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順利程度讓馬天有些超乎想象,一臉呆滯的看着道應該說些什麼,“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明雨好像還跟你有過過節,雖然明面上沒有什麼,但是我不相信郭書記的心裡會沒有忌擱,爲什麼?”
“爲什麼?”葉娓搖着頭不語,“事情已經解決了,就不要再談起了,你的事情我跟郭叔叔說了,總體來說他對你的印象還不錯,但是你的爲人有些過於圓滑了,從事這個工作,還是強硬一些的好,這三年就當作是一個歷練吧,回去準備吧,郭叔叔讓你告訴你,把自己身邊雜七雜八的事情處理一下,不要着成不好的影響。”
馬天的神情有些激動,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帽子,然後又坐了下來,“爲什麼幫我,不需要的,我沒有什麼利用的價值。”
“做人的價值不一定就需要別人的肯定,首先是自我的體現,剛纔郭叔叔說了,你下放的這段時間表現的很好,很有成績,他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你也應該清楚,人情是行不通的。你覺得我需要你爲我做什麼嗎?或者說這個網吧我還天天來收保護費嗎?沒有的事情,不要太過於功利和現實,世界總體來說還是美好的,多爲這個社會奉獻一些吧,也爲我們保一方平安。”
“可是爲什麼我的感覺卻是這樣的荒謬和無稽呢?”
葉娓笑笑,馬天也笑笑,站了起來,跟葉娓握了一下手,走過許鵬和韓紅英身邊的時候說了兩句什麼,然後纔出門而去。兩人走到葉娓的身前,“葉子,我們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了。”葉娓搖搖頭,“那就什麼都不要說了,一起吃個飯。給你們壓壓驚,我們三個還從來沒有一起吃過飯。”
晚上賀忠拎着一包海鮮來的,不過已經換了衣服,“今天感覺好些了吧?”葉娓看着雖然略現疲憊,但是精神卻好了很多的賀忠問道。
“老實說,身體還是感覺有些勞累,開來回學校以後需要鍛鍊一下了,否則以後會出問題的。我總不能讓我們家芯蕊獨守空閨吧。“看見葉娓對自己笑笑,連忙說道:”玩笑話,但確實應該鍛鍊一下,好像出了能拿動筆之外。別的東西基本就不行了,我剛纔回家試了試顛顛我們家的大勺,得了,根本就堅持不了五分鐘。比我媽差的遠了。”
“她們長年累月的積勞所造成地,沒有辦法相比,但是這又是一種可悲可嘆的表現,這裡面所包含的東西令人感動。又令人懊悔,算了這個話題太沉重了,我不想過多的談論。我想你也不太好意思說吧。說點別的。”
賀忠揮了一下手。表示明白,去冰箱裡倒了一杯飲料。然後坐在飯桌前,看着廚房裡的葉娓忙來忙去。“葉娓,我就不明白了,你這麼有錢,家裡有房、有車,爲什麼不換個好點的地方呢?再找兩個傭人,要是想動手就自己做點,不想動手,有人會給你端上來的,多好呀,何必什麼事情都親身而爲呢?我想了很久都不是很明白。”押了一口飲料,接着說道:“我曾經跟我爸探討過這個問題,他說地那些個東西太冠冕堂皇了,我不愛聽也聽不懂,你老實跟我說說,爲什麼?”
