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桃花沉默了,原來根本不是湊巧。
她也這麼覺得,世界上哪來那麼多湊巧?
“你好,我叫元桃花,是禾子晏的妻子,你剛剛也看到了,他是一名軍人。”
桃花沒有任何隱瞞的說了,不是因爲大意,而是因爲她就是覺得眼前這個人絕對與子晏有關係。
“你說什麼?當真是禾子晏?”
冷傲良更加激動了,沒錯沒錯,三叔離開的時候有提到要去東北找一個老朋友,就是姓禾。
“對,禾子晏!”
現在不僅名字對上了,就連姓氏都與記憶中重合,冷傲良忽然像做夢一樣。
他年年都來東北尋找小弟,可幾乎都是失望而歸。
“那你……”
“我現在是要回家,我的家在德山鎮禾家灣,一個很小的鄉鎮,地處永吉省的北部,很偏僻。”
冷傲良聽到這個地名,不禁啞然,怪不得尋了這麼多年,仍然沒有頭緒,原來是躲到了那麼偏僻的地方。
“那我……那我能和你去看看嗎?”
看見對方眸中的焦灼,桃花冷然的點點頭,跟着就跟着吧,最好多住幾日,或許能趕上子晏回來。
到時候,就真的可以相認了。
無論對方什麼家庭,什麼背景,有親人總比孤兒好。
就這樣,火車上與禾子晏匆匆一別後,桃花正式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
特種大隊臨時宿舍
佰馨寧流着眼睛用力搖頭:“爸,我不回去,我要等子晏。”
“子晏?呵……叫的真親熱,可是人家根本不搭理你,上一次更是丟盡了人,你讓我的臉往哪放?我已經聯繫過你母親了,她已經幫你相看好人家,現在立刻馬上,跟我返回燕京。”
再不回去,自己的老巢都要被人翻了。
原本因爲禾子晏去了燕京,佰學慶心裡這口鬱氣憋的不痛快。
打了電話給自家老婆子一問,這才知道,禾子晏竟然揹着他上燕京告了一狀。
說他干涉妨礙特種大隊的任務進度,並且私自扣押上方調放的資金。
這筆罪名可不小,那可是貪污,要不是岳丈大人如今在朝中還有點人脈,他也不會這麼快就知道了這麼多情況。
越想越覺得氣憤,耳邊又傳來佰馨寧的哭聲,令人煩心不已,忽然擡起手對着女兒就是一巴掌。
“啊……”
佰馨寧被扇的尖叫起來,她瞪着通紅的眼睛不可思議的望着父親。
“爸……你……打我。”
“打你?你知道不知道,就是你喜歡的這個男人,口口聲聲說要嫁的男人,竟然上京城告御狀,說我貪污上級批給特種部隊的資金,要不是有人及時通知你姥爺,你爸還有你媽就等着坐牢吧。”
佰學慶怒甩了一下袖口,大步走出宿舍。
聽到父親的話,佰馨寧無比震驚,她萬萬沒想到禾子晏會做的這麼絕情。
竟然去告御狀,可知,如果這個時候父親被人停職查看,她家也會受到牽連。
那可是貪污啊,重罪啊!
子晏這是要至她於死地嗎?
佰馨寧癱坐在地上,原來,原來他當真對自己沒有一絲,哪怕一丁點的情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