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年在夏桐眉心的那輕輕一吻,讓在場的嘉賓看出來了,慕斯年和夏桐就是一對,原本大家還對剛纔吳懷如此隆重推出慕斯年有些疑惑,現在明白了,吳懷在替夏桐鋪路。
慕斯年的家世背景雖然不能確定就是北京的那個慕家?,但是肯定差不了,而夏桐的出身,明顯是夠不上的,所以吳懷纔會如此大張旗鼓地要爲夏桐開一個party,介紹夏桐和慕斯年認識臺灣的各界名流,想以夏桐孃家人的身份推動一下慕斯年的事業,這恐怕就是今天吳家的目的。
問題是吳家的目的好理解,只是吳懷與夏桐的關係倒更撲朔迷離了,就算是當年的吳仁越剛出道,吳家也瞞得死死的,不想讓吳仁越借吳懷的半點光,可是爲了一個夏桐,吳懷破例了。
夏桐自然感覺到這些人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自己,她不小心踩了慕斯年一腳,慕斯年見夏桐仰起頭帶着歉意和懊惱的目光看着自己,又低下頭在她臉頰來了一個蜻蜓點水。
吳仁越在一旁也看出夏桐的緊張來,爲了分散大家的注意力,他牽着吳明伊也進了舞池,吳懷和溫萱見狀也跟着進了舞池,所以第一支舞,是吳家的成員在跳。
夏桐一看場上多了兩對人,心裡也頓時放鬆了些,看着近在尺寸的慕斯年,按照慕斯年教她的那樣,想起了兩人一路走來的溫馨時光,夏桐微微一笑,心裡充滿了感激與幸福。
慕斯年被夏桐的笑容一晃,心旌一搖,嘴脣再次貼上了夏桐的眉心,讓夏桐剛緩過來的小臉又紅了。
一曲舞罷,吳懷帶着慕斯年端了酒杯去給這些男賓敬酒,而溫萱和吳明伊則帶着夏桐去認識這些女賓,吳明伊今天特地穿了夏桐給做的那件旗袍。立刻有識貨的人看出來這繡工不凡,吳明伊趁機把夏桐推了出來。
夏桐被這些雍容華貴的貴婦人包圍着,也接受着對方的品評和詢問,臉上始終掛着淺笑。
溫萱帶着夏桐一一認識了這些貴婦人,然後帶着夏桐來到年輕人扎堆的地方。
“我把夏桐帶來了,你們年輕人好好聊聊。”溫萱笑着說。
“溫媽媽客氣了。恭喜溫媽媽收了一個這麼漂亮又才華橫溢的女兒,可惜,就是有一點不好。”有一個戴着眼鏡的高個男子說完眼含深意地看了夏桐一眼。
“哦,哪一點不好?”溫萱笑着問,她對這些晚輩還算熟悉。知道大家喜歡開玩笑。
“我知道,溫媽媽,剛纔夏桐彈琴時周大公子還說了要追這個女孩。誰知已經是名花有主了,讓我們周大公子在一旁扼腕嘆息。”旁邊有一箇中等個子胖胖的男生嘻嘻一笑。
夏桐聽了淡淡一笑,這時溫萱拍拍夏桐的手,笑着說:“我家夏桐確實名花有主了,對方很厲害的哦,不過年輕人大家互相認識一下交個朋友還是可以的。我去招呼別人了,你們大家好好玩。”
溫萱走後,周大公子伸出手來。說:“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周漢唐。”
“臺灣周氏企業的大公子。”有人補充了一句。
“名字真大氣,三個大朝代。都以盛世聞名,祝你們周氏的事業也像這名字一樣大氣。”夏桐舉了舉手裡的杯子示意。
“夏小姐真是玲瓏剔透,這樣子的解釋也能想得出來。出來混了二十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說我的名字大氣,沒白費我父母的一番苦心。”周漢唐驚喜地端起了酒杯示意。
夏桐餘光突然發現了有人不高興地掃了自己一眼,便把眼睛轉向了她,一位身穿黑色晚禮服的身材高挑的漂亮小姐。
“夏小姐很會說話,也很會打扮。”黑色晚禮服小姐見夏桐看向自己,索性大大方方地說。
“那是,這個顏色的晚禮服一般人可真不敢穿。”
“也是,一般人還真穿不出來。夏小姐,你一般都喜歡哪個牌子的衣服?”有人問。
“不好意思,我還是一個學生,從來不挑牌子的。”夏桐一笑。
“不會吧?你不挑牌子,你可別告訴我們,你不知道你身上的衣服是什麼牌子的?”旁邊有人問了一句。
“不好意思,還真是不知道。”
“天哪,chanel手工縫製的晚禮服,你居然說不知道,怎麼可以這樣子?”有人表示了氣憤。
“噗嗤”有人笑了,說:“親愛的,人家是從鄉下來的。”