葉娓想了一會,然後才說道:“人,富人,大致上可以分爲三種,第一種物質上十分的富有精神上十分的空虛類型的,一擲千金、豪宅別墅、名車飛機,加上週圍美女如雲,這是他們地基本表現,也是很多人比較想望的羣體。第二種是物質上十分的匱乏但精神無限的滿足,他們可能徒窮四壁,他們清高、憤世、不和羣體,但是他們地思想超前,可以無限的滿足自己,但是這種人在現代基本絕世,第三種是物質和精神的雙向富足,他們的品味和興趣超乎其他人地想象,他們更追求自我的體現。”
賀忠側着頭想了半天,然後看着葉娓說道:“那你是那種人,第三種嗎?感覺比較像呀,你好像從來不顯山露水,但常常一鳴驚人。”
葉娓搖着頭,笑着說道:“不,我現在還是第一種人,我還是比較物質和現實的,只是你沒有看見而已,我給你做個比喻,你就明白了,第一種人會在家裡裝修一下,買個物景假山,做個小噴泉把家裡佈置成水族館地模樣,炫耀展示。第二種人呢,他會去自己家旁邊地河邊,看着河裡地魚餵養,陪着他們,也發泄着自己的孤獨。第三種人會駕船出海,他把大海當作是自己地魚缸,這就是一種直觀的體現。3而我現在也就在家裡養養魚而已,我的胸懷還沒有寬廣到那種地步,那是個夢想,我覺得我能在50歲以前達到那個地步,這輩子可能也就值了
“我靠了,我真他媽的靠了。我現在才明白,你不是不敗家,而是敗的太有格調了,讓其他人佩服的五體投地,我們還在想象什麼時候能吃上龍蝦的時候,你卻在考慮在什麼樣的環境、什麼樣的情形、配着什麼樣的酒水、還有龍蝦的什麼部位最好吃了。”賀忠滿臉憤慨的說道,“天道不公呀!!”
“過獎、過獎,那只是你的想象,我覺得現在能給我來兩盆龍蝦就夠了,過癮呀。”賀忠笑着罵道:“原來我以爲我是個敗類,現在才發現我錯的好厲害,你纔是,真是人不可貌像,海水不可斗量。”
兩人的談亂演變成了最後的玩笑,沒有過多長的時間,老爸和老媽就回來了,看見賀忠來了都很高興,得知他帶來的東西是他自己賺錢買來的,很是誇獎了一番,還好賀忠的臉比較黑,看不出什麼,吃過飯,又聊了一會,葉娓開着車把賀忠送回家,回來之後跟楊陽褒了一會兒電話粥,就打開筆記本電腦,上網暢遊了。
就是小年了,楊陽拉着葉娓上街採買東西,大包小包乎,“葉娓,爲什麼買紅紙、福字和彩,不買對聯呢?難道你要自己寫嗎?”
葉娓點點頭,“這是一個傳統,我已經過了18歲,算是來是我爺爺每年寫對聯。後來是我三伯寫的,可是我現在已經到了歲數,雖然現在已經沒有分家這一說了,但是我們家的對聯可以由我來寫了。”
“噢”。楊陽鼓着嘴說道,“那可以給我們家也捎帶着嗎?我知道你的毛筆字寫的很好,不過你要是不。”葉娓單手在楊陽的臉上掐了一下,“當然可以了。”等會回去後我們就開始準備。又買了一些乾貨、糖果、蔬菜、肉類。兩人才意猶未盡的開車先到楊陽家,然後回樓上,把買回來的東西收拾好,兩人拿着紅紙。開着車奔老房子那兒而去。
葉娓站在大桌子地前邊,葉娓給她扯着紙,兩人分工。搭配合作。寫好之後。就掛起來陰乾,沒有多長時間就把這裡給掛滿了。“一會兒再寫吧,等他們都陰乾以後收起來,已經沒有地方了。”
楊陽點了一下頭,突然在葉娓的臉上畫了一下,一抹黑色的痕跡在葉娓的臉上顯現了出來,葉娓看了一下鏡中的自己,然後用食指在墨中輕輕的蘸了一下,楊陽笑着就往外跑,葉娓也跟着跑了出去,兩人在院子裡開始了追逐和嬉鬧,知道兩人都成了大花臉,互相看着對方哈哈大笑。感覺有些冷,兩人又衝會了屋子,葉娓放了熱水,兩人把臉洗淨,葉娓用毛巾把楊陽的臉擦乾淨。
楊陽突然從後面抱住了葉娓,幽幽的說道:“還記得嗎?就是這件房子,你第一次在這兒對我說喜歡我,當時你地樣子我還歷歷在目,就在那個時候我被你俘虜了,時間過的真快,現在都已經四年了。”葉娓轉過身來,神情的看着楊陽,然後擁住了她,“有沒有後悔過跟我在一起?”
