佰馨寧的事,方澤旭早與父親通過氣兒了。
能這麼忍着,無非是因爲白景明允了方家不少好處。
商人重利,既然佰馨寧已然如此,那麼能得到一些實惠的好處,也算是物有所值。
所以一直到佰馨寧死亡,方家這兩個男人都緘口不提此事。
“是……事情雖是如此,可是,外界不知情,他們只看見他們能看見的。”
如此做法,被佰家鬧起來,影響的卻是方家的聲譽。
生意人最看重的便是聲譽。
見父親這關行不通,方澤旭又看向祖父。
方中孚手裡拿着磁石,來回的轉着。
這會兒見孫兒看自己,方纔慈祥的笑了笑。
“小旭啊,有些事情你不該太較真兒,你知我知的事情,外人不知情,你如此做,會給人留下把柄的。”
“可是,我真的不甘心。”
方澤旭心裡是恨佰馨寧的。
“人已經死了,我們方家得到的卻沒失去,有什麼不甘心的,你也別惦記那個人了,回頭看看,有沒有好的,再娶個回來,我方家的男兒怎麼會缺了女人呢?”
這後面一句話是說給方國強聽的。
既然老父親都下了命令,方國強定當全力完成。
祖父都開口了,方澤旭深知已經沒有轉還的餘地。
於是,兜兜轉轉,佰馨寧的骨灰終於進了方家的祖文。
佰學慶夫妻倆也終於了了心事。
他們深知自己女兒的德行,怕死後方家的人翻臉,能落葉歸根的地方都沒有。
在僵持了近一個月後,塵埃落定了。
熊美嬌捂着嘴,坐在沙發上小聲的哭泣。
佰學慶一時間彷彿老了許多歲,靠在沙發上,竟有些恍惚。
“如今寧寧已經走了,我們老兩口到也沒什麼牽掛了。”
在官場沉浮這麼多年,佰學慶深知自己怕是也到頭了。
聽到佰學慶的話,熊美嬌停止了哭泣,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丈夫,有些疑惑。
“老佰啊,你再說什麼呢?我不明白?”
佰學慶無力的擺擺手,“我怕來抓我的人,要來了。”
女兒的事被捅出來,背後之人一定也不會放過他。
果不其然,話音才落,從大門走進來幾個人。
看見那些人的穿着,佰學慶苦笑的站起身,走到熊美嬌的身前。
“你跟了我這麼多年,老了老了,也沒能與你一起作伴,對不起了。”
熊美嬌看着大門外的那些人,猛的抓住了佰學慶的手。
“你放心,我一定會找你救你出來的。”
“不用了,撈我這麼個老傢伙已經不值得了,到是你,一個人在家,要好好的照顧自己。”
還不等佰學慶的話說完,那羣人已經走進客廳,來意都沒說明,直接拿出手銬,銬走了佰學慶。
看着老闆被人帶走,熊美嬌失魂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好好的日子,如今女兒死了,丈夫進監獄了,剩下她自己,該怎麼活?
熊美嬌哭的傷心,連自殺的力氣都沒了。
最後竟然昏倒在沙發旁,等人發現之時已經是兩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