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嬸氣憤難平的把自己的箱子拖出來,“我就讓你看看,我怎麼可能拿李總他們的東西,這些年家裡都是我一個人,我從來不做這種爛手爛腳的事情,我雖然是個鄉下人!可是李總信任我,我也知道什麼是廉恥,我是沒錢!可是也絕對不會做這種沒皮沒臉的事情。”
一邊說一邊就打開了箱子。
“你看看,你看看!這是我的衣服,這是我的褲子,這是什麼?這……”
李嬸翻開的衣服底下靜靜地躺着一枚戒指,上面兩克拉的鑽石閃花了所有人的眼。
紅苕一看到,眸色一暗,低着頭用力的哭泣起來。
“李總,這不是我拿的!”
李嬸不知所措的舉着戒指。
她是老實人!真的還沒反應過來。
李小白接過來戒指,和項寒羽對視,項寒羽搖搖頭。
“李嬸你起來說話。”
李嬸愣愣的看着李小白,猛的想到了什麼,一下子轉身朝着紅苕撲過去,“一定是你!一定是你乾的。你爲什麼要害我,爲什麼要害我啊?”
紅苕躲避李嬸的撲打,整個人匍匐在地上,“李嬸!你不能這麼打我,明明是你自己乾的好事!你不能冤枉我,我可沒幹什麼事,你這就是歪曲事實,我冤枉啊。”
李小白拍了一巴掌桌子。
“住手!”
李嬸訕訕住手,她平時也不是個撒潑打滾的厲害女人,這一次是被紅苕給氣瘋了。
現在纔想起來李總他們最不喜歡這樣的做派。
紅苕低着頭!抹着眼淚,眼睛裡卻是興奮,籌謀了這麼久,就是爲了把李嬸趕走,不把李嬸趕走,自己在李嬸的眼皮子底下什麼都幹不了。
現在證據確鑿,就不知道李小白會怎麼做!
趕走李嬸,家裡就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李嬸頹然坐到地上,現在說什麼都沒用!自己的箱子裡找到了李總的戒指,就算自己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雖然她知道是紅苕乾的,可是沒有證據!誰能證明是紅苕陷害自己呢。
完了,自己老了老了,還來個晚節不保。
主要是被人知道了,自己是因爲這個原因被人家辭退,這輩子的名聲算是毀了。
自己的名聲毀了不說,兒子恐怕也要遭殃。
“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不能留你了。”
李小白的話讓紅苕嘴角露出笑容!因爲低着頭,沒人看得到。
李嬸眼淚一下子出來了。
李總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和她說過話,這是真的不相信她。
”李總,我……我真的沒有拿過這個戒指,我真的沒有。”
李嬸這輩子沒有這麼多眼淚過,最主要的是心裡憋屈,自己說不清楚。
“紅苕,你收拾一下東西,今天就離開!我會把工資打到中介公司賬上,我們不能留你了。”李小白的話讓紅苕和李嬸都是一愣。
紅苕不相信的問,“李總,我沒做錯事,您是不是弄錯了?走的應該是李嬸,是她偷了戒指。”指着李嬸。
李嬸蒙了。
她沒明白李總是要幹什麼。
“我沒弄錯,這都什麼年代了,你以爲憑藉幾句話就能顛倒黑白?李嬸和我們在一起五年了,不是一天兩天,她的人品和品行我們都信的過去,你要說她偷個戒指,也許有這個可能,誰都有急需要錢的囧境,很多事情自己不好意思說,可是你說李嬸打牛牛,這我絕對不相信。
李嬸把妞妞和牛牛當做自己的孫子孫女再疼愛,這一點我早就知道,我得妞妞就是李嬸帶大的,我心裡清楚,李嬸絕對不是那樣的人,這一點我可以拍着胸脯保證。”
李嬸哽咽的說不出來話,有了這番話,就是讓她現在死了都值了,李總這麼信任她,她不懂得什麼士爲知己者死,可是就是知道,這輩子哪怕是李小白攆她,她都不會走,還有這樣好的主人家啊。
“李總,說話可要憑良心,我是真的看到了才說的,你要是這樣說,就是不相信我,覺得我撒謊了!可是我只能明明白白告訴你,我的確是看到李嬸打孩子了,你要是不相信,以後牛牛和妞妞受罪!心疼的不是你這個當媽的啊!
說這個話對我有什麼好處?我就算擠走了李嬸對我有什麼好處啊?”
真沒想到李小白居然會這麼做,紅苕沒想到事情居然還有-還有的反轉,看來李小白對這個李嬸是非常信任。
也難怪李嬸這麼忠心耿耿,還真的少見這樣的人。
就算是不成功!也要在李小白心目中給李嬸留下一個疙瘩。
“你說的什麼是真,什麼是假,我們自然清楚,你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攝像頭嗎?我實話告訴你,家裡裝着攝像頭,這件事李嬸都知道,因爲我也擔心過這樣的情況,一開始我就和李嬸說得明白。
所以你大概沒想到,你自己的醜態早就被攝像頭拍下來了吧?李嬸其實在我一回來就告訴過我你的所作所爲,不過我們覺得看人不能片面,畢竟那天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你是想要做什麼。
可是你偷了我的戒指栽贓給李嬸,我可是看的明明白白,我今天發作就是希望你自己說出來,沒想到你居然是存着這樣的心思!想要把李嬸弄走。撒了這樣的彌天大謊,真的讓人受不了。我們不能繼續留着你了。”
紅苕終於明白自己是被人家早就發現了。
也不多說,默默地拿了包袱走人。
李嬸可不讓,“你給我站住,我要檢查你的東西,誰知道你有沒有還拿了李總他們其他的東西,我必須檢查過才行。省的你這樣的人手腳不乾淨,害得我悶損失慘重。”
“你……不要欺人太甚!”紅苕抿着嘴,陰森森的對李嬸說。
“誰欺負你了?”
李嬸惡狠狠的扯開她的包袱,散了一地的衣服,李嬸仔細的檢查,連衣服都摸了一個遍,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你這樣的人,忘恩負義,過河拆橋,虧得李總還救過你,你就是個白眼狼,活該被人賣了!我看恐怕是罪有應得。”
紅苕咬緊牙,收拾起自己的衣服轉身走出門,直到走到了街角的垃圾箱,才把那些衣服扔到了垃圾桶裡。
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