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之本想把這件事情隱瞞,但是因爲此件事情傳的沸沸揚揚,很快就傳到了莫羽辰的耳朵裡。
莫羽辰第一時間到了醫院,當她看到奄奄一息的舒墨的時候,忍不住的流淚,哭泣了起來。
舒墨並沒有什麼大礙,經過一段時間的康復治療,很快就恢復了健康,但是趙嶽哲,卻始終呆在ICU病房裡,沒有任何的好轉。
全部的消防人員撤離,換成了龍屠的軍人駐紮,現場再一次的進行了搜索,很快就得出了消息,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燒成了灰燼,唯獨留下了一個東西,一朵金色的玫瑰花。
張逸之看着桌子上的那朵金色玫瑰,所謂真金不怕火煉,這朵玫瑰花真的是純金的,以至於在火焰當中都沒有被燒化過。
張逸之沒有動手,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切,皺起眉頭來盯着楊格:“這個是在現場發現的,玫瑰花有什麼不同?你們有去做過調查嗎?”
楊格微微的點了點頭,拿起了手裡另外一份資料,放在了張逸之的面前,張逸之只是瞥了一眼,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又是僱傭軍,這朵玫瑰花,是僱傭軍所接頭用的暗號,好大的排場,街頭暗號,居然用如此奢華的東西。”
張逸之擺弄着手裡的那支金色玫瑰,在玫瑰花的花瓣底下,似乎還鑲嵌着鑽石,他一朵一朵的看着,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張逸之用力的扯下一朵玫瑰花瓣,把鑽石反過來,丟在楊格的面前,皺着眉頭冰冷的問:“你看這顆鑽石,通透度似乎有些不太對勁,拿去做檢查,看看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楊格微微點頭,拿着那揪下來的花瓣出去了,張逸之拿起了面前的資料,認真研究着哪支僱傭軍部隊的所有背景。
他對於僱傭軍恨之入骨,自己的父親就是死在了僱傭軍的手裡。
楊格很快就得來的結果,放在他面前的時候,張逸之總算是明白了一切。
“表面上看起來是鑽石,實際上是定位設備,也就是說這朵玫瑰花的作用,是爲了定位到趙嶽哲和舒墨的具體位置?”
楊格點了點頭沒說話,張逸之默默的吸了一口氣,起身準備回家了,最近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他已經無心處理公司的事情,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好好的陪伴莫羽辰。
莫羽辰也並沒有在醫院呆着,舒墨想要好好的陪在趙嶽哲身邊,說一些貼心的話。
她雖然是擔心,但是還是把舒墨一個人留在了醫院裡,這樣的時候,還是安安穩穩的自己一個人呆着,要比有人在邊上好一些。
張逸之回到家中的時候,莫羽辰已經準備好了他喜歡的飯菜,才進屋的時候就聞到了一陣飯香,張逸之總算是找到了一絲平淡的感覺。
在飯桌上的時候,張家老爺子問起了這場爆炸案的內幕,張逸之微微頓了頓,把所調查到的一切都說了出來,還特別提到了那朵金色玫瑰花。
莫羽辰聽到這一切的時候愣住了,筷子裡夾着的那隻蝦掉落在了桌子上,一臉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張逸之。
“你說什麼,是因爲那朵玫瑰花,才引發了那場煤氣爆炸案,玫瑰花是定位裝置,誰拿玫瑰花,誰就應該死是嗎”
看着莫羽辰一臉驚恐的樣子,張逸之愣住了,他沒有隱瞞,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張逸之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勁,但是莫羽辰卻丟掉了手裡的筷子,快速的衝到了樓上,拿下來了一個快遞的袋子。
莫羽辰把快遞的袋子放在了張逸之的面前,似乎已經快哭了:“那朵玫瑰花是寄給我的,但是莫名其妙的有人寄給我一個快遞,而且是通過門衛給我的,我打開之後發現是一朵金色的玫瑰,還有這個卡片,舒墨說喜歡,所以他就拿走了”
莫羽辰愣住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不經意的一個行爲會害的舒墨如此下場!而且這朵金色的玫瑰花本來是寄給她的,也就是說這一切災難,本應該是發生在她的身上!
