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重症監護室裡的張逸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趙嶽哲一臉擔憂的坐在了他的身邊,張逸之開口問的第一句話就是莫羽辰。
可是看着張逸之虛弱的樣子,趙嶽哲卻始終說不出來他母親已經回來的話,只得隨意的搪塞了幾句,就找個藉口藉故離開了,他在離開的時候也並未回到辦公室裡,而是猶豫再三,去到了張老爺子的病房。
張老爺子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氣色好了不少,但是在看到神色慌張的趙嶽哲進來的那一刻,他還是隱約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有話就直說吧,爺爺我的身子骨還算適應了,大風大浪都經歷過了,還有什麼事不能說的。”
張老爺子在看見他的時候,張口說的第一句話,就讓趙嶽哲感覺到無比的爲難。
趙嶽哲看了一眼旁邊的管家,有些緊張的頓了頓。
但是這件事情非同小可,雖然當年發生所有一切的時候他還是個孩子,但是他也知道這件事情和那個女人在張家鬧出了不小的風波。
看着那個女人來勢洶洶的樣子,趙嶽哲心裡明白,這個女人回來絕不單單是因爲她這個唯一活着的兒子,肯定還有其他的目的。
“爺爺,張逸之的親生母親回來了,她剛纔已經衝到了手術室裡,想必現在應該還在醫院。”
趙嶽哲把心一橫,一股腦的全都把話說了出來,張老爺子的臉頓時陰沉了下來,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一巴掌的拍到了旁邊的桌子上。
“這個狐媚女人還有臉回來,如果不是當時她蠱惑我的兒子,我的兒子怎麼可能死在戰場上?她現在回來做什麼?難不成又想蠱惑我的孫子嗎?”
張老爺子說完,開始劇烈的咳嗽,管家用力的扶住了張老爺子,對着趙嶽哲大喊:“趙醫生,今天這件事情是你務必要保密,無論任何人問你,你都不要說起,特別是對於少爺和千千萬萬的要保密,絕對不能讓那個女人和少爺見面。”
趙嶽哲雖然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但是還是用力的點了點頭,他出門關上門的時候,還聽到了張老爺子奮力罵人的聲音。
趙嶽哲鬆了一口氣,回到了辦公室裡,他看到了舒墨,但是卻不見莫羽辰的身影。
“莫羽辰呢?你把她送回家了嗎?”趙嶽哲疑惑的看着舒墨,舒墨點了點頭,拉着趙嶽哲坐到了沙發上。
“我問你今天那個女人究竟是怎麼回事?他究竟是誰?她憑什麼平白無故的上來就出手打人,難道她真的是張逸之的親生母親?”
趙嶽哲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雖然他已經答應了管家,不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可是他也明舒墨絕對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放過他。
更何況他心裡也明白,這件事情,務必要讓莫羽辰知道,否則容易被人打個措手不及。
“沒錯,她就是張逸之的親生母親,只不過已經失蹤了幾十年,張逸之還不到十歲的時候,她已經走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這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舒墨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想着今天那個女人的樣子,看起來年齡也就比他們大不了幾歲,沒想到居然是張逸之的親生母親。
“那她到底是何許人也看她今天的架勢跟黑社會似的,張逸之的親生母親?當年她爲什麼要離開,爲什麼要拋下兩個兒子不管?”
趙嶽哲一臉無奈的看着一旁的舒墨,伸手在她的額頭上打了一下。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八卦,這件事情和你有關係嗎?再說了,當時我和張逸之一樣大,五六歲的小孩怎麼可能知道的那麼清楚?”
舒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一臉無辜的看着趙嶽哲,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我當然要問個清楚,她上來就打人,也不知道羽辰的臉都腫了,心裡委屈,又不敢說什麼,這要真是張逸之的親媽,這要是無緣無故的回來,這婆婆還不和他打翻了天?”
趙嶽哲無奈的笑了笑,慢慢的搖了搖頭:“你放心吧,肯定是要打翻天了,但是肯定不是莫羽辰和那個女人,而是張家老爺子有一個就饒不了她!”
舒墨看着趙嶽哲一臉無奈的樣子,也知道自己逼問,肯定比問不出來什麼,但是她依舊非常的擔心。
剛纔一路上莫羽辰都一句話不說,可是臉卻腫得越來越厲害,張逸之現在身負重傷,就算是換了病房,也很難保證莫羽辰的周全,更何況現在出手傷人的居然還是張逸之的親生母親,就算這裡面再有任何的糾葛,他在面對自己母親的時候,還真的能夠保護羽辰嗎?
趙嶽哲沒有再說什麼,拉着舒墨的時候開車離開了醫院,最近發生的一切,讓他實在是太過於煩惱和痛苦,他只想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至於張家的事情,也只能讓張逸之自己去處理了。
夜晚時分的海納酒店頂層包廂裡,雲姨一臉惶恐的跪在了鳳茹的面前,她的身邊散落着一些賬單,上面全部都是價值不菲的數字。
鳳茹一臉冰冷的看着跪在她面前的雲姨,點了一支香菸,緩緩的吐了一口氣。
“我當時離開的時候把你留在了張家,讓你好好的看着我的兒子,可是你是怎麼做的?我的大兒子死了,二兒子又被那個狐媚女人所蠱惑,你居然還在那個女人身邊伺候着,難不成你是想造我的反想讓你兒子和你閨女的命替我的兒子償命嗎?”
鳳茹一句冰冷的話,讓雲姨渾身顫抖,她不停的在地上磕着頭,抽泣着開始求饒。
“夫人夫人饒命!大少爺的死只不過是一個意外呀,這件事情和少奶奶沒關係,二少爺和少奶奶兩個人情深意重,這也不是我一個下人可以阻攔的呀。”
不過雲姨很快就後悔了,她看到了面前的鳳茹手拿着一支手槍頂在了她的腦袋上,便回到了幾十年前的那個場景。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我知道應該怎麼做,夫人你說,你怎麼說,我就按照你說的去做。”
鳳茹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把手槍交會到了旁邊那個男人的手裡,用自己的手點在了雲姨的下巴上,用力的把雲姨的頭掐了起來。
“既然你都已經把話說在這個份上,那我就再給你一個機會,你兒子欠下我的這些債,我暫且可以不去計較,那麼你的閨女現在還在我的手上,如果你想要他們兩人的性命,就去把張家老爺子殺了!”
聽着鳳茹的指令,雲姨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她本能的開始不斷的搖頭,嘴裡說的話已經開始斷斷續續。
“夫人夫人,我求求你了!我什麼事情都可以爲你去做,可是這殺人的事情我慢慢做不得呀!”
對面的鳳茹冷笑了一聲,側身坐回到了沙發上,旁邊的黑衣男人又把手槍頂在了雲姨的腦袋上,慢慢的按下了槍的保險。
“是嗎?殺人這件事情做不得?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反正我已經死了一個兒子,我殺的人多了,我不在乎再多你一個,可是你的女兒這輩子估計就要生不如死了。”
雲姨驚恐的看着面前的這個女人,目光卻盯在她旁邊頂在自己太陽穴的槍上,一下子癱倒在地上。
“我去,我去,只要你能饒過我的女兒,你讓我幹什麼我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