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永波拉下臉質問,“景州,你是怕叔會吞了你的錢?”
這話明顯是在逼顧景州了。
樑思甜看不過去,接話道:“叔,你去村裡問問,誰家結了婚,爸媽還幫着兒子存錢的,要是有人這樣的,我們就沒啥意見。”
樑思甜的意思很明顯,人家爸媽都不幫着兒子媳婦存錢,你一個叔叔,憑什麼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當然,樑思甜也料定了,顧永波不可能真的去村裡問這話。
而事實上,樑思甜猜的一點也沒錯,顧永波確實是不敢去問這個話。
別說這樣的少,就算真有這樣的,他又怎麼問的出口?
要知道,顧景州並不是他親兒子。
被村裡人知道這事,誰不會懷疑他是想吞侄子的錢,到時候他解釋,都不會有人信。
顧永波臉色難看的無法形容,氣的手都在發抖,最後他重重嘆了一口氣,對顧景州說道。
“你大了,翅膀硬了,叔叔管不了你了,以後你們想咋樣就咋樣吧!你要是眼裡有我這個叔叔,你就每年回來看兩眼,要是沒有,也都隨便你。”
說完,怒瞪了樑思甜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顧永波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裡,顧景州臉上沒什麼表情,樑思甜莫不清楚他心裡的想法。
“叔好像氣的挺嚴重。”
“有些事情,他應該認清。”顧景州面無表情的淡淡說了一句。
這是人家叔侄倆的事情,樑思甜也不好說什麼,她嘆了一口氣,轉身往外走。
“我去洗衣裳。”
顧景州擡腳跟上,道:“我去洗澡。”
樑思甜:“……”
……
幾分鐘後,樑思甜一邊洗澡,一邊偷偷瞧了一眼,正在沖澡的顧景州一眼。
她覺得,自從和顧景州住在一起以後,她現在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
更讓她覺得沒得救的是,這種情況似乎越來越嚴重,她越來越覺得,以後生活中,多顧景州這麼一號人物,還挺好。
不得不說,適應能力強,也是一個讓人很頭疼的事情。
洗完衣裳,樑思甜又和顧景州一起,把衣裳都晾了起來,弄好一切後,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我去睡覺了,娟娟一個人睡害怕,昨晚上沒回去,她的怨念可深了。”
顧景州眉頭一挑,轉身攔住了樑思甜。
“她要適應一個睡。”
他的語氣淡淡的,卻透着不容拒絕的意味。
若是不讓樑娟娟適應,以後回到部隊,他和樑思甜豈不是還要經常分開?
這好不容易進了一步,顧景州自然是不會再讓一切回到原點的。
明明顧景州也沒多說什麼,可樑思甜莫名其妙的就感覺到了,他話裡隱藏的意思,於是她的臉不由瞬間紅了。
還好現在是晚上,他看不到她的臉色。
心裡慶幸之餘,樑思甜擡手就拍了拍臉蛋,拍完之後,他又覺得這個動作有點傻,於是呵呵笑着解釋。
“那個……這裡晚上蚊子挺多的。”
“嗯。”
顧景州沒有猜穿樑思甜,淡淡的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