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到什麼,樑思甜忽然又道:“對了,那人你也見過,就是我賣牛那天,自稱是我表哥的那個王懷超。”
顧景州的臉色,在樑思甜的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難看的無法形容。
再一聽那人他還見過,臉色更是如千年寒潭,周圍的氣溫,一下子低了好幾度,就跟忽然開了製冷模式一般。
曹俊旗知道這是顧景州要發大火的節奏,立刻悄悄往門邊靠了靠,儘可能的和他拉開距離,以免禍殃魚池。
樑思甜也察覺到了顧景州的氣息變化,下意識也和顧景州拉開了點距離,就怕也忍不住要動手的時候,她別跟着遭殃。
注意到樑思甜的小動作,顧景州呼吸一窒,身上的氣息更冷了。
他薄脣一抿,道:“在違背軍嫂意願的情況下,牽線拉橋企圖強行破壞軍婚,屬於什麼罪?”
顧景州的聲音,如無數冰錐,直接刺到了樑大樹和周鳳的骨頭縫裡,把兩人看的渾身冰冷,腿都控制不住的哆哆嗦嗦直打顫。
曹俊旗聞言,立刻道:“破壞軍婚罪加找人強迫閨女罪,起碼判、十年。”
這個十年,是曹俊旗隨口說出來的,具體要判多少年,他也不知道,不過這個十年,絕對夠下軟兩人的狗腿了。
果然,周鳳一聽要坐牢,直接嚇攤在了地上,她驚恐道:“大樹……”
樑大樹狀態,也沒比周鳳好到哪裡去,他臉色白了又白,剛想說點什麼解釋,就聽顧景州又用冷到骨子裡的聲音說道。
“破壞團級軍婚,故意找人接近軍嫂,意圖套取軍事機密,有間諜嫌疑,什麼罪?”
曹俊旗一聽,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立刻道:“可以判處終身監禁,罪名做實的話,直接槍斃。”
說完,他不由摸了摸鼻子,顧景州這次夠狠的啊!這是要整死這倆老東西的節奏。
這幾條罪名,別說疊加,隨便一條,就能整死倆人。
樑思甜也沒想到顧景州,竟然這麼大的手筆,一時有些錯愕。
“大樹……”
周鳳聽完曹俊旗的話,‘嗷’的一嗓子哭了起來。
“嚷嚷啥?”
樑大樹也是一頭冷汗,不過他比周鳳的心裡素質,還是好上一些。
他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頂着巨大的壓力,和顧景州解釋,“這事有誤會,我當時也是被人逼迫的,不是……”
“是不是被逼的,我自會調查。”
顧景州打斷樑大樹的話,然後對曹俊旗冷聲道:“送兩人出部隊,找人看着,若是有什麼不老實的行爲,直接關起來。”
“是。”
顧景州用的是上級命令下級的口氣,所以曹俊旗立刻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
然後對樑大樹和周鳳道:“走,我們送你們出部隊。”
周鳳一聽,連滾帶爬的趕緊站了起來,也不等樑大樹,她自己趕緊跑出了門,就怕萬一要是再慢一點,就被關在部隊走不了了。
樑大樹也不敢多說了,一臉陰狠的瞪了樑思甜一眼,跟上週鳳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