很不善,那種譴責鄙夷的目光差點沒把她看得哭出來。
袁華麗倒是穩重許多,她不卑不亢的說道,“我們可沒有故意去欺負你,是你先動的手的,我們所說的賠償就是想讓你道個歉而已,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你可不要歪曲事實,而大伯孃你不分青紅皁白上來就給我們一巴掌,實在是太過分了。”
袁喜蘭看了她一眼,然後扭過頭,委屈巴巴地對張桂秋說道:“大伯孃,是她們先說我是個沒娘養的野孩子,死者爲大,她們太不尊重我過世的媽了,再者說了,大伯和大伯孃待我如同親生父母,大伯孃就是我的媽,我怎麼會是個沒娘養的呢?”
張桂秋心疼地將袁喜蘭摟進懷中,拍拍她的後背,感動得聲音都在哽咽:“蘭丫頭不是沒娘,你還有我呢,還有大伯孃,大伯孃就是喜蘭的媽,你可別難過啊。”
袁喜蘭點點頭,拉着張桂秋的袖子說道:“走吧大伯孃,我們趕緊去拔草吧,他們罵我娘,大伯孃也幫我還回來了,我不跟他們計較。”
她雖然看起來鼻青臉腫,但過個一兩天就可以好了,可是那兩姐妹身上可不見得會比她好,她可是專挑人的痛處打的,還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沒個四五天估計消不了疼,更別提她們還要下地幹活掙工分,那滋味就有她們好受的了。
張桂秋道了一聲“好”,趁袁喜蘭沒注意又回過頭來狠狠的瞪了一眼袁小娜和袁華麗,就真的不再理會了。
在鄉親們眼裡,袁喜蘭是吃了虧,是被欺負的那一方,收穫了一溜的同情心,反觀那兩姐妹,不僅渾身疼痛不說,還要遭受別人的白眼,當她們一瘸一拐的去地裡幹活的時候,每一個大動作,那種痛到麻木的感覺更是酸爽。
“喜蘭丫頭啊,以後大伯孃不在你身邊,你要離家裡的兄弟姐妹遠一點,不要跟他們起衝突,他們要是欺負你,記得跟大伯和大伯孃說,知道嗎?”
在原主的記憶裡,她不管在外面受到多大的委屈,從來不會跟家裡大人說,一直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上一世袁喜蘭穿越過來的時候也自認爲自己是個大人了,不跟小孩子計較,就算他們在言語上冒犯了自己,她也沒有在意。
可現在她的想法改變了,現如今的孩子都早熟,十幾歲的孩子就已經到了結婚的年紀,她們之間的話題更多的是聘禮和彩禮,所說的話都是有針對性的,比如今天他們所說的話,如果她還是原主,以原主的心智肯定會自卑到塵埃裡永遠擡不起頭來,心靈上的傷害比肉體上的傷害更嚴重。
“大伯母放心吧,我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張桂秋心疼的摸着他臉上的紅腫,“還說沒吃虧呢,看看你都被打成什麼樣了,這要是破了相可怎麼辦纔好,我家喜蘭這麼漂亮,要是被他們給毀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我也打回去了,很用力了,說不定他們現在都疼得幹不了活,大伯孃你就等着看吧,他們回去之後鐵定會被奶奶打罵。”袁喜蘭得意的揚了揚眉,本是一個漂亮的動作,奈何如今他鼻青臉腫的,怎麼看怎麼滑稽。
張桂秋笑了笑,顯然不是很相信她的話:“行了,你就在邊上休息,等大伯孃什麼時候逮着機會了,一定給你再欺負回來,絕對不會讓你白白吃這個虧。”
袁喜蘭晃了晃張桂秋的胳膊,“大伯孃,這是我們這一輩的矛盾,要是您插手進來,別人指不定怎麼說您呢,別擔心,我能夠自己解決。”
被她晃得沒了脾氣,張桂秋無奈的說道,“好好好,就依你。”反正她是不會放過欺負了喜蘭的人的,也就喜蘭心軟纔會被別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