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好澡後,樑思甜大大方方一點也不扭捏的回了房間,在顧景州的注視下,她神色淡定的鋪了一塊舊牀單在地上。
就在顧景州皺着眉頭,以爲她是要打地鋪的時候,她卻忽然一伸腿,在地上做了一個標準的劈叉。
“你在做什麼?”
顧景州眉頭鬆開,略有些疑惑的問了一句。
“瑜伽。”
樑思甜雙手合十,腰肢向後一仰,做了一個難度比較大的動作。
“瑜伽?”
“嗯!鍛鍊身體的,怎麼樣?我身體的柔韌度,不錯吧?”
每個女人都有點虛榮心,只是可大可小,樑思甜也不例外,從某些角度來說,她也是喜歡被人誇一下的。
顧景州眼睛一眯,忽然想起,羅一鳴那本書上,寫過的一個需要女人身體柔韌性比較好,才能做到的姿勢。
一股不受控制的熱流,忽然開始往身體某處衝了過去,顧景州緊繃着身子,有些不自在的別開臉。
“小心肌肉拉傷。”
樑思甜腰一彎,直接趴在了前面的腿上,“這些動作,我可不是一下子完成的,都是慢慢一點點練出來的,不會拉傷肌肉。”
顧景州眼底閃過一道幽光,“鍛鍊有利於身體健康,你堅持下去,多練練。”
以後可以多試一些姿勢,這些對他以後有福利的事情,是要多多支持的。
樑思甜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直接回了一句,“必須的。”
顧景州嘴角微勾,臉上浮現出一絲,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笑意。
房間裡,一個在練瑜伽,一個在靜靜的看着,雖然誰都沒有說話,氣氛卻十分的和諧。
可這種和諧,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一陣敲門聲打斷。
“這麼晚了,怎麼還有人過來?”
樑思甜動作一頓,站起來就打算出去開門。
“我去。”
顧景州出聲攔住樑思甜,人也從牀上迅速下來,等樑思甜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開門走了出去,還順手關上了房門。
“……”這哪點像傷患?
要不是親眼看到他傷口出血,她都要懷疑,他是裝的了。
“蔡政委?”顧景州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人時,頓時蹙了蹙眉頭。
蔡政委看到看到開門的人,竟然是顧景州,微微有些驚訝,不過他也是個老江湖了,很快就反應過來。
他客氣道:“顧團長,這麼晚,沒打擾到你休息吧?”
顧景州轉身回了房間,直接坐到了凳子上,淡淡說了句,“我剛纔在牀上躺着。”
潛臺詞,我已經睡了,你說打擾沒打擾?
蔡政委聞言,臉色變了變,不過想到顧景州是傷患,他這麼晚過來,的確是打擾到他了,臉色這才又好看了一些。
他走了進來,直接搬了一個凳子坐到了顧景州對面。
“顧團長,我就是來說點事,一會就走。”
顧景州道:“蔡政委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說。”
蔡政委點點頭,然後往四周看了一圈,最後目光定在樑思甜房屋門口。
“你媳婦睡了?”右邊的屋子沒亮燈,左邊的亮着燈,很明顯,兩人睡左邊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