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我反悔?”
顧景州臉色一變,聲音都冷了些許。
“我只是覺得……”
見顧景州臉色不對,樑思甜張口就在解釋。
“約定書不用寫,如果我不想離婚,有沒有這個,都改變不了什麼。”顧景州打斷她的話,直接站了起來。
顯然,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
樑思甜知道,顧景州這是生氣了,她立刻閉嘴,什麼也不敢說了。
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她纔不會去以卵擊石。
坐在牀上,樑思甜有些尷尬,一時不知道該幹嘛,目光無意識的追着顧景州轉了一圈。
就見顧景州將椅子放到了原位,走到牀頭拿了上鋪的衣裳,轉身走進洗澡間,全程沒看她一眼。
沒一會,洗澡間裡就傳來‘嘩嘩’水聲,樑思甜慢慢躺在牀上,想到顧景州的話,覺得他說的也十分有道理。
至於生氣的原因,應該是覺得他的信譽,受到了質疑。
躺在牀上胡亂的想了一會,沒多久,洗澡間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顧景州穿着一件短袖和一條軍褲從洗澡間端着一個水盆走了出來。
“你放在那,我明天幫你洗吧?”
剛纔得罪了他,樑思甜決定適當的討好一下,畢竟,接下來的幾個月,還是要靠着他過日子的。
“不用。”
顧景州臉色還是那樣,語氣卻比之前緩和了一些。
他端着水盆,直接走了出去,樑思甜這才知道,原來他已經洗了衣裳,心裡不免感嘆起了軍人的戰鬥力,果然不同反響,從洗衣裳這方面,就足以展現。
門外,顧景州原本打算去晾衣裳,一擡頭,身子頓時一僵。
只見樑思甜的衣裳,正好掛在面前,那兩件白色的小衣裳,縱然被樑思甜刻意用外衣掩蓋,但是在一片綠油油的衣裳裡,還是顯得特別扎眼。
他眉頭微微一蹙,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直接將自己的衣裳,分別晾在樑思甜衣裳的兩頭,形成了一個包圍的姿勢。
等到顧景州晾完衣裳回房的時候,就見樑思甜已經閉上眼睛睡着了,她的呼吸很均勻,很明顯這次不是裝睡。
被子蓋到她的胸口位置,雙手很是自然的放到身體兩側,可能是蓋的太嚴實,她有些熱,額頭上微微有些汗漬,給她安靜的睡顏上,又增添了幾分別樣的光彩。
他似乎覺得自己的目光,在樑思甜身上停留太久,微微皺眉,剛打算收回視線,目光卻又落在了牀頭她的一雙白皙的小腳上。
顧景州是何其聰明的一個人?微微一想,便知道,她是在防備他,所以纔將被子蓋的這麼嚴實。
心裡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頓時又不舒服起來。
目光又在樑思甜臉上停留片刻,他便收回了視線,開始把放在上鋪的東西移了下來,之後打開桌子下面的櫃門,拿了一件牀單,整整齊齊的鋪到了上鋪。
弄好一切,他關了房裡的燈,雙手放在上鋪一個用力,便利索的上了牀鋪上,隨後他直接平躺下去,枕着手臂,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