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桐攔住了大堅,說道:“吃完飯再走,吃完飯我帶你去學校好好看看,別理這兩個瘋子。來,我給你介紹我的兩個朋友,一楠和許穎,她們也見過杜鵑了。”
大堅站起來跟一楠和許穎打過招呼,忙從袋子裡抻出幾個糉子,甚至還給了冷超和餘浩兩個,說:“你們都是喜歡夏桐的吧?我女朋友跟夏桐從小一起長大的,這不過節了讓我給夏桐送些家鄉口味的火腿糉子,還有,在我們老家,端午節一般都會吃米粉蒸肉或排骨,我家那個擔心夏桐想家,讓我給送來了,還有鹹鴨蛋,來,你們一塊嚐嚐。”
大堅猜想這兩個小夥子肯定是夏桐的追求者,他怕夏桐被誤解,忙解釋清楚,還拿出糉子和鴨蛋示好。
“冷超,你又幹啥壞事了?”一楠問。
“沒,沒,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哥們,是我錯了。”冷超拿着糉子,知道自己又莽撞了,也不敢看夏桐的臉色,回到吳佳明他們身邊,回去就踢了韓昊天兩腳,揚言說回去後好好找他們幾個算賬,要是沒有他們幾個瞎分析,他不至於幹出這麼衝動的蠢事來。
這邊,餘浩的美女支持人冷冷地看了一眼餘浩,一氣之下,掉頭走了。
“還不快去追。”夏桐提醒餘浩。
餘浩看了眼夏桐,想說什麼,又忍住了,其實,他最近還真想找藉口分手,夏桐現在是圍棋冠軍了,不知他的媽媽能不能網開一面呢?餘浩這些日子一直糾結這些,當然,他還沒敢回去找他媽媽談判。
一楠見餘浩走了,問道:“這兩人來添什麼亂?”
夏桐怕大堅難堪。不想說,大堅卻說:“他們誤會我是夏桐的男朋友,說我配不上夏桐,你看,我就說不進來了,夏桐非拉着我進來看看大學校園。”
“這有什麼?改天帶杜鵑來,我請你們兩個吃飯。”一楠忙說。
“她請吃飯,我請你們兩個看電影吃冰淇淋,說好了,等我們考完了就帶她過來。”許穎也說道。
“謝謝你們兩個。”大堅說道。他看得出來,一楠和許穎沒有半點嫌棄他是農村人的意思。
“哇,這糉子真好吃,這麼香,裡面是什麼?”一楠咬了一口說道。
北方人很少包什麼肉糉。更沒說什麼火腿的,所以一楠第一次吃到正宗的火腿糉子。居然喊了起來。
那邊吳佳明幾個聽到了一楠的喊聲。忙伸手搶冷超手裡的糉子,冷超一聽一楠的喊聲早有防備,這兩個糉子是他犧牲了顏面換回來的,說什麼也不能送出去。
這邊一楠見吳佳明和陳勁鬆走來,忙一把捂住塑料袋子,說:“咱們走吧。再呆下去,狼多肉少,我們只能幹看着了。”
火腿本來就精貴,杜鵑哪能包多少。這還是考慮到夏桐身邊有同學,多帶了幾個過來,多帶也就十幾個,已經分出去四個了,一楠哪裡捨得再送出去,花錢也沒處買去。
大堅見一楠抱着糉子不撒手,笑着說:“給人家一個嚐嚐,下次我再給你們帶幾個過來。”
“就是呀,楊班,給點面子。對了,夏桐,我不是要認你做妹妹嗎?做哥哥的張一回嘴,要個糉子嚐嚐,你說,我要是空手回去,這不光等着讓他們笑話我嗎?這樣,今天晚上我請客,大家一起過節,還有這位哥們,一個也不能少,怎麼樣?”陳勁鬆爲了一個糉子,豁出去了,當然,最主要的是想請大堅,他怕今天的事情,讓大堅和夏桐難看。
“沒問題,一個糉子換一頓飯,也值了。”一楠拿了一個糉子給陳勁鬆,然後看着吳佳明。
吳佳明抱拳說:“姐姐,我請k歌。”
“大熱的天,又要考試,誰跟你唱歌去?冰淇淋一頓。”
一楠成功敲詐到一頓晚飯一頓冰淇淋,滿意地笑了,催着夏桐給杜鵑打電話。
“不是說你請嗎?這合適嗎?”夏桐不想佔男生的便宜。
“我請,今天是過節,就選今天,陳班的飯,先留着。我們五個去吃頓好的。”一楠忙說。
“楊班,你這樣做就不夠意思了,夏桐,人家都說滴水之恩涌泉相報,這一個糉子,還不夠換一頓飯啊?”陳勁鬆一屁股坐了下來,要好好跟一楠夏桐掰扯掰扯,說着說着,陳勁鬆的手便伸到排骨裡去了,吳佳明見了,自然不肯落後,兩人你一塊我一塊,沒兩分鐘,排骨便下去一半多了。
夏桐忙端了過來,自己還沒吃兩口呢,東西都落別人嘴裡了,這可是杜鵑大半夜起來爲自己做的。
