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的變得濃黑。
邵天澤有很多話想要解釋給女兒聽。
但是他覺得,無論自己如何去解釋,都是徒勞。
想要讓女兒徹底忘記這件事,幾乎是不可能的。
他抿着脣,伸手去幫淼淼將被子拉了拉。
然後才從病房裡面出去。
得知了淼淼醒來的消息之後,顧長樂也在最快的時間之內,趕到了醫院裡面。
看見邵天澤從病房裡面愁容滿面的出來,顧長樂馬上就走了過去,開口問他:“淼淼現在怎麼樣?”
邵天澤心裡面本就不高興,而罪魁禍首在這個時候又來問女兒的情況,他更覺得諷刺。
“你是問她還有沒有命活着,對嗎?”
聽見邵天澤這麼說,顧長樂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雖然她就是來看顧淼淼是不是死了的,但是,卻不能夠直截了當的說出來。
只好開口否認:“我已經知道錯了。”
“知道錯?”
邵天澤擰眉看她:“你要是知道錯了,就不會讓譚藝再衝着淼淼下手。”
邵天澤這麼說,顧長樂皺了皺眉毛:“我當時只不過誰一時糊塗,再說了,我也是爲了我們的以後着想,做人總要往後打算一些。”
“你所說的往後打算一些,就是把我的女兒的命給弄丟了嗎?”
邵天澤對顧長樂的態度覺得異常的厭惡。
顧長樂抿脣:“天澤……”
“你不要出現在這裡,我一看到你,就會想到你對淼淼做的那些事情,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顧長樂不願意離開,皺着眉毛開口喊他:“天澤,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嗎?我知道錯了,爲什麼我都已經說了知道錯了,你還是不肯原諒我?”
“你說這樣的話,沒有一百次,也有九十九次了,哪一次出了事,你不是這樣說的?”
顧長樂無言以對。
邵天澤揉着眉心:“我現在沒有心情應付你,你快點回去吧。”
“淼淼這邊……”
“淼淼這邊由我照顧,你不用多管了。”
顧長樂擰着眉毛,還是不願意離開。
可是,看邵天澤的態度堅決的要命。
她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從病房門口離開。
只不過,她離開的時候,順便往譚藝的辦公室裡面走了一趟。
並且一進辦公室,就氣勢洶洶的喊譚藝:“騙子!”
這句話說完,她就衝過去,揚起手來要打譚藝。
譚藝怎麼說也是一個正值青年的大男人,野蠻人見過不少,還是頭一次看見這麼跋扈張揚的女人。
顧長樂本是想着揚起手來重重的給譚藝甩到臉上一個巴掌,然後拿他來撒撒氣的。
可是,這邊手才擡起來要會下去。
就被譚藝給動手一把抓住了。
譚藝看着她,開口微微笑道:“顧小姐,不分青紅皁白的打人是不對的。”
顧長樂聽見他這樣說,又抽了抽自己被她握住了手腕的手,有些難堪惱怒:“我不分青紅皁白了嗎?明明就是你辦事不利,說到做不到。”
“顧小姐,每個人的能力有高低,事情不是你說能夠辦到,就能夠順順利利的說辦到就辦到的。”
“但是,你就算是辦不到我囑咐你的事情,好歹也能夠不讓天澤發現我讓你做的事情吧。”
“邵先生很敏感,畢竟這是邵先生唯一的女兒,我對小小姐動手的時候,就被邵先生給發現了。”
顧長樂皺眉。
譚藝繼續道:“既然已經被發現了,我當然不好繼續做下去,只能夠找一個蹩腳的藉口然後離開,您說對不對?”
顧長樂不說話,只是瞪着譚藝:“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被發現的?”
“我是嫌棄顧小姐給我的酬勞不夠多,還是嫌自己的日子過得太好?要主動露出破綻讓邵先生髮現我要害小小姐?”
譚藝不疾不徐的證明自己。
顧長樂聽着譚藝這些辯解的話,就算是肚子裡面尤其,也覺得他說的有條有理,根本沒有可以值得提出反駁跟懷疑的地方。
他跟掛淼淼根本就只是單純的病人跟醫生的關係,又爲什麼要爲了就這個孩子而故意暴露自己呢?
根本就沒有這樣的道理啊。
顧長樂腦子轉動着想這些事情。
譚藝見顧長樂眼睛轉動,就知道自己所說的這些話已經讓她覺得可信。
便又開口:“這下,顧小姐可以放心離開醫院了嗎?”
顧長樂瞪着他:“我如果還是要讓你做這件事呢?”
“那在下真的是無能爲力了,還得請顧小姐去另外請個人來擔此重任。”
譚藝說的這話非常簡單,就是絕對不會在繼續去幫顧長樂。
顧長樂也很清楚他這句話的意思,眼睛撇了他一眼,道:“天澤當真將顧淼淼保護的沒有任何死角嗎?”
