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肌肉沒有一絲移動,好像在一瞬間就變成了石頭,他甚至像是沒有呼吸,完全的靜止讓外面的所有人感覺不安。
雖然他們知道他們的人數,這是一次以寡擊衆,可李小江他們仍然居於優勢。
半個小時之後,姜廷安看着一地的哀嚎,並且聽到了拳頭擊打肉體的聲音。
士兵甲緊緊抓着他,士兵乙正在對着他摩拳擦掌,李小江已經把高巖從牀底下拉出來!給她整理凌亂的頭髮,動作溫柔。
“你應該有話要和我們說吧?”
李小江冷酷的看着姜廷安,一腳踩斷了倒在地上的一個人的腳腕子,那咯吧的酥脆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保持沉默可不是一個好的方式,通常我們對付這樣的人會有很多辦法。”李小江柔聲說道。
士兵甲一把抓住姜廷安的頭髮,他被迫看着李小江,眼睛裡都是恐懼和懊悔。
他不應該跟着他們到這裡來。
自己應該躲在遠遠的地方看着這一切就好,幹什麼非要過來呢。
他看着他的人完全沒有防備,被他雙手一扭,那個人就飛快地倒下,揚起的槍托擊中他的另外一個人的下巴,再回身一踢,同時揮動槍柄。
他的那些人實在沒有多少反擊的機會,他們受過的精良的訓練,也沒有能和李小江幾年兵王的累積的經驗更強,更不知道如何應付一個動作迅如閃電的對手。
只有一個人的槍設法慌慌張張地開了一槍,子彈在李小江身邊的木頭牆上留下一串彈孔,卻和李小江呼嘯着擦身而過。
那個人大概是是最後一個站着的人,士兵甲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撂倒。
然後,他等待片刻,但沒有人爬起來保護他。
他現在就落到了這樣的境地。
破裂的嘴脣和滿臉的淤血,胳膊已經快斷了,雖然他極力想忍住,可是眼淚和鼻涕還是流了下來。
從來不知道恐懼是什麼的姜廷安,第一次知道了恐懼到底是什麼感覺。
現在他面對着這個男人,會把他怎麼樣?
渾身顫抖。
“我……我……你想要問我什麼,我全都告訴你,只要你不要殺我。求求你我不想死。”
這個時候姜廷安終於領悟到他即使帶了這麼多人也沒什麼用。
人家三個人就把他們十幾個人全都收拾得趴下了,現在地上這羣人是死是活,他已經不清楚了,可是他知道自己一點兒都不想死。
李小江踢了他一腳,冷冷的說道。
“你是誰的人?你們還有多少人?”
李小江不想廢話,就眼前這個已經嚇尿褲子的廢物,他一點兒都不想和他多廢話。
這樣的男人根本不配當他的對手。
不過讓他很奇怪的是這個人帶了三四十號人,可是這一次來襲擊他們的只有十幾個人,也就是說還有其它人藏在暗處。
他當然不會讓她們這些人處於危險之中。
姜廷安看了一眼外面,躊躇不決,如果他說出來,自己最後底牌都沒有了。
“看來這位先生不知道回答問題要有問必答。你們兩個教教他。”
李小江對着自己的士兵點點頭示意。
士兵甲立刻興奮起來。
手裡已經上了消音器的槍,扣下扳機,姜廷安的肩膀上浮出一片血花,一聲尖叫剛開了頭,就被掐死在了嗓子眼兒裡。
姜廷安跪倒在地上,手指緊緊的按着肩膀,鮮血從指縫裡滲出,臉上痛苦扭曲。
“姜先生,想必現在你可以好好的說話了,對嗎?你的那些人在哪裡?”
李小江不失警惕的注視着窗外。
雖然周圍也有自己的戰友,可是不能有任何的疏忽。
他不想在臨走的最後關頭,還給他們留下隱患。置身於危險之中。
姜廷安肩上的傷口好像有一把鋒利的小刀子在切割他的肉,這輩子他都沒有這麼疼過。
“他們……去了機場,你們的礦石不是在那裡嗎?”
姜廷安當然清楚,如果他今天沒有把這些說清楚,其她人有什麼下場?他不清楚,但是他知道自己很可能,就死定了,這些人下手的時候根本一點兒猶豫都沒有。
他剛纔猛然領悟的這些人雖然是軍人,他們是軍人中的特戰隊。
這些特戰隊員都是從生到死,一路走過來的。
腥風血雨之後,對於一個俘虜的態度也許操作上並沒有那麼嚴謹,也不會那麼仁慈。
如果他寄希望於他們遵守紀律或者命令,看樣子他們的隊長就是一個不走尋常路的隊長。
這個時候他只能希望保住自己的命。
李小江笑了,慢條斯理的找了一把椅子坐下,“高博士,你難道沒有什麼話來問他嘛?你的這位好同事當然應該很清楚你同事是怎麼死的。”
他的目光裡已經看到其他房子裡的人出來。
如果他沒看錯,自己手腕上的手錶,他們還有一個小時。
高巖看着姜廷安,“小顏是你們殺得?”
雖然是疑問句,可是她心裡早就有了答案。
在姜廷安帶個人襲擊他們的時候就已經表明了這件事的性質,小顏他們的行程是保密性質。對外一直用的是旅遊,如果不是有人非常清楚他們的路線,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能伏擊他們。
況且他們手裡的礦石下落不明,只能說明有人一直跟在他們後面,就像他們這一次一樣。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等到他們拿到礦石之後。纔會動手,坐享其成。
“他們把礦石藏了起來,要不然他們不會死。我沒有要殺他們。”姜廷安的話很明顯給自己狡辯。
高巖瘋子一樣上去狠狠地踢了姜廷安一腳,雖然這一腳明顯對於他來說,無傷大雅。
“小顏是怎麼死的?死的那麼慘,生前還遭到了強暴,這樣你還說你沒有要殺他們。我們都是同事,曾經在一起歡笑,一起吃過飯。小顏甚至還爲你說過好話覺得你這個人雖然嘴巴不好,性子很差,可是你的專業技能確實是很厲害。
你有什麼權利這樣對待一個善良的人,就因爲那些礦石?你簡直是狼心狗肺。”
她忘不掉看到自己同時屍體時候的慘狀。
那是虐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