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桃花便落坐在一旁,仔細端詳軍爺的臉。
瘦了,黑了,可依然很白。
軍爺的肌膚真的很白皙,跟牛奶肌似得。
怎麼曬都不黑。
記得以前還開玩笑說,這哪裡像軍人,反而更像小白臉呢。
想起那時,雖然兩人各忙各的,幾天看不見,但至少知道對方安全。
可如今,“唉……”
桃花忍不住嘆息。
“這是又想到什麼?這氣嘆的爲夫心慌啊。”
桃花渾身一震,轉過視線恰好對上禾子晏膩人的眸光。
“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我……”
話還沒說完,整個身體就被禾子晏抱住了。
但那懷抱輕柔的過分,似乎都不敢用一絲力氣。
“你受苦了。”
許久,禾子晏才說了這麼幾個字。
桃花趴在禾子晏的肩膀上,一個勁兒的搖頭,“我……我只是心疼寶寶,他不在了。”
壓抑已久的哭聲,終於響徹耳畔。
站在門外的衆人聞此,也舒了一口氣。
鬱結能消除,人的精神纔會好轉。
可桃花無言了這麼多天,除了昨晚看見黎修墨掉了幾滴眼淚,以往甚至連眼淚都沒落過。
現在,終於好了。
衆人也不想打擾二人,於是紛紛離開。
房間裡的禾子晏聽到輕微的腳步聲,眸光撩到門口,隨後輕輕撫慰着妻子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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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過了半個小時,桃花方纔穩定住心緒。
人也哭累了,倒在禾子晏的大腿上,窩着雙腿,竟然睡着了。
禾子晏翻下牀榻,給桃花蓋好被褥,這才走出房間。
前胸後背的傷口已經被徐冰涵換過藥,全部包紮上了,但還是需要找件外衣穿。
門外,元立秋立在樓梯口處,手裡拿着衣服發呆。
禾子晏見此走過去,有點不明白元立秋在擔心什麼。
“究竟怎麼了?這一日我見你魂不守舍的。”
元立秋把衣服遞給禾子晏,笑的一臉苦相。
“我只是擔心妹妹的事情會被人傳出去,既然都有人能找到這裡,那她康復的事,一定有人知道的。”
別人不清楚,但禾子晏明白,白景明一定知道桃花的事情。
而且十分清楚!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他拼勁力氣保護的女人,一定不會讓對方出現任何事。
這一次,不把白景明拖下水,讓他老實一段時間,他是不會返回南海的。
元立秋回頭看看禾子晏,“你也不能太拼命,否則誰保護桃花,桃花的處境有點危險,徐冰涵說,經過此次,她的身體每況愈下,需要養很長很長時間,孩子暫時也不能要了。”
禾子晏明白,傷在腹部,想要孩子,必定不是那麼容易的。
“不過你也別難過,冰寒說還有希望的。”
話落,元立秋離開了。
獨剩禾子晏一人站在走廊裡,低頭凝着地面,許久許久。
——
今早,佰馨寧聽到朋友傳來的消息,真是大快朵頤。
“你們說真的,那元桃花真的死了?”
“那還有生的機會?我聽去參加黎老夫人壽誕的人說的,可慘了,兩槍,一槍心臟,一槍腹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