“顧小姐要是不相信,可以親自試試。”
顧長樂聽着譚藝所說的這句話,脣瓣抿直。
思索了一下,才白了譚藝一眼,然後不滿的冷哼了一聲,從譚藝的辦公室裡面離開。
譚藝看着顧長樂從他的辦公室裡面離開,輕輕鬆了一口氣。
然後就坐在沙發上,擡手輕輕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顧長樂真是一個喜歡算後賬,又難纏至極的人。
這樣的事情,居然一連兩天都追着不放。
由此可見,她是多麼的記仇。
……
元熙在泰國又等了丁童的消息一天。
助理那邊在得到了確切的消息之後,已經動身往德國柏林。
在臨上飛機的時候,給元熙打了個電話,囑咐元熙在泰國一定要注意小心。
元熙不明白助理還讓他小心什麼。
他元熙從出生以來,就沒有收到太大的威脅,不管是做什麼事情,身邊都是有人擁簇保護的。
雖然那些人並不是全部都在明處,可是,依照他的身邊,守在暗處保護他的保鏢也不在少數。
元熙在助理到達柏林之後,便打電話過去,有些着急的開口問他:“怎麼樣?找到了嗎?
助理有些哭笑不得的開口:“元先生,我現在纔剛從柏林機場下飛機,什麼消息都還沒有得到,更別說是鎖定童姐在柏林的活動區域。”
“一定要找到丁童,動用當地的勢力來尋找也無所謂,只要是能夠讓丁童來見我就可以了。”
聽着元熙這樣說,助理便點了點頭:“那我有了消息之後再來跟元先生彙報。”
元熙輕輕點了點頭,之後纔跟助理結束通話。
跟助理的通話結束之後,元熙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這纔打算出門走走。
這兩天來到泰國,都沒有來得及出去好好看一看走一走。
心裡面只想着宋雲萱跟邵天澤之間的事情。
不過,也無所謂,正是因爲有邵天澤跟宋雲萱之間的恩怨,他纔有更多的利益關聯可以佔用。
出門看了看天色。
驅車前往泰國的酒吧裡面。
剛到了酒吧裡面,坐在吧檯之前,就有一個穿着暴露,身材火辣的美麗女人衝着他走了過來。
由於對泰國人妖文化的瞭解跟防備。
他在那個美女坐在他身邊之後,只是笑了一下,並未多做言語交談。
那個美女也是大膽。
看見他有所防備,伸手就抓住他的手指,然後將他的手指放在了自己的胸上。
柔軟的觸感跟波濤洶涌的起伏,讓元熙笑了一下,然後將手收了回來。
那個美女看元熙還是不肯信任她。
思索了一下,纔將他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裙子上。
然後輕輕笑了一下,讓他感受一下自己的性別。
元熙對於美女自動送上門並不陌生,也不會輕易拒絕這在異國他鄉即將發生的美麗邂逅。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想要做的事情也查不出個頭緒來。
不如就這樣消遣玩樂一下也好。
他在這個泰國美女的引導之下,成功的確認,並且相信了她是一個女孩子。
女孩用英文跟他熟練的交流。
言語之間的熱情跟親近讓他難以抗拒。
隨着夜色漸漸沉下去。
酒吧裡面有許多成雙成對的從吧檯跟舞池裡面離開。
而喝了許多酒的泰國美女狄林拉也輕輕撲在了元熙的懷裡面。
至於之後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元熙的心裡面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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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一下,便紳士的結賬,然後帶着狄林拉上車去酒店開,房。
路上,狄林拉安靜的很。
在到了酒店之後,似乎是變得清醒了一些。
伸手就去拉他的衣服,然後跟他關上酒店房門,就開始激吻着去脫對方的衣服。
纏綿的熱情迸發出來,元熙也被挑動的難以自持。
跟狄林拉糾纏到衣服就快要褪盡的時候,狄林拉突然眼波一轉,然後笑着從他懷裡面離開,衝他勾了勾手指,然後赤着腳往浴室裡面走去。
元熙似笑非笑,看着她往浴室裡面去,輕輕摸了摸剛纔跟她激吻的脣瓣,然後就站起身來,跟着狄林拉往浴室裡面走。
浴室裡面的蓮花蓬被打開,細細的水流衝在狄林拉半溼的衣衫上。
看起來誘惑非常。
而元熙也笑着衝他走了過去。
就在他要伸手住抓住狄林拉的時候,浴室之外,忽然傳來一聲猛地撞門聲。
狄林拉聽見這個聲音,眼神一緊。
那誘惑美麗的笑容也收了起來。
元熙皺着眉毛,聽着那掃興的聲音傳過來。
轉身就要走。
正在這個時候,狄林拉忽然拿起旁邊溼透的百色毛巾,立刻就勒住了他的脖子。
用力的彷彿要立刻勒斷他的頸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