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回來發個文,繼續去排隊,哭泣,這裡下了一天一夜的雨了,好冷……
就是這樣睥睨天下的傲氣,就是這樣彷彿洞察一切的智慧,就是這樣機敏而銳利的觸覺,在這一瞬間,薛合只覺得自己的眼睛似乎花了。新·匕匕·奇·中·文·網·首·發ШШШ.
他彷彿看見坐在自己對面的人是那個紅衣似火,紅脣嬌豔,鮮衣怒馬的薛梵。薛合的心跳得極快,左邊胸口處那顆從薛梵死去就已經冷掉的心似乎一下子有恢復了溫暖,他幾乎要站了起來。
睫毛擡起,睫毛又放下。
眼前的那個人又變成了一身簡潔衣着,長髮嫵媚,眉眼凌厲的沈滴舟。
其實,她們一點都不像。
雖然她們都是美麗的,可是,眼前的沈滴舟顯然美得更仙氣一些,而記憶中的薛梵卻從來都是那麼豔麗刺眼。她們從來都不一樣,從長相到打扮,從家庭背景到過往,就沒有一點是一樣的。
可是此時此刻,她們彷彿重合了。
薛合嚥了一口口水,他覺得自己受到了蠱惑了,他真想開口就回答沈滴舟,就承認她的話,就將自己那收藏在心底的野心全部剖析出來,可是,就在所有的話都要衝出口的時候,他的脣角卻勾了起來,他的嘴脣卻溫潤的合上了,將那些所有的話都緊緊的關住,再次嚥了下去。
這一切,沈滴舟自然不能得知,可是,她卻瞭解薛合這個人。
他在試探。
雖然他剛纔的話是回絕了沈滴舟,是將自己乾乾淨淨的摘了出去,可是,他還是在試探,在試探沈滴舟的話裡面到底有多少的真誠,在試探沈滴舟夠不夠分量爲自己說得話負責。
儘管他的試探非常的隱秘,根本就不爲人所知,但是沈滴舟還是勾起了脣角,笑得有些成竹在胸。
“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敵人。”沈滴舟探出了那粉紅瑩潤的舌尖,輕輕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將那剛剛落在上面的一點湯汁,勾進了口中。“沈氏不需要薛氏仰人鼻息,我想,薛氏也沒有打算這麼做,至少……”
說到了這裡,沈滴舟頓了頓,然後,她放下了筷子,雙手扶在了桌子的邊沿上,將自己的身體微微的撐了起來,朝着對面的薛合傾了傾。
這店子很小,他們之間的距離本來就不遠,現在一下子又更近了幾分。
一陣陣淡淡的幽幽的香味在薛合的鼻尖縈繞了過來,他的眼睛微微了眯了起來,看着近在咫尺的沈滴舟,看着她那鮮花花瓣一樣的嘴脣緩緩的張開,從那嬌豔欲滴的脣角中流瀉出幾個即可不聞的字符:“你不打算這麼做。”
薛合眯着的眼睛就沒有睜開,他就這樣看着沈滴舟那張微笑的臉又緩緩的拉開了距離,又緩緩的坐在了他的對面,就連薛合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放在腿上的手,情不自禁的微微的蜷縮起手指。
不得不承認,沈滴舟雖然只說了幾句話,但是,每一句都在撩撥他,而且,該死的,他的內心裡面的那些東西,真的被撩撥起來了。
而沈滴舟卻沒有就此放過他,繼續緩緩說着:“當然,我能看出來的事情,我想,薛老爺子和薛董事長未必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