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瞬間就把張逸之席捲了,也就是這一次那個女人還是下手了,而且把事情做的這樣無聲無息,她不確定夢凡或者是莫羽辰會不會到片場去,但是她最終還是這樣做了,也就是說他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無論殺死的是誰,另外一個人都有可能完完全全的去替代對方。
此刻醫生助理跑了出來,站在了張逸之的身邊,一臉緊張的看着他。
“有問題,莫小姐的流血情況一直都止不住,哪怕是有凝血酶的作用,給予的止血作用也非常的低,一直舒墨也不是辦法,現在他的體內已經無法自主凝血機制,她到底是被什麼東西劃傷的?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醫生助理的一句話讓張逸之徹底的愣住了,他一臉急切的看向了身側的趙嶽哲,用力的皺起了眉頭。
“刀片現在在我的手裡,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進行化驗?”
趙嶽哲很是肯定的搖了搖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應該是用不上了,我剛纔就覺得奇怪,凝血機制得到了這麼大的阻礙,應該是被人用上了一種特殊的藥物,對方實在是太狠了,這種藥物曾經在上大學的時候聽說過,是由國外偷偷秘密研製的,但凡是傷口上觸碰了這種藥物,那麼凝血機制就會瞬間被阻礙住,幾乎沒有可以解除的辦法,也就是說這個人的下場,最終就是流血而死。”
趙嶽哲知道說出這句話對張逸之的打擊有多大,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的把所有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此刻在樓下傳來了汽車的聲音,趙嶽哲不經意的轉頭看去,才發現是彼得醫生回來了。
趙嶽哲忽然感覺到一陣欣喜,快速的下樓,把彼得醫生拉了過來,他雖然在手術外科非常有權威,但是對於血液病,他也只是懂得一點皮毛,但是彼得不一樣,他是這方面的專家。
“天哪,聽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代替我把醫院運行的非常好,你簡直就是一個天才,離開你那間醫院,到這個地方來幫我吧。”
彼得醫生顯然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一臉笑意的看着對面的趙嶽哲,絲毫沒有感覺到此刻緊張和壓抑的氣息。
趙嶽哲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手指向了身側的張逸之。
“和你提過的張少帥,此刻屋子裡面的是他的夫人,你趕緊和我進來看一看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凝血機制徹底紊亂,血流不止,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
趙嶽哲一邊說一邊拉着彼得進到了急診室裡,彼得醫生纔看了一眼莫羽辰,就有些無奈的皺起了眉頭。
“這個女孩是怎麼回事?她身上的凝血機制基本上已經得到了阻礙,這種事情我曾經見過,但是大部分都是發生在士兵的身上,這是一種天然的神經素,是從非洲叢林當中一種非常奇特的植物上提出來的,我曾經非常的好奇,但是卻沒有機會可以親眼得見一見這種病例,但是爲什麼這個女孩子會變成這副樣子。”
彼得醫生一臉疑惑的看向了張逸之,張逸之興奮的瞪大了眼睛,用力的拉起了彼得醫生的手,很顯然力氣大了一些,彼得醫生疼的皺緊了眉頭。
“也就是說你曾經見過這種病例,如果你見過的話,你一定有辦法可以醫治的,無論花費多少金錢,無論要尋遍這天下的藥材,你告訴我,只要你能救她。”
彼得醫生肯定的點了點頭,讓張逸之趕緊鬆開他的手:“你先不要那麼着急,事情比你想的要複雜的多,這種東西是一種天然的毒素,想要解除這種毒誓必要找到那種植物,這種植物在我的實驗室裡就有,可是你得先告訴我,她究竟是怎麼樣纔是變成這副樣子,我要知道她體內的毒素含量,才能做出最好的判斷。”
張逸之沉思了一下,把事情發展的原委全都說了出來。
彼得醫生嘆了口氣,微微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沒有關係,如果是這樣子的話,就證明他體內的含量並不是很多,我有一點點血精,是從這種植物裡面提煉出來的,但是現在有一個問題,還處在臨牀試驗階段,我還從來沒有在真正的病例身上實驗過,你們確定要讓在她的身上試驗嗎?”