“沒有過,但是我有些擔心你,你的心太空野了,我好像從來都沒有把握住,你是一個太另類地人物,我只擔心將來的時候會拖累到你。如果真會發生那樣的事情,請把我拋棄,我不值得你爲我付出太大的犧牲。”
葉娓用力地抱緊她,“傻丫頭,放棄好像沒有在我人生的字典裡出現過,我曾經嘗過這種分離的苦痛,面對寂寞和孤獨,獨自傷懷,能夠找到陪伴着我的人,是我人生地幸福和美好,你覺得我可能拋棄嗎?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兩人靜靜的相擁着,感受着彼此地氣息和味道,回味着兩人之間地美好,時間在這一刻飛快地流逝。
天快黑下來的時候,兩個取下已經陰乾地對聯,分裝然後用報紙卷在外面,困好,把楊陽送回家,然後自己又開着車回家。楊陽的父母看見楊陽拿着報紙卷的東西炫耀,很是好笑的樣子,當他們打開看的時候,還是被上面的字給吸引住了,雖然他們不懂的如何去評品,但是他們知道這是好字、好對聯。
“哎呀,看來我們家裡以後可就省錢了,或者還可以拿着這個出去換錢了,你們說是不是呀?不行,以後葉娓這個小子得年年給我們寫,要不然我就不讓他再上門。”
“爸,你怎麼能這樣呀!”楊陽在一旁嗔怪得說道。
哈哈,楊陽得父親笑了起來,旁邊楊陽得母親也跟着笑了起來,摸着自己女兒的頭,笑着不語,楊陽得父親止住了笑聲,“玩笑嗎?那麼緊張幹嗎?好了,收起來吧,省得弄壞了,你要心疼了,對了,葉娓這個小子怎麼不上來呀?我看見他每次把你送到樓下就回去了,是不是我和你媽有什麼地方讓他挑眼了?”
“不是,他怕一上來你們就要留他在這兒吃飯,他又不好拒絕,叔叔和阿姨現在工作比較忙,中午不回來,晚上回來也晚,他要回去準備晚飯,所以就不上來了,他讓我跟你們說來着,不過我一時忘記了。”說着,楊陽吐了一下自己得舌頭。
“你呀,我還以爲是我和你媽出了什麼問題呢?真是的,好了,我和你媽也要放假了,他晚上沒有時間,就讓他中午過來吧,自己家的女婿,回來這麼長時間了,就過來吃了一頓飯,太不像話了。”
“我知道了爸,明天我就叫他過來,行吧。”
幾天以來,葉娓就天天中午泡在了楊陽的家裡,也讓楊陽的父母見識了一下自己的手藝,結果讓兩人歡喜不已,一邊吃着葉娓做的菜,一邊數落着旁邊竊笑的楊陽,“你呀你,還笑呢?你看看人家葉娓做的東西,真是色香味俱全,你應該好好跟人家學學。”
“哼,有了他我還學幹嗎呀,他會做給我吃的,哈哈,你們以後就只能羨慕了。”楊陽不無得意的說道。
楊陽的父母搖頭笑笑,然後對着葉娓說道:“我們家楊陽比較活潑,我們也隨着她的性子任她胡來,卻沒有想到形成這樣的個性,太孩子氣了,這是我們的失誤,你們將來在一起的時候,多包容她一些。”
葉娓笑着點頭,“我也是一樣,因爲家裡就我自己一個,父母對我的約束也很鬆,但我想這也讓我們能夠更好的展現和放鬆自己,大麻煩不出,小麻煩不斷常有的事情。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我喜歡楊陽正是她的這種個性和坦率。”
楊陽的父親搖搖頭,“搞不懂你們了,看來我們確實是老了,快被時代所淘汰了,也就等你們的下一代出生後,我們再繼續找點樂趣吧。”“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