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被張逸之緊緊按住自己肩膀的夢凡徹底的愣住了,她本來以爲這一切已經做得天衣無縫,可是沒想到早在進來的一瞬間,就已經被張逸之所識破,她緊張得顫抖的上身,不知道該如何逃離。
“究竟是什麼人派你來到這個地方的?你知不知道這個地方是龍潭虎穴,但凡進來的人沒有一個能夠出去,特別是女人。”
穿上了軍裝的張逸之彷彿一時間已經忘記了憐香惜玉究竟是什麼意思,尤其是對於現在的這個女人,她長得近乎於和莫羽辰一模一樣,搔首弄姿之間也和莫羽辰有着90的相似。
如果換做別的場合,張逸之說不定真的會放過這樣一個嬌柔面孔的女人,但是在龍屠這個地方絕對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夢凡知道自己的那一道想逃根本是不可能的,雖然她從未和張逸之有過真正的交手,但是她也聽說過這個張少帥是多麼的冰冷和心狠手辣。
她早在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會有今天,只不過夢凡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她甚至連百分之一都沒有做到,就被張逸之給識破了。
“你殺了我吧,任何一種殺我的方式都可以,如果我要說出我背後的人是誰,那麼死的就不只是我一個。”
夢凡不願意獨自承受這一切,就算她不說,張逸之一定也已經猜到了背後的那個人是誰,夢凡此刻已經絕望了,也許這就是她的宿命,根本就無法逃開。
張逸之本不想再爲難她,可是看到這個女人眼神當中流露出來的堅毅,他的心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從這個女人進來的一瞬間,張逸之就已經察覺出了不對勁,到目前爲止,唯獨只有這個求死的眼神,好像和莫羽辰一模一樣。
“你真的不怕死嗎?你知道知道我手裡的有多少人嗎?但是卻從來沒有過女人。”
張逸之用力的推開了她,拿着毛巾擦乾了手,出去套上一件衣服。
夢凡緊張的拿毛巾裹住了自己的身軀,光着腳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她感覺到有些意外,張逸之竟然沒有爲難她,看樣子是不打算殺她了。
“你現在沒有選擇,要麼殺了我,要麼就放了我,反正你放了我,我也是一個死,還不如死在你的手裡。”
夢凡絕望的坐到了牀上,她從來沒有感覺到如此的解脫過。
張逸之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毛,眯着眼睛看着對面的女人,她越來越像莫羽辰,但是隻是少了點什麼。
“你就呆在這個地方,什麼地方都不要去,如果有人問起你什麼,你就照實回答的好了,但是如果你想站在我的這一邊,我相信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的。”
張一隻冰冷的一句話讓夢凡徹底的愣了,她不解的看着張逸之不可思議的顫抖着身軀,疑惑的問。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你放過我,而且願意讓我爲你做事?”
張逸之冷漠的搖了搖頭,瞥向了身邊的夢凡:“我身邊從來不缺幫我的人,我更加不會讓一個女人爲我做事,我之所以不殺你,並不是因爲你長得像她,而是因爲你並沒有做錯什麼,好好的待在這裡,或者我可以放你走,但是按照你自己所說的那個人應該也不會放過你的。”
夢凡徹底的愣住了,從張逸之的言談話語之中,她已經聽出來,張逸之猜到了她背後的那個人是誰。
她微微的點了點頭,不願意再說什麼,任何的解釋都是徒勞,但現在依舊是別人的棋子,根本就沒有自主的可能。
忽然間,如同有電流在夢凡的腦海裡穿過,她猛的一下睜大了眼睛,擡頭瞪向了張逸之。
“如果說你願意幫我,並且幫我把我的弟弟救出來,那我可以告訴你對你很有用的消息,難道你一點都不好奇,爲何我長得和你的女人一模一樣嗎?”
這句話讓張逸之愣住了,他站定了腳步,慢慢的轉過頭去,看向了身後的夢凡,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的面前。
“你很聰明,聰明的超乎於我的想象,看來那個人的確已經很好的調教你了,你說,說出來讓我感興趣的東西,我說不定可以考慮幫你。”
張逸之不願意給出更多的信任,但是夢凡的話的確讓他心中產生了好奇,他不相信這世界上有如此長得相像之人,就算真的有,也不可能被鳳茹這麼輕易的就找到。
夢凡深吸了一口氣,擡起頭來,盯着張逸之的眼睛,這還是她第一次敢主動和別人對視,也許是因爲自己命在別人手裡,所以反倒給了她勇氣,讓她覺得無所畏懼。
“是一個醫生,一個叫海利的女醫生,我不知道她的來歷是什麼,但是隻知道她一直在境外工作,從三年前他們找到我的時候,我就一直在那個女醫生做工作的醫院生活三年之中,我接受了整形手術,大大小小加在一起都有上百個,也正是因爲這樣,我才徹徹底底的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夢凡看似平靜的說起了自己這三年的經歷,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句話,但是對於她來說,卻如同噩夢一般。
張逸之深吸了一口氣,戰場上的殘酷,對於他來說,都沒有眼前所聽到我看到的這一幕對他來說更加的震驚,一個完全不相干的人,居然在一個醫生的刀下,活生生的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在境外工作,女醫生叫海利?”
張逸之隱隱約約的覺得這個名字很是耳熟,彷彿是在什麼地方曾經聽到過,但是他始終都想不起來這個名字究竟在何時出現過,但是他有一種預感,這個叫海利的女人一定和他有什麼關係。
張逸之感覺到有些頭疼,這是他一直以來的老毛病,已經很多年都沒有犯過,但是這一次卻讓他無比的難受,他揉了揉太陽穴,起身走了出去。
“你現在是在這休息吧,我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做,你不要試圖逃跑,這是我給你唯一的忠告。”
張逸之說完推門走了出去,他不願意再有過多的停留,面對於一個和自己心愛女人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張逸之心裡說不出來的彆扭,他怕自己會忍受不住,真的會把對方當成他心裡的莫羽辰。
張逸之回到了指揮部的辦公室裡,他坐在辦公桌前,拉開了抽屜,抽屜裡面有一張照片,但是照片上的人早已經看不清楚,面部被菸頭燙兩個大窟窿,旁邊的那個男人是自己的父親,而身旁的那個女人,早已經模糊了面孔。
海利?他隱約覺得這個名字非常的耳熟,彷彿自己的孩提時代,這個名字經常出現。
張逸之一直到今天都不明白,爲何自己的母親會丟下他和哥哥就這樣離開。
而且在張逸之的印象當中,母親對於哥哥似乎更加的疼愛,反倒是對於這個小兒子,有着一種說不出來的陌生感在他的印象當中,母親好像從來都不愛他。
張逸之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也許這個叫海利的女人真的和自己的父親有過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則他手裡的這張合影又究竟是何來歷?
張逸之下意識的敲擊了一下辦公桌,可是門外依舊是空空的,沒有人推門進來,直到這時他纔想起來,楊格被自己派了出去,現在還沒有回來。
張逸之心裡開始感覺到有些不安,難道說莫羽辰真的出事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爲何楊格連一個消息都不給自己傳過來?
可是如果真的出事,那麼是不是連楊格都已經卷進去了,否則爲什麼一點消息都不透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