張逸之頓感事情不妙,放下筷子,拿起快遞袋子上了樓,張家老爺子也快速的跟了上去,在書房裡的時候,張逸之很快給楊格打個電話,讓他查一下快遞的下落。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楊格就驅車來到了張家,似乎發現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必須要當面和張逸之說清楚。
書房裡面一片死寂,莫羽辰坐在角落裡,一言不發,張逸之和爺爺都面色冰冷,等待着楊格所訴說的一切。
楊格道始終是一副平靜的樣子,微微的頓了頓,輕聲的說:“現在基本上已經調查清楚了,快遞經過了三次中轉,所以已經找不到,究竟是何人發出,而且就算是找到了,他所使用的登記信息,有可能是假的,沒有任何的參考價值。”
張逸之默默的點了點頭,這一切似乎已經不重要,他又眯起眼睛來看向楊格,才準備張口,楊格又繼續說了起來。
“現在最有價值的,就是隨快遞的那朵金色玫瑰一起寄來的卡片,上面的字跡我已經查清楚了,這種自己的書寫方式很特別,是來自於一支很特殊的僱傭軍部隊,那支僱傭軍部隊,一向崇尚的是單打獨鬥的理念,所以單兵作戰的價值很高,但是人數非常的少,就我所知,目前留下來的只有一個人。”
張逸之顯得很奇怪,不解的問:“只有一個人的僱傭軍部隊,你說的難道是?”
楊格微微的點了點頭,說:“沒錯,就是那個叫雪貂的人。”
氣氛一下子凝固了,張家老爺子不可思議的搖着頭,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我都已經說過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雪貂少說應該也有四十幾歲快50歲,可是這所有的一切,似乎和雪貂的做事風格完全不一樣!雪貂一向是我行我素,來無影,去無蹤,他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的,什麼金色的玫瑰,這都是雪貂不可能做的事情!”
張家老爺子的憤怒讓空氣再一次凝固,但是張老爺子也有些猶豫了,這一次的調查結果,似乎和趙嶽哲給出的調查結果一模一樣。
老爺子愣了一下,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你真的確定這個快遞是寄給你的,而不是寄給舒墨那個丫頭?”
張老爺子的質疑讓莫羽辰愣了一下,莫羽辰點了點頭,似乎不太明白爺爺爲何這樣問。
但是楊格卻忽然說來話:“少奶奶,其實你不能確定這個快遞就是寄給你的,他只不過是寄給張家,但是當時所有人都知道,舒小姐,和你住在一起,快遞上並沒有寫着你的名字。”
莫羽辰愣住了,快速的拿過了包裹的盒子,上面的確沒有寫自己的名字,看來一切似乎被自己誤會了!
她顫抖的雙手,感覺到非常的害怕。
“你的意思就是說,這個人故意把這朵玫瑰花遞到了張家,他猜到的舒墨喜歡這種玫瑰,所以說,他也一定猜到舒墨會把這個玫瑰拿到手,可是卡片上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誰回來了?這個人究竟是誰!”
莫羽辰頓時感覺到天旋地轉,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有人在她的身邊一直默默的注視着她,一瞬間好像想到了什麼,莫羽辰瞪大了眼睛喊着。
“對了,哪天在醫院!那天在醫院也是有人把我推下去的,一定是有人在跟蹤我,他們的目標也許不單單是趙嶽哲和舒墨,還有我和逸之!”
謎團似乎越來越重,每一個人都被深深的包圍了,張家老爺子默默嘆了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秘密。
“我倒是覺得,這場爆炸案就是衝着趙嶽哲去的,這都怪我,怪我不應該讓他替我調查事情,如果我沒有讓他插手這件事情,說不定他就不會成爲對方的眼中釘,對方也不會把他殺人滅口了!”
張家老爺子自責的閉上了眼睛,輕輕的搖了搖頭,莫羽辰趕忙上前扶住了爺爺的肩膀,遞上一杯茶水,輕聲的說。
“爺爺,你不用太自責,其實這件事情也怪我,我也曾經拜託過趙醫生,拜託他去”
張家老爺子愣了一下,不可思議的擡起頭看着莫羽辰,莫羽辰痛苦的閉了一下眼睛,緩緩的開口說:“我也看到了那張照片,我也曾經拜託舒墨暗地裡替我調查這件事情,可是我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牽連到趙醫生。”
張逸之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他怎麼都沒有想過,就在自己受傷住院的這些期間,家裡居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而他卻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