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普通人,在家閒着待四年,我想一定會瘋的,人是一種羣居的動物,無論在嗎,只有認識新的朋友纔不會孤單,但是陸生歡的做法太反常了,她一個人在家待了四年,就算是小孩子她也會感到孤單,在爸爸媽媽出門的不讓爸爸媽媽出門。他們家只有一個保姆,我想應該是外國人。”
“陸生歡的英語應該不怎麼好,或者說她不跟任何人交流,這樣也用不到英語。”
張逸之想了一下繼續分析道,“她在家裡跟一個保姆有什麼好聊的,而且還語言不通,她這期間是不是也沒有朋友?”最後一句,張逸之是在問管家。
“是的,沒見她的朋友去過她家,也沒見她去過她的朋友家。”
“從來不交朋友,只和家裡面的人交流,那就是說她不需要交流了,只有一種人才不需要交流,那就是病人,而且她家每個周都會有醫生去,而且還是精神病醫生,這就說明了陸生歡她有病,而且還是精神病,而且她好像自己也知道。”張逸之說要就摸着下巴陷入了思考。
“當年他們一家搬到國外是因爲發現了她有精神病嗎?”張逸之像是在問管家,這想是在問自己。
“你去查一下他們家族的病歷,不只是陸家,還有她母親的家族。”張逸之想了一會就對着管家說。
管家應了一聲就下去吩咐了。
“爺爺,你說她這次是爲什麼要回來?”張逸之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你不是知道嗎?”張老爺子頭也沒有擡,依舊是寫着自己的字,“還問我幹什麼?”
“但是我總是感覺他們一家人都在說謊話,不能信。”張逸之摸着下巴,很是防備的說。
“謊話說的多了就成真的了,聽聽就好了,不用管那麼多,還有就是這個麻煩是你招來的,你負責弄走,還有不準把羽辰給氣走了。”張老爺擡起頭拿着毛筆指着張逸之說。
“我哪能氣走她,她把我氣走還差不多。”張逸之忽然想起來了,這個小女人好像也挺會氣人的。
“你啊,只要你不氣人就謝天謝地了,誰還能氣到你?對了,你去把陸生歡找回來去吧,出了事我了沒辦法交代,明天他爸媽應該就會來了,到時候把她交給她爸媽就好了,對了找個人看着她,別讓她跑了,還有晚上睡覺的時候鎖好門。”張老爺子囑咐了幾句就把張逸之給攆走了。
想起剛剛爺爺說的話,他就來氣。
“我爲什麼要去找她?”就在張老爺子讓張逸之去找陸生歡的時候,張逸之發出了抗議,他都把她從機場接回了。爲什麼現在還讓他去。
“因爲她說了,你不去接她,她就不回來,你以爲也沒有試過嗎?我找了好幾個人她都不回來,還說,如果還不是你去接的她,他就從天橋上跳下去了。反正他爸媽明天就來了。快去吧。”張老爺子一副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爺爺,我跟你打個賭怎麼樣?”聽到這樣的話張逸之不到沒有走,甚至還和張老爺子打起賭來。
“什麼賭?”張老爺子也來了興趣。
“我們就賭明天她爸媽會不會回來?怎麼樣?爺爺你先選。”張逸之趴在張老爺子的桌子上,用手撐着身子。
“那我們賭什麼,我們先說好賭什麼?”張老爺子關心的是賭注。
“就賭誰輸了誰就負責把陸生歡弄回去,而且永遠都不回來的那種。”張逸之完全吧陸生歡當成的一個籌碼了,反正陸生歡對他的喜歡他是一點都沒有看見。
“好,我跟你賭,我就賭明天她爸媽會來,因爲她爸媽跟我說了,難道他們還會不給我這個老人家面子不成。”張老爺子很有自信的說。