“鄉下來的怎麼了?你有人家的才氣?我覺得夏桐這樣子就蠻好,多有內秀的女孩子。”周漢明冷冷看了剛纔嘲笑夏桐的幾個女生,年齡不大,應該也是在校大學生,長相和衣着都不錯,氣質和品位還是有一段距離。
吳仁越和慕斯年發現了夏桐這邊的動靜,慕斯年正要過去,吳仁越示意了他留下,自己走向了夏桐。同時走向夏桐的還有程毓。
這些人都是世家子弟,自然不會像外面的粉絲那些狂熱地追星,說句實話,如果不是因爲有吳家的身價地位在這擺着,這些世家子弟還未必看得起吳仁越。
“怎麼了?我妹妹惹你們了?”吳仁越雖然是笑,卻帶着淡淡的疏離。
“哪裡,我們和夏小姐探討衣服的牌子呢。”有人看向吳仁越的眼睛發亮了。吳仁越目前是臺灣排名前五的鑽石王老五,誰不想搭上?身價可能比周家差了些,但是吳家在政界有一席之地,這個周家比不上。
“哦,看來你們對我家夏桐不大瞭解,是我們疏忽了,我家夏桐擅長的是琴棋書畫,你們可以跟她探討這些,對了,我還是疏忽了,這些你們都不會,是吧?對了,我家夏桐還會作詞作曲,真遺憾,這些你們也不會,剩下的還有什麼呢?”程毓做冥思狀。
“剩下的還有刺繡,我奶奶身上的旗袍看見了沒有,那梅花繡得這個逼真,我媽媽都說能看見風動聞到梅香,可惜你們也不懂,那就算了,我妹妹這樣子的人放在你們眼裡,也只能是奇葩,我還是把她領走吧。”吳仁越接上了程毓的話。
程毓的嘴巴毒夏桐是早就領教了的,不過卻是第一次見吳仁越生氣,忙笑着對他們說:“聊天就是要什麼都聊,才能互補嘛,也才能學到自己不懂的東西,你們兩個這樣興師動衆的,搞得人家很容易誤會,有什麼話也不敢說了。”
“對啊,對啊,就是這樣子的啊,我們在教夏小姐怎麼辨認服裝品牌。”有人附和。
吳仁越也知道今天來的客人不適宜太過火地得罪,適當地點了幾句達到了目的便行。所以聽了這幾句話,便也笑着說:“我妹妹本來就是從鄉下來的,她以前沒有接觸過這些,你們好好開導開導她。”
吳仁越說完,周漢唐便來邀請夏桐去跳舞,夏桐知道這個時候直接拒絕是不禮貌的,只得笑着說:“這個跳舞我是兩個小時前剛學的,我。。。”
“哦,剛學的,真榮幸。”周漢唐把夏桐拒絕的話堵住了。
程毓雖然不願意,也知道這樣的場合是夏桐早晚要面對的,只得按捺住自己,看着周漢唐把夏桐帶進了舞池中間。
慕斯年在那邊正和別人談話,不過他的餘光時時會看一眼夏桐,這時看見夏桐被帶進了舞池,他看向了程毓和吳仁越。程毓攤攤手,吳仁越聳聳肩。
舞池中有不少對跳舞的,夏桐跟慕斯年跳舞都會緊張,更何況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周漢唐立刻感覺到夏桐的僵硬,有些疑惑地看向夏桐,夏桐解釋說:“我不會跳舞,一進舞池就是這樣,剛纔的那支舞也是趕鴨子上架,臨時和我男朋友練了一個小時。他剛纔爲了讓我放鬆下來,所以纔會。。。”
後面的話夏桐沒有說下去,她不可能跟一個陌生人說慕斯年剛纔親她是爲了讓她身體放鬆,不過周漢唐反應也快,明白了夏桐想表達的意思,這個女孩子還真是有意思,居然跟陌生人牽手會這麼緊張害羞,想必以前真的是一張白紙,好可惜,居然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你這樣子的女孩子現在越來越少了,你怎麼跟你男朋友認識的?”周漢唐也不介意夏桐的僵硬,只想牽着夏桐的手隨便走走。
“我去應聘認識的。”夏桐想起了和慕斯年的第一次見面。
“應聘?”周漢唐問,他實在好奇慕斯年見到第一眼的夏桐是什麼印象。
“可惜當時他沒有看上我。”
“哦,爲什麼?”
“因爲我什麼也不會。”夏桐的話直白。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周漢唐知道夏桐出名有快二年了。
“兩年前的這個時間吧,再早幾天。”
周漢唐說着話,腳下的步子卻沒有亂,夏桐也慢慢放鬆了些,勉強跟上了周漢唐的步子。
好容易一支舞曲跳完了,夏桐長呼了一口氣。
“看來陪我跳舞對夏小姐來說是一種煎熬,我有點受傷哦。”周漢唐見了夏桐的表情,故意想逗她。
“確實是有點。”沒想到夏桐認真地點點頭。
“哈哈哈。”周漢唐忍不住悶笑,要不是場合不對,他都想開懷大笑,這個小姑娘太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