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匪夷所思的是,出診費是明面給的,但藥費可就厲害了,曾經有一位億萬富翁,一幅藥就能吃掉個幾十萬,只要身體健康,錢還真的不是問題。
陸甜甜大大方方的把荷包裝進了自己棉衣的口袋裡,陳皓看着甜甜身上打着補丁的棉襖,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
姨娘也在瞬間明白了陳皓的意思,轉身出了藥鋪,她要爲甜甜買一身好看點的棉衣棉褲,嗯,還有棉鞋。
陳家現在極其需要招納德才人士,這個陸甜甜,這麼小的年紀就能表現出這麼高的天賦,陳家要定了。
吃飽喝足的陸甜甜準備回家了,她小心的背起了揹簍,陳皓往揹簍裡看了一眼,一隻竹殼的熱水瓶,還有一罐麥乳精,起了開玩笑的念頭。
“麥乳精不錯,我剛剛看完病,身體還虛着呢,要不送給我吃好不好?”
陸甜甜毫不猶豫的把麥乳精遞給了陳皓,拿了人家五百大洋,還有這麼多的票據,一罐麥乳精算啥啊。
陳皓將手裡的包裹塞到了揹簍裡,舉起了大拇指:“小丫頭不錯,一點都不小氣,這個是我送給你的小禮物。”
陸甜甜看了眼包裹,疑惑的問:“陳伯,你送我啥禮物啊。”
“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還有這是小徐,以後你有啥事情不能找你師傅解決,就找小徐吧。”
陸甜甜看着滿臉痘痘的小徐,有些激動的叫道:“徐哥哥好。”
小徐聽着這軟糯的童音,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伸手摸了摸陸甜甜的頭髮:“我天天在這裡的,有事沒事來看看徐哥哥啊。”
陸甜甜連忙點頭,小聲的問道:“徐哥哥,我上山採的藥能不能賣給你啊。”
小徐也輕聲的說道:“不是賣,是換,換錢也是換知道不?”
陳皓翻了個白眼,這一大一小搞不好了,明明都有一手醫術,偏偏喜歡搗鼓草藥換錢,不知道着了哪道魔。
對了,那支人蔘,陸甜甜的衣服被陳皓抓住了:“你的那支百年人蔘賣不賣,不,換不換?”
“不換”
村醫拉起陸甜甜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開啥玩笑,自己師傅的三支百年人蔘都被霍霍了,這好不容易纔得到的一支,怎麼能隨便賣了呢。
陳皓眨了眨眼睛,看着村醫和陸甜甜的背影,微笑這搖搖頭,林叔越來越小氣了啊。
小徐左右看了看,有些摸不着頭腦,那個甜甜有百年人蔘,不會吧,應該是林老爺子有才對。
陸甜甜拉着村醫的手,不停的問東問西,村醫也握緊了陸甜甜的小手,如果師傅能夠看到甜甜,肯定會讚揚自己有眼光的。
“爺爺,你還想吃啥,我們去買點好不好。”陸甜甜問道。
“你爺爺我想喝酒,不知道你包裡有沒有酒票,有的話就去買兩瓶高粱酒。”村醫說道。
陸甜甜拿出了荷包,仔細的看了看,笑眯眯是說道:“爺爺,有酒票,有肉票,還有糖票和布票,哎呀呀,還有一張自行車票。”
“啥,有自行車票,給我看看。”村醫伸出了手,接過票子一看,果然是自行車票,樂的眼都眯了起來。
“這次這個傢伙終於肯鬆手了,甜甜,還是你的面子大啊,哈哈,哈啊哈。”村醫笑的眉眼彎彎,有了自行車,以後來鎮上方便了。
兩人的步子快了很多,直接就往供銷社去了,供銷社的小姑娘看到甜甜,嘴都張大了。
“範姐姐,我帶我爺爺來買自行車,你這裡有自行車嗎?”陸甜甜叫了起來。
“自行車,有,有的,只只是要票的,你們有沒有票?”範英說話都有些結巴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同志,麻煩你帶我去看看,我想買一輛自行車,村子離開這裡有些遠,騎自行車就方便了。”村醫開口道。
“哎,老同志請,就這些,有三個品牌的,不知道你的票是哪個品牌的?”範英連忙從櫃檯後面走了出來。
村醫遞上了票子:“你看看,啥品牌的?”
“哎呀是永久啊,還有最後一輛,你請過來看。”
範英帶着村醫走道了擺放自行車的地方,指着一輛黑色的自行車說道。
看着鋥亮的自行車,村醫蹲下了身子,用手擺弄着踏腳板,轉動了起來。
看着不斷轉動的後輪,村醫連連點頭:“小同志,就這輛車吧,多少錢?”
範英看了一眼道:“二百八十塊,加一張自行車票就行。”
陸甜甜掏出小荷包,還未把繩子解開,就被村醫阻止了,非常小聲的說道:“爺爺也有診金的,比你的多。”
陸甜甜連忙將荷包丟進了空間,既然爺爺有錢,那就你自己給錢吧。
村醫哈哈大笑,小姑娘真不錯,剛剛得了這麼些錢就捨得給自己買自行車了,老子沒有看走眼。
“這輛車已經被人定下了。”忽然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陸甜甜擡頭一看,“啊”了一聲,這個不就是上次那個狗眼看人低的售貨員嘛,怎麼又出來拉存在感了。
範英看了那個女人一眼,有些不開心的說了一句:“可人家現在就要買啊。”
“範英,你啥意思,人家一大早就過來預定好了,那個時候你也在吧,你也點頭同意的。”那個售貨員說道。
“我知道啊,可都等了一個上午了,總不見得有人買不賣吧,萬一那個預定的人不來了呢,不是白白損失了。”
範英也不開心了,這種預定的事情已經有過很多次了,可十次中有九次都是給了個空心湯糰,時間長了自己的那些朋友都不開心了。
“你要賣就賣,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那個預定的人可是藥店的,你別沒事找事。”那個女人趾高氣揚的離開了。
“範姐姐,是徐氏藥鋪,不,就是那個藥店嗎?”陸甜甜手指着藥店的方向問道。
範英點點頭,那個小徐特地來關照的,說今天會有人來買自行車,讓他們留着,還特地關照是永久牌的。
“老同志,我... ...”範英不知道如何開口才好,畢竟她是沒道理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