“那我就賭他們明天不回來,而且還會找藉口說工作太忙了,根本就沒有辦法趕過來,讓你幫忙再照顧幾天陸生歡,等他們忙完了之後再回來接她。”張逸之也是很有自信的樣子,甚至還把理由想好了,“老爺子,不要把自己的臉看的太大了,有些不識擡舉的人還是不會給你面子的,到時候駁了你的面子那可就不好了。你就等着把她送回去吧,我先走了,拜拜。”說玩張逸之就走了。
聽了張逸之說的話,張老爺不但沒有生氣,甚至還笑了,笑着搖了搖頭,“臭小子,就你鬼主意多。”張老爺子說要,就繼續寫他的字。
張逸之開車來到了張老爺說的那個天橋,一眼就看見了陸生歡,因爲她就現在邊上,周圍全是張家的家丁,下面還有人拿鋪了氣墊。
“逸哥哥,你終於來了。”大老遠的,陸生歡就看見了張逸之,立馬衝着他喊。
聽到陸生歡聲音的張逸之確實眉頭皺了皺,慢悠悠的走到了陸生歡面前,好像這個情況比張老爺子說的要嚴重很多。
“你在這裡幹什麼?”張逸之插着兜來到了陸生歡面前。問了一句,一陣風吹吹來,凍的張逸之縮了縮腦袋。再看看那個連嘴脣都凍紫了,鼻涕掛在嘴邊,渾身打着哆嗦,還依舊微笑的陸生歡,張逸之暗罵了一句沙幣。
聽到張逸之問她,陸生歡顯得高興極了,“我在這裡等逸哥哥你啊,我知道你會來的。”說着吸了一下鼻涕。
雖然說陸生歡有神經病,但是她也不傻啊,“你這樣我能不來嗎,我不來你就要跳下去了,我不來你得讓我的人陪着你挨凍,我能不來嗎。”張逸之的幾句話讓家丁們熱淚盈眶,他們瞬間也不感覺冷了,因爲張逸之心裡面有他們。紛紛激動的看着張逸之。
而陸生歡聽到這句話,則是吃吃的笑了,“嘻嘻。”
“我看你就是想要把我拉入不仁不義之地。”張逸之面色不善的看向陸生歡。
“逸哥哥,我沒有,有沒想着要陷害你。”陸生歡一聽張逸之生氣了,趕緊爲自己辯解。
“沒有那你還不趕緊下來,跟我回去,凍死我了。”張逸之最後一句是小聲的嘟囔,誰都沒聽見,雖然冷,但是張逸之依舊是跟裝筆的插着兜,背挺的筆直的站着。
“哦。”聽到張逸之這麼嚴厲的聲音,陸生歡聽話的下來了,走到了張逸之面前。
這下把衆人的下巴都給驚掉了,他們花費了兩個小時,說的最皮都破了,都沒有把這位大小姐給請下來,他們少爺的一句話,就讓她乖乖得下來了,這下讓衆人更加的欽佩張逸之了,張逸之的形象在衆人的眼中又高了好多。
但是她們也有點欲哭無淚,爲什麼他們家少爺不早點過來,這樣他們就不用挨凍了啊,但是他們雖然是這樣想的,但是他們誰都沒說,他們也不敢。
張逸之見到陸生歡走了過來,就轉身走了,陸生歡乖巧的跟在張逸之的身後,這更加讓衆人們咋舌了。
這次,陸生歡要坐副駕駛的時候,張逸之還是沒有讓她坐,依舊是讓她坐的後面,這次沒有了行李箱,陸生歡很是高興的爬了上去,只要能讓她坐張逸之的車,別說是後面的座位了,就算是後備箱她也能坐。
張逸之一路開的飛快,很快就來到了張家,路上的時候張逸之忍不住想,這個陸生歡到底是怎麼走到那麼遠的地方的,不是說精神不太好嗎。
雖然說陸生歡有精神病,但是並不代表她就是弱智,只是精神狀態不太好,和正常人不一樣,會經常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但是精神病不等於弱智,所以陸生歡還是認得路的,看來張逸之完全是把陸生歡當成弱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