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瑩聽見宋雲萱的回答,心裡面安穩了許多。
許玫是她在薛家最大的一個障礙。
只要是宋雲萱可以幫她將這個障礙剷平,那麼她就可以在薛家繼續肆無忌憚的過下去。
反正她已經生下了肚子裡面的這個孩子。
而且背後還有宋雲萱這個靠山。
這麼好的優勢跟條件,在薛家要是再站不穩腳跟,那可真的就是愚蠢了。
宋雲萱在客廳裡面喝着花茶等着許玫被薛濤父親叫下來。
但是等了十幾分鍾,人都沒有下來。
宋雲瑩見這個樣子,忍不住嘆了口氣:“看起來,我公公也拿她沒有辦法。”
“那我就親自上去看看吧。”
宋雲萱站起身來,就往樓上走。
宋雲瑩覺得有些不合適,忍不住開口叫她:“雲萱,這樣不太好吧?”
宋雲萱抿了抿脣:“有什麼不好的?”
反正,薛濤的父親很快就會被打電話叫走了。
正這樣想着,就看見薛濤父親從許玫的房間裡面出來,然後拿着電話往樓下走。
似乎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立刻去辦。
薛濤父親在經過宋雲萱的時候,剛好打完電話,忍不住跟宋雲萱道歉:“雲萱啊,真是對不住,伯伯本來想要跟你在這兒一起吃頓飯好好招待你的,但是公司那邊突然就出了事情,很緊急,我不能留下陪你了,就讓你伯母陪你一塊兒吃飯好吧?”
宋雲萱笑眯眯的答應:“好的,薛伯伯。”
薛濤父親見宋雲萱這樣答應下來了,這次急急的往外面走。
宋雲瑩也看見自己的公公急匆匆的往外面走,忍不住叫住公公多問了一句:“爸,您有急事要出去嗎?”
薛濤父親回過頭來,開口道:“雲瑩啊,你好好陪着雲萱,公司忽然有急事,我先回去一趟。”
“嗯,好的,爸。”
宋雲瑩巴不得薛濤父親在這個時候離開,這樣,薛家只剩下宋雲萱跟許玫,就可以讓宋雲萱好好的收拾許玫了。
宋雲萱看見薛濤父親從家裡面離開了,這才微微挑了挑眉,向着二樓許玫的房間走過去。
許玫正在房間裡面生着悶氣喝着茶,忍不住嘴巴里面也是念念有詞的:“什麼宋雲萱,根本就是個禍害,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小賤人的話,我們阿濤怎麼會到這樣的地步,雖然阿濤嘴巴上面不說,但是我心裡可是清楚的很,一定是因爲這個小賤人的原因,纔會讓阿濤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宋雲萱在門口停着許玫一口一個小賤人的叫着自己,心裡面冷笑了一聲,纔開口:“薛伯母。”
這個‘薛伯母’一叫出來,在房間裡面唸唸有詞的許玫立刻就被嚇了一跳。
許玫擡眼,兇狠的看過來,語氣也是十分的不歡迎她:“你過來做什麼?都不知道敲門的嗎?有沒有禮貌?”
許玫說完,就像是又想起了什麼一樣,開口:“也對,一個從小鎮子上面回到雲城的丫頭片子,除了會勾引男人之外,還有什麼能耐呢?”
宋雲萱聽着許玫這樣說,也不生氣,反而是悠閒的開口:“沒辦法,我就這一點能耐,恰好就勾引到了一個誰都惹不起的男人,我能怎麼辦?他就是喜歡我嘛。”
宋雲萱說的還有點苦惱。
正是因爲這種囂張但是有苦惱的語氣,讓許玫恨得牙癢癢。
因爲宋雲萱說的一點都沒有錯,楚漠宸就是一個誰都惹不起的男人。
能跟楚氏抗衡的邵天澤都惹不起楚漠宸,更別說是一個薛家。
她許玫早就不待見宋家的人,好不容易等着宋巖蹬腿了,想要把宋雲瑩給踹出家門。
卻沒有想到,宋巖死了之後,居然留下一個小賤人。
而且偏偏這個小賤人還有好大的本事,讓他動都動不得。
許玫深吸了一口氣,才壓住自己的不悅,開口道:“我不太舒服,沒有心情跟你一起吃飯,你下去跟你二姐一塊兒吃飯吧。”
宋雲萱聽見許玫想要這麼打發她,搖了搖頭,一臉關心的模樣:“薛伯母是我二姐的婆婆,也是我的長輩,既然長輩的身體不舒服,我一個晚輩怎麼能夠不管薛伯母就回去自顧自的吃飯呢?”
宋雲萱走進房間裡面,順手將房門關了關:“我來照顧薛伯母吧。”
許玫萬萬沒有想到宋雲萱會有這樣的反應,還主動說要過來照顧她。
她纔不需要宋雲萱過來照顧她,宋雲萱離她真的是越遠越好。
她擡眼看見宋雲萱笑着將房門關上,瞬間就沉下了臉色:“誰讓你照顧,你出去!”
宋雲萱臉上笑容不變,但是眼睛裡面卻有冰冷陰沉的詭色。
許玫是一個在商場上面察言觀色的女人,她能夠從宋雲萱的眼神裡面,看出宋雲萱進她的房間沒有任何善意。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宋雲萱!”
