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男人擦肩而過的時,粱思甜匆匆瞄了那人一眼,他看起來有二十五六歲,劍眉星目,薄脣微抿,身上有一種渾然天成的乾淨氣息。
她下意識又朝着他的鞋子瞧了一眼,他穿着一雙黑色皮鞋,鞋面十分光亮,只有鞋底邊沿,有些泥漬,褲腳被他微微卷起,也是十分乾淨。
不記得從哪裡聽過,從鞋子上,能看出一個男人的性格、品位,如果一個人的鞋子十分光亮整潔,說明這個男人是個有品位,講究的人。
“思甜,你瞅着人家鞋子看啥?”
樑多多一回頭,就瞧見樑思甜盯着那人鞋子看,她跟着瞧了一下,沒發現任何特別的地方。
“沒啥。”
樑思甜被樑多多的話,拉回了神,她微微搖了搖頭,收回了視線。
兩人走了沒幾步,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女人的驚叫聲,“陽陽,陽陽……”
緊接着,又有一道穩重低沉的聲音響起,“先別慌,不要把孩子抱那麼緊。”
兩人回頭,就見那個女人,此時已經把小男孩抱在了懷裡,她半蹲在地上,一臉驚慌手足無措的樣子。
旁邊的男人鎖着眉頭,臉色雖然也很凝重,卻比女人鎮定了不少,此時正半蹲在女人跟前,查看孩子情況。
孩子被女人抱的太緊,樑思甜看不清楚孩子出了啥事,不過大概能猜到,孩子應該是犯病了。
她的思緒剛到這,就聽反應過來的樑多多驚呼一聲,直接丟下手裡的籮筐和雨傘,向着那三人跑了過去。
“哎呀!孩子出事了,我們快去幫忙。”
樑思甜沒法子,只能放下東西,跟了過去。
“孩子這是咋啦?”
樑多多衝過去,詢問孩子的情況,那兩人一心撲在孩子身上,根本沒時間理會樑多多。
樑思甜走到跟前,就見女人懷中的孩子,口吐白沫,白眼上翻,四肢也抽搐的厲害。
“孩子是得了癲癇嗎?”
沒穿越過來前,她在醫院住了很長一段時間,雖然沒有久病成醫那麼誇張,但是她卻是見過不少病人發病的情況。
那男人和女人同時擡頭看向樑思甜,男人眼神沉着,有一絲驚異,女人卻是雙眼放光,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她驚呼,“你是醫生?”
平常大家都管癲癇病,叫羊癲瘋,只有醫生才知道這麼專業的叫法,所以她下意識就覺得粱思甜懂醫。
“我……快拿東西塞在他嘴裡,不能讓他咬到舌頭。”
樑思甜剛想解釋自己不是,就見那孩子牙齒打顫,她怕孩子會咬到舌頭,到嘴邊的話,連忙改成急聲提醒。
“東西,哪有東西?”
女人一聽更慌了,抱着孩子發抖,嘴巴無意識的唸叨。
“用這個。”
男人還算冷靜,快速從口袋拿出一個東西,作勢就要往孩子嘴裡塞。
樑思甜一掃那東西,嘴角頓時一抽,這男人竟然拿了一個尋呼機出來。
她伸手直接攔下男人手裡的東西,“不行,太硬了,會傷到孩子的。”
樑思甜話音一落下,就見男孩牙齒就要合上,她怕孩子咬到舌頭,心裡一急,直接把自己的手腕,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