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莫羽辰心裡有着太多的疑惑,但是她還是把這種疑惑給壓了下來,她看着面前彷彿什麼都不知道的原因,覺着也許是自己太過於敏感了,也許是張逸之打電話回來說起過,也許是舒墨大大咧咧的曾經提到過,雲姨一向對自己是最好的,她怎麼可能懷疑她呢。
雲姨收拾好了牀鋪,笑着向着莫羽辰走了過來,把莫羽辰已從椅子上攙扶了起來,扶着她一步一步的坐到了牀邊。
“牀已經鋪好了,我特意爲你換上一個新的枕頭和新的被子,趕緊上牀好好去休息一下,我鍋裡爲你燉的甜湯,我現在去盛一碗給你,然後吃完了好好睡一覺。”
莫羽辰輕輕的點了點頭,笑着靠在枕頭上,看着雲姨出去的背影,她環視了一下屋子裡面,總覺得今天回來之後,這間臥室變得有些不太一樣了。
她心裡依舊非常擔憂,爺爺和張逸之,但是還是默默的靠在枕頭上。
不過很快她就快速的起身坐了起來,枕頭和被子上總有一股很特殊的香氣,不過換做平時,她倒是覺得無所謂,但是也許是因爲懷孕的緣故,她總是覺得這股子香氣讓她難受的反胃。
莫羽辰不由得拿起了被子,認真的聞了聞,香氣就是從被子裡面所散發出來的,還有身後的枕頭,枕頭裡面也淡淡的發出了一股味道,聞起來有一點像中草藥,但是味道似乎更香了一些。
此刻雲姨已經推門走了進來,手裡還端了一碗甜湯,散發出來很香甜的味道。
雲姨看到了皺着眉頭的莫羽辰,趕忙放下了手裡面的碗,迎着她走了過去,一臉擔憂的詢問。
“少奶奶,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一臉愁眉不展的樣子?是我給你鋪的牀不舒服嗎?”
莫羽辰有些抱歉的笑了笑,伸手拿起了枕頭,放在了雲姨的面前,皺起眉頭問。
“也不是,就是枕頭和被子香得讓人有些反胃,這裡面是什麼東西?我之前的枕頭和被子呢?能不能給換回來,這種東西讓我聞着實在是難受,更別說睡覺了。”
看着莫羽辰皺着眉頭的樣子,雲姨笑了笑,把枕頭又放回到了原處,看着她說。
“這個枕頭還是好東西,在我們老家,但凡是女人懷了孕,都會把被子和枕頭裡面放上這種香料,這種香料有靜心凝神和安胎的作用,並且有老人說這種香料有驅神和驅鬼的作用,生出來的孩子可是又聰明又漂亮。”
莫羽辰淡淡的點了點頭,原來被子和枕頭裡面還真的有東西。
但是看起來雲姨是不打算把這些東西拿出去,實在是難聞的很,她又不好意思拒絕,只得無奈的結果的雲姨遞過來的那碗甜湯,想着吃完之後,讓雲姨趕快出去,自己好好把枕頭換掉。
雲姨做的是莫羽辰最愛喝的銀耳湯,一碗很快就下了肚子,雲姨也關上門出去了。
莫羽辰本想起身去換個被子和枕頭,可是沒想到就在雲姨出去的瞬間,她忽然感覺到眼皮子很沉,根本就沒有力氣起身,便昏昏沉沉的躺在枕頭上睡着了。
她始終在做夢,夢到了很多稀奇古怪和莫名其妙的事情,她很想睜開眼睛,感覺到身體很累很累,但是無論莫羽辰怎麼樣掙扎,她始終都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
等到她有力氣睜開眼睛的時候,隱隱約約的聽到洗手間裡面有流水的聲音,莫羽辰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見了隨意放在沙發上的張逸之的外套。
莫羽辰的心微微的放鬆了不少,也不知道張逸之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他竟然睡得如此深沉,連張逸之進屋都沒有任何的察覺。
莫羽辰看了一下桌子上的表,已經晚上10點了,她分明記得自己是上午的時候回來的,沒想到一覺睡到現在。
洗手間的大門被推開,張逸之換了一身寬鬆的睡衣,走了出來,看到莫羽辰醒過來的時候,一臉笑意的把她抱在了懷裡。
“看你睡得那麼沉,是我把你吵醒了嗎?聽雲姨說,你回來的時候就一直在睡覺,怎麼那麼困呢?”
莫羽辰自己也會覺得無奈,她淡淡的搖了搖頭,輕聲的解釋。
“大概是因爲懷孕的緣故吧,都說孕婦就是嗜睡的,我今天一覺睡了幾個小時,現在還是覺得困,都快變成一頭小豬了”
莫羽辰說完,又聞到了那股香氣,她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擡頭看着張逸之。
“能不能讓雲姨把枕頭和被子換掉,這個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雖然一說這個東西有靜氣凝神的功效,但是我聞到這個味道就想吐,根本就無法安安靜靜的睡覺。”
張逸之皺了一下眉頭,轉過頭來,看着自己身後的枕頭,不解的問道。
“你說這枕頭嗎?並沒有什麼味道呀,難不成你懷孕之後別鼻子都變成小狗鼻子了?別想那麼多了,你要是實在不喜歡這陣頭,我讓雲姨給你換一個好好的睡覺。”
張逸之說完起身便要出去,莫羽辰看着他一臉疲憊的樣子,伸手拉住他的手,阻攔住了。
“還是算了,大概是因爲我懷孕了,所以太敏感,趕緊過來休息吧,爺爺怎麼樣了?身體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暈倒在家裡呢?”
張逸之有些疲憊的靠在枕頭上,淡淡的一笑:“爺爺眩暈,是老毛病了,有趙嶽哲和蘇老爺子在,你就放心吧,爺爺沒事,在醫院裡面住上一個晚上,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看着莫羽辰依舊非常擔憂的樣子,張逸之的心懸了起來,他抱着莫羽辰,看着她一點一點的又昏睡了過去,可是自己卻沒有任何的睏意。
爺爺這回暈過去的蹊蹺,趙嶽哲和蘇老爺子都給出了同樣一個答案,在爺爺的日常飲食當中,被加入了一種非常特殊的東西,長時間的服用會讓人的造血功能引起障礙,爺爺年紀本來就大了,再加上嚴重的貧血還會造成如此嚴重的暈厥。
張逸之不由得感覺到有些草木皆兵,究竟是誰可以這麼厲害,陷害到了自己爺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