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之一路飛奔的把車停在了醫院的大門口,剛剛把車停好,還沒有下車的時候,他就從後視鏡裡面隱約看到了躲在醫院後門拐角處的一個人影,那個人的手裡還拿着極其專業的大炮,應該是一個專業的狗仔隊。
張逸之不由得冷笑了一下,這幫記者還真是按耐不住寂寞,現在還是捕風捉影的狀態,就已經開始跟蹤了,他倒寧願相信身後的那個人是記者,如果換做別的場合或者別的身份,他早就一槍爆頭,讓那個人去見閻王了。
如果真的想拍,還不如大大方方的拍這些記者的鼻子靈的和狗一樣,嗅覺居然敏銳的找到了醫院裡也不知道是因爲莫羽辰,還是因爲今天晚上才送到醫院裡面的爺爺。
張逸之的心又重重地沉了下去,可見這背後一定有什麼樣的大陰謀。
他沒有什麼時間細想手機再一次的響動了起來,張逸之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看了看,居然是趙嶽哲打來的。
張逸之無奈的苦笑了一下,這小子最近還真是心急,剛纔自己把電話打過去他不接,現在又莫名其妙的開始催促他,並沒有把電話接起來,而是按掉放在了兜裡,沒有任何猶豫的推開門走了下去,快步的奔向了醫院裡。
他一路飛奔到了爺爺病房的門口,管家並沒有和自己一起回去,可是在病房裡面,他也並未看到管家的身影。
張逸之不由得感覺到有些奇怪,準備再去一下趙嶽哲的辦公室,可是才走到大門口的時候,他還沒有來得及推門進去,就被身後閃過的一個人影拉到了角落裡,張逸之本能的想要反應。,可是很快發現那個人影就是剛剛躲在角落裡,準備偷拍他的那個人,在走過張逸之身邊的時候,他二話沒說,拿起相機,對着他360度全方位的拍了一個遍。
張逸之開始覺得有些憤怒,他深深的皺起了眉頭,本能的想要一腳踢過去的時候卻忍住了。
這種情況倒也不是第一次遇到,無論他走到哪個場合,總是不免有狗仔跟着他,按道理來說,他現在已經調轉了身份,早就應該對這一切慢慢的熟悉,更何況莫羽辰還是電影公司的老闆,如果換作平時,她倒是也覺得沒什麼,唯獨這一次,給他的感覺特別的不舒服,總覺着對面那個閃過去的人影,心懷不軌。
對面的那個男人心理素質極強,知道張逸之是特種兵出身,但是也不緊不慢,張逸之纔想阻止並且追過去的瞬間,他卻站定了腳步,站在走廊上看着窗外那個快速閃過去的人影,那個男人跑的還真是快,根本就沒有給他任何爭辯的機會,就直接鑽進了遠處飛奔過來的一輛轎車裡。
張毅只覺得有些無奈,但是兜裡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這一次他並沒有去拿手機,而是直接走出大門按下了電梯,先是去看了一眼爺爺,又緊接着飛奔回了趙嶽哲的辦公室。
趙玉澤的辦公室,整個走廊都空空洞洞的,大晚上的,除了他自己之外,沒有任何的人。
剛一直順着漆黑的走廊走到了盡頭,門是虛掩着的,他並沒有敲門,伸手緩緩的把門推開站定在了門口處,看着遠處一臉焦急,埋頭不斷看着資料的趙嶽哲。
“究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大晚上的非得把我找過來,我剛纔去看過爺爺了,爺爺的氣色看起來很不錯,你說的應該不是他吧。”
張逸之忽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埋頭於一堆文件當中的趙嶽哲愣了一下,看起來是把他嚇了一跳。
趙嶽哲猛的擡起頭來,看了他一眼,立馬推開了堆在桌子上所有的文件,雙手拍着桌子,站了起來,怪不得繞着辦公桌走到她的面前,用力的拉住了張逸之的手,把他摁在了沙發上。
“你可算是來了,我今天可算是領教那些狗仔的厲害了,你可是不知道,我都快被那些個記者給折騰死了,我真是服了你們每天被這些記者跟蹤是怎麼脫身的?比起咱們在戰場上打敵人還要費勁!我可是費了老鼻子勁,纔好不容易回到辦公室裡,可是我估計那些記者又會胡說八道,你看吧,明天咱們倆絕對上頭條!”
看着面前的趙嶽哲一臉誇張的樣子,張逸之雖然覺得好笑,但是心裡還是莫名的覺得有些沉重。
在趙嶽哲的眼裡,那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狗仔隊的記者,但是在他看來,這個人絕對不單單是記者那麼簡單。
可是還沒有等他張口問,趙嶽哲的面色也變了,看起來把他叫過來,的確是有事情。
“算了,不說記者的事情了,這麼着急的想要把你叫過來,其實際上是想讓你看一個東西,其實我已經發到你的郵箱裡,沒有想到你自己親自趕過來了。”
趙嶽哲很顯然,並沒有把話說的很清楚,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雙脣死死地咬住也不敢再去直視面前的張逸之,他微微的低着頭,似乎在想着接下來的話應該怎麼樣說。
張逸之的心裡不由得泛起了一絲的疑惑,對於之前所有事情的猜測開始變得越來越清晰,他認識趙嶽哲這樣久,從他的臉上可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的面色,如果說他自己是叱吒在戰場上的將軍,那麼趙嶽哲就是手術檯上的將軍。
“現在這裡沒有外人,我也確保沒有人跟蹤咱們,有什麼事情你直接說就可以了,以後有事情不要發郵件,我擔心有人會攻擊我的郵箱,到時候秘密泄露也不是很安全。”
趙嶽哲微微的搖了搖頭,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慢慢的坐回到了寫字檯的面前,拿着鑰匙打開了保險櫃,從中拿出了一個文件夾,隨手放在了張逸之的面前。
“我發給你的郵件已經設置了,十分鐘內自動銷燬,你沒有看過,此刻現在應該已經銷燬了,你來了也好,正好你自己親自看一看,也省得我過多的給你解釋了。”
張逸之多少覺得有些意外,他微微頓了頓,雙手插在胸前目視着趙嶽哲拿回來的那個看起來封得嚴嚴實實的文件夾,輕聲的問。
“軍事機密嗎?怎麼在你趙軍醫手裡?”
張逸之的一句玩笑話並沒有讓趙嶽哲開心起來,反倒是看着趙嶽哲的面色,張逸之的心開始變得越來越緊張。
“你先自己看看吧,是有關於莫羽辰的,對於他的那份血樣,我又做了非常詳盡的檢查,得出來的結果可能會有很大的問題。”
還沒有等趙嶽哲的話說完,張逸之的眉頭立刻緊緊的鎖了起來,他瘋狂的拆開了那個文件夾,一頁又一頁的看着裡面的文件。
“這上面寫的是什麼東西?免疫系統非常大的問題,曾經造成過非常大的損傷,一切都是因爲外力的影響,這所有的一切都證明什麼?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張逸之瘋了一樣的把文件丟到了趙嶽哲的面前,瞪着眼睛看着他,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急促。
趙嶽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慢慢的整理好文件,面無表情的看着對面的張逸之。
“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在戰場上曾經見到過的那個案例,還有你父親的死,你還記得你父親是怎麼死的嗎?”
張逸之愣住了,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父親的死究竟會和莫羽辰有關係!
父親的事的確有蹊蹺,但是事隔這麼多年之後,爲什麼又會重演在莫羽辰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