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隊長,怎麼個意思呀,剛纔爲什麼不讓我進房間?”武恆現在十分的惱火,剛開門,被火給嚇了出來;要進去,還被踹了出來;想找證據,也沒整出個所以然來。
於隊長恨恨的看了一眼,說道:“不行的話,老實的在家呆着,別出來丟人現眼的,這麼點事都看不明白。我們找了一個正當理由進去,這意思我們不願意得罪古家的那兩位老爺子,我不跟你似的,什麼話都敢說出口。發生了這麼一檔子事,我們再進去,就是下古家的面子,那就是撕破臉皮了。”
“啊呀,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呀?總的想點辦法吧?”
“唉,不是我們,是你。我是公務,我完全可以說是別人謊報。你自己想想理由吧,看樣子,你沒有和家裡商量就來了吧?”看着武恆,於隊長搖了搖頭。
“於隊長,於隊長,”看見於隊長轉身要走,急忙迎上前去,“於叔叔、於叔叔,看在你和我爸、我爺爺多年相識的份上,給侄兒我指條明路,侄兒現在已經六神無主了,你要是不幫侄兒”說着,鼻涕和眼淚一塊留了下來。
“得了,你也不用這樣,你現在回家,去找你爺爺,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他講清楚,不要絲毫隱瞞,讓他帶着你去古家賠禮認錯,這事情也許會有緩和的餘地。”於隊長耐心的教導着武恆。
“那個,我爸行不?我害怕去見我爺爺,一看見他,我兩腿就打顫,這個時候去見我爺爺,我就更不敢了。”武恆哆嗦的說道。
“不行,你爸去分量不夠,兩位老爺子完全可以不讓他進門,必須是你爺爺去,話我到這,我先走了。”
武恆一跺腳,心一橫,上了車,直奔爺爺家而去,到了門口,醞釀了好一會,閉着眼睛,就衝了進去。
“爺爺”一睜眼,“啊,爸,你也在。”
一個白髮老人閉着眼睛躺着搖椅上,一箇中年人拿着一個冊子,正在和老人說話。
“不用說了,家裡這位大少爺肯定出事了,還是大事,要不他能來找我,借他兩膽,聽聽他怎麼說吧!”
“那個,那個,我得罪古家的那兩位老爺子了。”武恆嚥了一口口水,使勁的說了出來。
中年人一聽,一下子站了起來,把茶几上的茶杯都碰撒了。“爸,你看”
“什麼事情?”老人還是閉着眼睛,問道。
武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把於叔叔的告誡也都兜了出來。中年人聽完,拿起手中的冊子,就朝武恆的腦袋砸了過去,武恆不敢用手檔,也不敢躲避,腦袋直直的捱了一下。
“行了,也不用打了,事情既然都已經這樣了,現在教育不是已經晚了嗎?把我的柺杖拿過來吧,小恆跟我走一趟吧。”老人接過柺杖,在中年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爸,要不要帶些東西過去,顯得我們有誠意一些。”
“不用,帶我這張臉就夠了,別的都他媽的扯淡。”
不一會,車開進梅園,宋管家親自走了過來。
“武爺,這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我說嗎?今天一出門,就聽進門前的喜鵲叫,原來是你要來。”
“屁,你說的是烏鴉吧,跟你們家那位老爺子呆了一輩子,別的不說,這虛假客套,曲意奉承你到是學了個十足。兩位老哥哥在吧?”
“在,都等着你呢,茶都給你預備好了。”
點頭嗯了一聲,看見武恆站到自己的旁邊,要扶自己,舉起柺棍,朝着他的腿腕子,就是一下,疼的武恆差點跪下來。“我還沒老死呢!我自己能走。”
兩位古家老爺子迎到門口,和門外的武老爺子,互相抱拳問候,“我們可有日子沒有見了,腿腳現在”
“行了,行了,把那套收起來吧,看着都彆扭,事情我都知道了,人我也給你帶過來了,怎麼處置你看着辦吧。”說着,武老爺子拎着柺棍進門,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端起茶碗,品起茶來。
大爺爺和二爺爺搖頭苦笑,擺擺手,讓老宋帶着武恆下去,回到屋裡,找了位置坐下。
“行了,這也沒有外人,跟我說說吧,到底什麼人呀?你們古家裡一層,外一層的這麼照顧。”看了看兩位,“不說,那我就猜猜,搖頭不是點頭是。”
兩位古家老爺子一笑,點點頭。
“聽說是兩個孩子,看樣子不在三教之中,只能在九流之列。”
大爺爺低下頭,品了一口茶。
“和你們家交往,肯定不會是下九流的人物,中九流不能讓你們這麼重視,看來只能是上九流的人物。而上九流的分帝王、聖賢、隱士、童仙、文人、武士、農、工、商。算來算去這裡面只有隱士了,看今天的事情,明顯是兩個孩子乾的,他們明顯是在享受玩的樂趣,還沒有達到隱士的境界,綜合來看他們只能是隱士的後人了,對吧?”
大爺爺又押了一口茶,說道:“幼而不孫弟,長而無述焉,老而不死是爲賊,這老而不死是爲賊,說的就是你吧。”
“彼此彼此,客氣客氣。難道我今天來,不是你有意而爲之嗎?我孫子當這替死鬼,不要說你先前不知道。”
“這話就扯遠了,小孩子說話,年輕氣盛的,就當買個教訓吧。”二爺爺頂了一句。
“不行,我這麼老遠來了,不能白來吧,你們的給我打點打點,否則我就賴在你們家了,你們看着辦吧。”
“你呀,你呀,還是老樣子,行,今天就當我們老兄弟之間敘敘舊,晚飯在這兒一起吃吧。”大爺爺笑着說道。
“什麼,一頓飯就想把我打發了,真把我當成要飯的了,那我在自己家吃多好,多舒心呀,何必這麼遠,跑你這來。”
“呵呵,別急嗎?我這兒呢,還有半罈子將近400年的汾酒,怎麼樣?你還吃不吃呀?”
“好,這感情好。得了,說點正經事,那兩個孩子到底是誰家的?能見見嗎?”武老爺子低聲的問道。
大爺爺一感嘆,說道:“你這話說的,真是爲難我了。”
“哦,認識你一輩子了,沒聽過你說過這樣的話。那我換一種問法,如果我帶着武恆去賠禮道歉呢?”
“看來你是準備拿我們老哥倆當墊背的,這事我和老二不表態,你自己看着辦吧。但是我提醒你幾句,這個門不是那麼好進的,小晴曾經在人家面前犯過渾,當時可是把祖傳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雲龍?”
大爺爺一點頭,“還有就是,人家這次來,就見了我、老二、雲天、雲風和小晴。”
“小亮和小珊?”看見大爺爺和二爺爺搖搖頭,又問道“淑芳呢?”兩人還是搖搖頭,武老爺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了好久才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