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路飛奔到了監控室,很快就找到了莫羽辰最後消失的地方,地下室可是地下室裡有什麼呢?趙嶽哲陷入了沉思!
“趙主任,地下室裡沒有手術室的,你還記不記得咱們醫院是在什麼時候改革的?當年還沒解放的時候地下室曾經也被改造成了手術室,爲了救那些傷兵了。”
保安隊長的一句無心之話,讓趙嶽哲想起來了什麼,地下室的確有一間手術室,可是已經廢棄了十幾年,真的會有人在那個地方做手術嗎?或者說,是把莫羽辰關鍵的那個地方!
趙嶽哲瞬間找到了思路,拿起了舒墨的手,就一路飛奔到了地下室,可是依舊是大門緊鎖,看起來並不像有人進去過的跡象。
“地方真的會有人嗎,那個女醫生到底是誰?我見他第一眼的時候我就覺得她不是好人!”
舒墨一直在不斷的抱怨着,面前的大鐵鎖,看起來並不像是有人打開過,但是她很快就發現了,旁邊還有一段縫隙。
“在這個地方,你快看,這個地方有一條縫,剛剛好,可以讓人進去。”
舒墨我發現讓兩個人欣喜不已,就在趙嶽哲拉着舒墨準備鑽進去的瞬間,忽然聽見後面有腳步聲,感覺到後背被棍子打了一下,兩個人昏倒在了地上。
兩個黑衣人把趙嶽哲和舒墨帶到了王浩的面前,此刻的王浩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的看着對面的手術進行。
他本不想服侍於任何一個人,可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安琪會居然成爲了他們的犧牲品,一切都是因爲張逸之,張逸之的父親殺死了他最敬重的師傅,張逸之搶走了他這一輩子最喜歡的女人,正是因爲張逸之,他才最終失去了安琪,所以現在他要把這一切全然都報復在莫羽辰的身上。
然後面無表情的起身,走到了海利的面前,這手術也已經都做完了,海莉擦了一下頭上的汗水,對着完後默默的點了點頭。
“你可以把這個人帶出去了,從今天開始,這個人就叫夢凡,或者說她叫什麼都好,隨意的找一個角落扔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一抹得意的冷笑,從海利的嘴角微微的流出,王浩點頭抱起了躺在手術牀上的莫羽辰,轉身走到了另外的一個房間裡。
只是一個非常小的手術,莫羽辰很快就醒了過來,麻藥的效力已經過了,疼痛瞬間傳遍了她的全身,她忍着疼痛睜開眼睛,卻忽然發現了王浩的身影。
“王浩,你怎麼會在這,你是來救我的嗎”
有了上一次的經歷,莫羽辰對於王浩好像有了更多一份的信任,她期待着王浩可以把她救出去,可是沒想到換來的居然是王浩冰冷拒絕的臉。
“你錯了,我不是來救你的,我是奉命來看守你,不過從今天開始,請你記住你自己的名字,不再是莫羽辰,真正的莫羽辰在路上出了車禍,身上雖然留下了一點點小傷疤,那是因爲傷疤是在胎記的附近所以並沒有大礙,至於夢凡,也有可能會消失,你自己選擇。”
莫羽辰瞬間愣住了,他似乎還沒有明白過來,這一切是怎麼回事,目光呆滯的看着面前的王浩。
“你在說什麼?什麼車禍?什麼夢凡,這是什麼意思!”
看着莫羽辰一臉驚恐的樣子,王浩早就已經沒有了心疼的感覺,他慢慢的貼近了莫羽辰那張精巧的臉,那張曾經讓他魂牽夢繞,不惜付出生命代價的臉。
“果然生了一張傾國傾城的妖孽臉,曾經讓我對你如此的摯愛,換來的卻是你的鄙夷和不屑,你奪走了我這輩子最重要的東西,我的安琪,我從來都沒有珍惜過的東西,等我真正想要珍惜的時候,她死了,死在你的手裡。”
王浩一句一句的冰冷控訴如同刀子一樣的割在莫羽辰的心。
她一遍又一遍的搖着頭,試圖想要解釋。
“安琪是死在那個女人的手裡,是你爲之賣命的那個女人!”
王浩冷笑了一下,他已經聽不進去任何的話,起身轉身準備出去,卻被莫羽辰攔住了。
“你究竟是誰?你不是王浩,我認識的王浩不是這樣冷血無情之人,哪怕當年被我奚落,他也從來沒有做出過傷害我的事情,我承認當年是我年少無知,但是這樣至於讓你要我的命嗎?”
聽着莫羽辰最後的一絲乞求,王浩的心早已經沒有任何的感覺,微微的轉頭瞥了一眼身後的莫羽辰,忽然發現莫羽辰在此刻竟然多了一絲淒涼。
“你說對了,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王浩,那個王浩早就死了,在戰場上被你奚落的那一天,他跑去了戰場,槍林彈雨裡面,他被射中了要害,如果不是因爲他的師傅救下他,他早就已經化成爛泥,但是他最重要的師傅,就死在這張逸之父親的槍下,外面對我師傅的誣陷還不夠嗎?他從來就沒有殺死過張逸之的父親,反而是你們倒打一耙。”
王浩並不想再解釋下去,用力的推開門出去了,莫羽辰呆呆的坐在地面上,想着王浩剛纔所說的一切。
一瞬間,他竟然感覺到並不是很害怕,反而是對於王浩所說的,有關於張逸之父親的死充滿了極度的疑惑,她不止一次聽張逸之說過,他的父親是死在雪貂的槍下,可是從王浩的嘴裡爲何又說出了另外一種版本?
大門忽然再一次的被打開,莫羽辰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功夫,舒墨和趙嶽哲就已經被人推了進來,跌倒在她的腳下。
“你們兩個人,你們兩個人是怎麼跑過來的?”
舒墨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瞪了一眼旁邊的趙嶽哲,生氣的看着莫羽辰。
“還不是賴這個死男人,周圍是什麼人自己都不清楚!那個女醫生她究竟是什麼人?他爲什麼要把你綁架到這個地方來?你沒事兒吧啊,你流血了!”
舒墨忽然看到了莫羽辰腿上的傷口,不由得大喊了起來,莫羽辰默默的搖了搖頭,趙嶽哲此時也嚴肅的瞪起了眼睛。
“她真的把你拉到這個地方做手術,她對你做了什麼?”
面對於趙嶽哲嚴肅的詢問,莫羽辰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拿走了我身上的胎記,縫在了另外一個人身上,夢凡,現在她纔是莫羽辰了。”
趙嶽哲瞬間愣住了,沒想到這個女人的醫術竟然如此精湛,他曾經見過這個女人的縫合手法。
他雖然感嘆這個女醫生的縫合手法如此的精妙,但是卻從來沒有深究過這個女人的來歷。
雖然他懷疑過一個實習醫生,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功力,但是想到和自己無關,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去調查一下。
現在的趙嶽哲開始慢慢陷入了沉思,他想到了一個人,可是很快又被自己否定了。
“你現在這個樣子不是辦法,哪怕是最小的一個手術,做完手術之後也必須要輸抗生素,她把你關在這個地方,如果傷口一旦感染的話,你必死無疑。”
趙嶽哲緊張的盯着莫羽辰,張逸之訓練還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才能回來。
可是就算是張逸之回來了,他真的能夠分辨出自己的枕邊人,早已經被換成了另外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