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部隊混了那麼多年,大場面也見過不少,蔡政委自然不甘心這樣被一個小輩鎮住。
他哼了一聲,道:“你家媳婦說了啥,她心裡清楚,當時王燕也在場。”
顧景州眼睛一眯,冷聲道:“我不介意你把王燕叫過來對峙。”
樑思甜是什麼性子,顧景州最是清楚,別人若是沒主動招惹她,她一般是不會主動招惹別人。
若她主動招惹了,說明這個人,一定是做了什麼,讓她無法容忍的事情。
不管出於哪一個原因,惹到自己媳婦了,顧景州覺得,作爲丈夫,他很有必要出出頭。
畢竟,剛纔蔡政委可剛教育過他,‘欲攘其外,必先安其內’,家裡媳婦好了,他在部隊才能放心的表現更好。
蔡政委不知道顧景州心中所想,不然會氣死。
他又端出長輩的架勢,臉拉的更長,嚴詞教育道。
“這大半夜的,我們兩個大老爺們,還打擾到別人家裡,算是怎麼回事?”
說到這,他放緩了語氣。
“我們倆都是部隊有頭有臉的人,鬧大了對誰有好處?你們年輕,剛結婚,感情好正膩歪,我能理解,但是不能失了軍人該有的正直,是非黑白還是要分清楚。”
他爲閨女出氣,到顧景州家裡來找茬,又不是什麼光榮的事,這要鬧出去,蔡政委臉面往哪擱,他丟不起這個人。
顧景州寸步不讓,他沉聲說,“就是爲了弄清是非黑白,所以纔要找人對峙,如果是思甜錯了,我替她道歉。”
他指的是若樑思甜錯了,他出馬替樑思甜道歉,說的更直白一點,就是他替樑思甜擔着,而不是讓樑思甜去道歉。
當然,同樣的,若樑思甜沒錯,蔡政委這樣大咧咧來他家找茬,這事也不能就這樣過去。
剛纔他說的很明顯,樑思甜臉皮也薄,也受不了造謠。
“……”
蔡政委被堵的說不出話了,擱在腿上的手,氣的直髮抖。
這個顧景州,竟然一點面子都不賣給他,先不說這事的對錯,他在部隊這麼多年,又是他的長輩……
有點眼色的,說兩句客氣話,這事也能差不多就過去了,可他倒好,非要把他逼的下不來臺。
客廳的氣氛,僵持不下,誰也沒退讓一步的意思,可隨便有一個人在場,都能一眼看出來,蔡政委明顯處於下風。
“這大半夜的,你們去找王燕嫂子不太方便,我去吧!”
兩人僵持了一分多鐘,樑思甜在屋裡聽不到動靜,索性直接推門走了出來。
顧景州原本如臘月寒霜一般冷厲的臉色,在樑思甜出來的一瞬間,頓時緩了下來。
見樑思甜眼神裡全是狡黠之色,他語氣縱然的點頭,“去吧!外面黑,下樓梯的時候注意點。”
蔡政委,“……”他這回不光氣的手發抖,連腿都發抖了。
眼看樑思甜就要走出門,他氣的快要心肌梗塞,咬牙喊了一聲,“等等。”
樑思甜頓住腳步,和顧景州同時看向蔡政委,一個目光得意狡黠,一個面無表情眼神卻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