彼得醫生一臉疑惑的看向了張逸之,可是張逸之心裡明白,如果他此刻拒絕的話,莫羽辰就只有死路一條,無奈之下,他只得點了點頭,同意了。
“趕緊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只要有一線希望,你就必須救她,無論如何,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她必須要活下去。”
得到了張逸之的肯定,彼得醫生讓助理在自己的實驗室裡找來的血清,在處理了一切事情之後,血清被很順利的注射在了莫羽辰的體內,等待了一個小時當中,莫羽辰各項的身體指標開始慢慢的恢復了正常。
“看來我的研究是成功的,非常感謝你們,讓我這一次有了非常好的實驗數據收集,只不過我還是不太明白,這種植物只能在非常偏遠的非洲叢林當中,你們是怎麼會得到這種東西?還會莫名其妙的被弄到衣服上去的?”
彼得醫生是個外國人,張逸之剛纔的解釋似乎沒有聽得太明白,一直一臉疑惑的看向了趙嶽哲,也只有趙嶽哲的解釋,才能最終讓他聽個清楚。
“你們不要誤解我的意思,我並不是在懷疑你們,而是這種東西其實是非常難搞到的,因爲那種植物必須要經過特殊的保存才能運輸出來,否則的話在接觸到空氣的時候,這種毒素就會徹底的消失。
我手中的這一點點還是經過了很長時間的波折,纔拿到了實驗室裡,這麼大劑量的塗抹在刀子上絕對是不可能讓她產生這樣大的凝血酶阻礙機制,也就是說,刀片只是劃傷了他,但是這種藥物並不是通過這樣的方式進入到他體內的。”
彼得一句話又讓在場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思,看起來謎團並沒有解除,刀子只不過是劃開的傷口,但是毒藥究竟是怎麼進去的,彷彿已經成爲了一個謎。
現場只有一個舒墨,但是所有人都明白,舒墨絕對不可能寒莫羽辰。
張逸之微微頓了頓,目光堅毅的頂在了蘇沫的身上。
“但是羽辰受傷,只有舒墨一個人陪在她的邊上,所有人都趕過去了,你是第一個衝進去把她抱起來的,是你在她的身上裹了單子,是你把她用力的抱起,衝出了屋子!如果說這種東西根本就不能暴露在空氣之中,那麼唯一有機會把毒藥塞進她的傷口的人,就只有你。”
張逸之伸手指向遠處的蘇沫,第一次莫羽辰出車禍的時候也是隻有這一個人在莫羽辰的身邊,這一次又是他所有的一切巧合,讓張逸之不由不相信,這個蘇沫有問題。
“你們在說什麼呢?怎麼能隨隨便便的就把事情扣在我的身上,我的確是把她抱出來了,但是當時事發緊急,如果不是我把她抱出來,她現在能好端端的躺在這裡嗎?”
蘇沫一瞬間覺得百口莫辯,巨大的恐懼已經把他籠罩了,他自己也會覺得奇怪,爲什麼每一次莫羽辰出這樣的事情的時候,他都會在身邊,雖然每一次都逢凶化吉,但是這一次的確蹊蹺。
張逸之不願意再相信蘇沫所說的任何一個字,他面色冰冷的給了楊格一個手勢,楊格一個縱身衝了上去,用力的把蘇沫困在了身下。
“你不用再和我解釋了,所有的解釋都留到我審訊你的時候再說,把他帶走,光回到我們龍屠的看守所,不允許他和外界有任何的接觸,至於蘇老爺子那邊,我自然會給出一個交代!”
無論蘇沫怎麼樣的掙扎,張逸之的臉上依舊是冰冷的神情,他看向了躺在牀上奄奄一息的莫羽辰。
他曾經向莫羽辰發誓過,無論如何不會再讓她受到任何的威脅,可是這個事還發了不到24個小時,莫羽辰就再一次的和死神擦肩而過。
張逸之憤怒了,他不願意再相信所有人所說的一切。
他現在甚至懷疑周圍的任何一個人,他覺着所有的人似乎都被鳳茹收買了,其目的就是爲了殺死莫羽辰,讓他傷心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