宋雲萱見許玫的臉色驀地沉下去,而且眼睛裡面還帶上了些許的緊張,微微翹了翹脣角,淡淡:“很簡單,我想要請伯母不要再爲難我二姐了。”
許玫一聽宋雲萱這句話,下意識的就想要回她一句‘做夢’。
但是,剛要說話,就聽到宋雲萱道:“薛伯母可要想好了之後再拒絕我,不然的話,我可就不敢保證薛伯母跟我二姐誰先被趕出薛家了。”
宋雲萱的這一席話,讓許玫驀地擰緊了眉毛:“你這是什麼意思?”
宋雲萱側眸,聲音很隨意的道:“威脅薛伯母的意思啊。”
許玫聽到宋雲萱這樣說,差點被氣的一口血吐出來。
“你威脅我?”到底是老狐狸,許玫冷笑着看宋雲萱,“你怎麼威脅我?我許玫這輩子就沒什麼把柄,你能拿着什麼來威脅我?嗯?”
許玫的口氣跟囂張。
宋雲萱看着她的口氣如此囂張,輕輕搖了搖頭:“怎麼一定要跟我叫板呢?薛伯母?”
許玫眼睛裡面還是一副不服的模樣。
宋雲萱衝着許玫走過去,不疾不徐的問:“薛伯母,你記不記得,二十幾年前,有個十八歲的小姑娘被一個叫王洋的男人給……嗯,強,,奸了?”
許玫的臉色驀地一僵,隨後眼睛裡面的囂張氣焰就盡數變成了狂怒:“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
許玫的反應有些過於激動。
而宋雲萱看見許玫這樣的反應,忍不住輕輕笑起來:“薛伯母你真是容易動怒,我不過就是跟你隨口一提而已嘛,那個受害的小姑娘又不是薛伯母認識的人,薛伯母幹嘛這麼激動?”
許玫雙手都攥緊了。
後牙緊緊咬着。
宋雲萱看見她全身緊繃的樣子,輕輕嘆了口氣,走到許玫的身邊坐下,然後轉過身,手指放在許玫的手上。
許玫根本就不願意跟宋雲萱有任何接觸,所以宋雲萱一伸手過來。
許玫立刻就將手抽開了。
宋雲萱被許玫冷落,無奈的勾了勾脣角,繼續說道:“我只是想要跟薛伯母的關係搞得好一點而已,反正大家都是一家人,爲什麼不能把關係搞好一點呢?你好好的對待我二姐,不要老是給我二姐挑刺找茬,我們和和睦睦的相處,那多好?”
許玫一張臉僵着,顯然就是對宋雲萱說的這些極不認同。
宋雲萱這個女人雖然年紀小,但是能夠奪下宋家必然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簡簡單單的姑娘。
她幫宋雲瑩,別以爲她許玫不明白是爲了什麼。
說到底,這個女人就是手太長,想要利用宋雲瑩,從而來左右他們薛家的事情。
這種女人跟薛家來往,她纔不會同意。
連帶着宋雲瑩也最好從薛家滾出去纔好。
宋雲萱見許玫不應聲,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薛伯母爲什麼就是想不通呢?”
許玫聽見她這樣說,忍不住眼睛一厲,開口對着宋雲萱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個小賤人在打什麼注意,想要利用雲瑩跟那個孩子來掌握我們薛家,你想都別想!”
宋雲萱聽許玫這樣明明白白的說出了她想要做的事情,忍不住笑了。
她的笑聲很輕,但是足以讓許玫清清楚楚的聽到耳朵裡面。
“薛伯母這是說的哪裡話啊?”
她擡手掩住嘴角的笑意,覺得許玫居然很有意思。
許玫眉毛皺的緊緊地:“我能明白你打什麼主意,你就不要繼續裝了。”
宋雲萱的眼神微微變了變。
眼睛中的笑意也瞬間褪去,然後換上了幾分不屑:“既然薛伯母看清楚了我的意圖,那就更不應該爲難我的二姐了。”
“我絕對不會把薛家的產業給你們宋家操控!”
許玫的聲音鏗鏘有力。
宋雲萱卻只是冷冷笑了一下,便開口:“說什麼薛家的產業,你兒子真的是姓薛的嗎?!”
宋雲萱話語有力而清晰。
說出口之後,讓許玫的心裡驀地一沉。
接着就情緒激動的轉過頭否認:“當然是姓薛!”
“你想騙誰呢?他根本就不行薛,她姓王!”
宋雲萱的話,一句一句的都像是刀子一樣,狠狠的扎向許玫。
許玫的眼神開始出現劇烈的變化,整個人也垂死掙扎一般,否認:“你少胡說八道挑撥離間,薛濤就是我丈夫的兒子,纔不姓什麼王!”
“那你帶薛濤去跟你丈夫做親子鑑定啊。”宋雲萱輕飄飄的開口。
許玫聽見她的話,整個人往後一仰,幾乎要癱在沙發上。
宋雲萱微笑:“薛伯母不敢沒關係,我已經找人悄悄給他們做了,薛伯母只要看看鑑定結果就可以了。”
宋雲萱說着,起身往外走:“我去給薛伯母把親子鑑定的結果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