陳班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說道:“妹妹,這排骨哥哥沒吃過這味的,改天哥哥買一大塊排骨,你給哥哥做一頓解解饞,哥哥今晚好好請請你。”
“對對對,這回就去我家做,我家更近,今晚你想吃什麼樣的冰淇淋,我絕不說個不字。對了,我不是也說要認你做妹妹嗎?”吳佳明忙說道。
夏桐剛要說話,冷超走了過來,說道:“你們誰也別爭,這頓飯,理應我請,是我傷害了這位大哥。大哥,小弟再跟你說聲對不起,今晚這頓飯,請你和那位姐姐一定要來。”
大堅沒想到,一開始大家看不起他,怎麼忽然之間,他又成了香餑餑了?他自然知道跟夏桐有關,在外面接觸社會這些年,他比在座這些小孩子閱歷豐富多了,也不想因爲今天的事情,讓夏桐心裡再有什麼芥蒂,便答應了,左右不過是一頓飯。
一楠見大堅答應了,又催夏桐給杜鵑打電話,夏桐擔心杜鵑不能融入到這個氛圍裡,怕她有自卑的想法,因爲夏桐自己一開始就是這樣子的。後來一想,杜鵑這麼年輕,也該出來跟大家玩玩見見世面,便真的拿出了手機,給杜鵑打了過去。
正好今天端午,劇組四點半結束,杜鵑沒有多想便答應了過來。那天她見了一楠和許穎,也喜歡一楠直爽的性格。
跟大堅定好了,大堅吃完飯也沒多留,說下次跟杜鵑來一塊好好看看這學校。
下午下了課,夏桐正在教室邊做試卷邊等杜鵑,突然手機響了,夏桐一看,居然是個生號,沒接,沒一會,又打來了,夏桐突然想到了舅舅他們的手機號自己都沒有,興許是他們也不一定,便按了接聽。
慕斯年沒想到夏桐還能掛他的電話,氣的只想咬牙,這一遍要是再打不通,估計他就該衝到y大直接找夏桐了。
那天回去後,他仔細回想了這幾次心口痛的過程,每次都是短暫的瞬間疼痛,這種疼痛,到底是因爲什麼呢?僅僅只是因爲他見到對方嗎?還是有別的什麼附加緣由呢?比如說,對方正在想念他,或是對方正在傷心什麼的,如果是這幾種理由,那麼不排除夏桐的可能性,因爲他想起了第三次心口痛,一楠不止一次問他找到了那個人沒有,夏桐當時也在場,第四次,也是送夏桐進學校不久發生的,兩次巧合,當然說明了一種可能,夏桐也許就是他要找的女孩。
當然也只是可能,他不能直接找夏桐確認,問夏桐:“你是不是我一直在找的夢中女孩?”萬一夏桐不是這個人,而有了別的什麼心思承認了,他怎麼分辨?又或者是夏桐把他當瘋子宣揚出去,他怎麼辦?這些都是有可能的,他不能不考慮周全。
還有一點,最令慕斯年困惑的是,這個夢中女孩,究竟跟他有過什麼樣的故事?還是僅僅只是一個夢中女孩,如果說是有過故事,爲什麼他一點也想不起來,如果僅僅只是一個夢中女孩,爲什麼見到她他會心口痛?夢裡依稀好像是一座深宅大院,是一個古代的場景,難道是自己的前世?這人,真的有前世?
慕斯年現在沒有別的線索,唯一有點關聯的是夏桐,所以,他考慮了兩天,想先接觸一下夏桐,纔會挑選今天給夏桐打電話。
“爲什麼掛我電話?”慕斯年一開口便是責備。
“啊?請問您哪位?”夏桐一開始沒聽出慕斯年的聲音,不過,馬上反應過來了,想起來他似乎脾氣不太好,夏桐接着問了一句:“您好,我是夏桐,請問您有事嗎?”
“今天是端午,我請你吃飯吧。”
“啊?對不起,不好意思,我今天有事。”夏桐拒絕了。
“你不是說要請我吃飯嗎?”慕斯年反問道。
“可是,我今天真的有事。我朋友要來,大家說好了一起過節。”沒辦法,夏桐只好解釋清楚。
“算了,改天吧。”慕斯年掃興地掛了電話,坐在轉椅上轉了好幾圈,這個夏桐,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好像聽說書法還不錯,會書法還好理解,可是一個鄉下女孩,怎麼會有時間去學書法,況且她家的狀況,好像沒有條件去學這個書法吧?
聽慕斯遠的意思,夏桐好像還不止書法一項專長,不然,那個什麼日本人也不會如此青睞看重一個農村來的丫頭。
慕斯年想到了那次送夏桐去見的人,好像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那麼,他們應該對夏桐的事情很是瞭解的吧?不如,去聽聽他們口中的夏桐是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