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讓苗凡凡進了這個房間,樑思甜敢肯定,她以後絕對噁心的不想踏進那裡面一步。
睡覺的臥室,那是一個非常私人隱秘的地方,她不想被不喜歡的人進去。
尤其是,這人還無視她這個正室,惦記她老公。
顧景州的薄脣抿的緊緊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
苗凡凡卻的目光,卻是一直鎖定在顧景州身上的。
見樑思甜說完話真就進了那個房間,忙着自己的事情,沒再出來的意思,她一咬脣,走到了顧景州面前。
“景州,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我快要結婚了。”
苗凡凡瞧着顧景州,心動之餘,又有些害怕。
顧景州對於她來說,就像是毒罌--粟,他令人害怕,卻帶有着強大的吸引力。
如果真的能和顧景州在一起,她可以不顧任何人的眼光和流言……
顧景州的目光緩慢的從屋內樑思甜身上,移到了苗凡凡身上,但是眼底的神色卻變化的很快,幾乎是一瞬間,就冷厲的人。
他冷聲道:“我沒時間去喝喜酒。”
苗凡凡:“……”
一瞬間,她眼圈便紅了起來,眼裡蓄滿了淚水,“景州,你知道的,我想聽的,不是這句話。”
顧景州聞言,眼神頓時又冷了一些,苗凡凡有些怕,但是想到這是自己的最後一次機會,於是硬是咬牙堅持了下來。
她繼續道:“景州,我還是那句話,樑思甜不適合你,趁你們還沒有擺酒,現在後悔還來的及……”
“下月十六。”顧景州忽然冷聲打斷了她的話。
“什麼?”
苗凡凡愣住了,表情更是一瞬間僵硬了下來。
“下個月十六,擺酒。”顧景州又冷聲重複了一遍。
“……”
苗凡凡的手,一瞬間緊握,漂亮的面容,猙獰了起來,語氣尖酸刻薄道。
“景州,你是不是瘋了?你真打算娶樑思甜?就那種小學沒畢業,家裡人品也不好,親爹是誰都不知道的女人,你確定要和她過一輩子?”
顧景州周身的氣息,瞬間如寒冬臘月般冰冷,他聲音冷沉的看着苗凡凡,“你調查她?”
苗凡凡一瞬間清醒,她被這樣的顧景州,嚇的後退了一步,音聲微顫道。
“她那點事情,到她村裡一去,人人都在議論,需要我調查嗎?”
她是找人去調查樑思甜,不過根本不需要調查什麼,一到樑家村,隨便一個人,都知道樑家的那點事。
樑思甜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樑大樹雖然好賭沒人性,但好歹也沒範過大事,當他的閨女,至少也算是有爹有孃的。
可現在呢,親爹孃是誰都不知道,說不定是誰的野種都有可能,她不明白,顧景州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了樑思甜。
輪長相,輪家事文化,她哪一條,不甩樑思甜幾條街?
顧景州身上的氣息,沒有因爲苗凡凡的解釋,減少一分,嗓音深冷的問道:“私自調查軍屬信息,你嫌棄你爹在那個位置,坐長了?”
“我……”
苗凡凡被嚇住了,她知道顧景州這人不喜歡徇私,惱怒起來,更是沒有情面可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