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州和周建軍,兩人並肩踩着潔白的寒雪,一起走回了軍屬院。
路上,兩人也討論了一下白天的事情,可也沒討論出一個結果,等到顧景州回到家門口,就聽到對面傳來吵架的聲音。
他眉頭一皺,隨後冷着臉,拿出鑰匙準備打開房門,鑰匙纔剛插進鑰匙孔,隔壁的房門,卻吱呀一聲打開了。
隨後就見孫復盛和蔡翠梅兩人,推推嚷嚷的從屋裡走了出來。
蔡翠梅還穿着睡覺時的睡衣沒換,肚子上的扣子,也因爲推嚷弄的開了兩顆,肚子都露在了外頭。
她沒注意到,孫復盛也沒注意到,顧景州掃了一眼,立刻就黑着臉轉移了視線,隨後一邊開門,一邊道。
“要吵架,回屋裡吵去,不要在外面影響到別人。”
聞言,蔡翠梅這才注意到顧景州,她不但沒進屋,反而還往顧景州面前湊,“顧團長,你在這正好。”
“你幹啥?進屋去。”
孫復盛想把人往屋裡拖,蔡翠梅揚手就在他臉上抓了一把,隨後對顧景州嚷道。
“顧團長,你別笑話我們夫妻倆吵架,也別看不慣,覺得我影響你了,我今天就把話說清楚。”
聞言,孫復盛更怕,於是更加用力的拖人,顧景州打開了門,卻沒進去,他沉聲對孫復盛道。
“讓她說。”
顧景州發了話,孫復盛心裡暗罵了一句蔡翠梅,硬着頭皮鬆開了手,然後就聽蔡翠梅道。
“顧團長,我和樑思甜不合,這大家都知道,我也不藏着掖着,舌頭和牙齒偶爾還會碰撞呢,這不是啥見不到人的事情。”
顧景州眉頭一皺道:“說重點。”半夜裡,他沒心思聽她嘮叨。
蔡翠梅一咬牙,“你們被調查,是不是懷疑是我舉報的?孫復盛一回來就把我從牀上拉起來質問我。我們這日子都被你們一家攪合的沒發過了。”
聞言,顧景州瞧向孫復盛。
她都把話說的這麼明瞭,孫復盛也沒辦法隱瞞,只能道:“團長,這事都怪我,是我怕這事和她有關,就問了一下她。”
“你那是問嗎?”蔡翠梅咄咄逼人道:“你直接就把我從牀上扯起來了,你那架勢恨不得打死我吧?”
孫復盛:“……”
這時,在屋裡聽到顧景州回來的樑思甜,披着外套從屋裡走了出來。
顧景州見狀,往屋裡走了一步,直接將樑思甜裹進了他的大衣裡,沒等樑思甜問他怎麼回事。
他就轉頭對蔡翠梅冷聲道:“我們被冤枉,上面來調查的人,給寫了個道歉聲明,你要是覺得被冤枉,也去上面找人寫一個。”
“說你是寫舉報信的人,是孫復盛,不是顧景州,你們若是有什麼意見矛盾,關了門在屋裡鬧,下次再鬧到我門口,這屋子你們也不用住了。”
說完,顧景州抱着樑思甜直接往屋裡一走,‘碰’一聲關上了房門。
原本還覺得自己十分有理,自己氣勢十足的蔡翠梅頓時焉了。
她愣愣的站在原地,半晌沒反應過來。
她怎麼也沒想到,顧景州竟然會是這個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