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何昕很會做人,他拿出一兩百塊錢塞給潘大爺,表示賠償他的損失費,潘大爺本着有便宜不佔是傻子的想法,立刻拿到手裡面,眉開眼笑,好像身上的傷痛都立刻好了死的。
旁邊的黃胤宇都看不下去了,他覺得潘大爺真的是在裝痛的。
何昕臉上也浮現一條黑線,不過很快就微笑,和蘇燦說了幾句話,很融洽,最後表示有空的話,可以一起出去走走。
然後這羣男生和女生快速離開,估計這件事情夠他們鬱悶的吧,碰上潘大爺這個耍賴的,碰到黃胤宇這個混人,再加上一個冷靜的蘇燦,誰都沒有辦法。
蘇燦摸了摸下巴,總覺得這個何昕目的有些不純,看起來像是替那個女生掂了錢,但卻像是故意交好自己。
“有錢不佔是王八蛋。”潘大爺嘚瑟道。
蘇燦鄙視的道:“還以爲你傷的多重呢,錢拿出來?分半!”
“不給,這是我的錢,爲啥要分出來?”潘大爺很警惕,“蘇燦,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虧我那麼看重你,太讓我失望了。”
蘇燦:“……”
“別吵了,我們先和重小煙他們聚合吧。”黃胤宇道。
潘大爺把錢收好,也跟着大部隊走了,腰也不疼了,腿也不疼了。
蘇燦當然不會要他的錢,但也有嚇他的意思在裡面。
程可淑打電話過去,韓雨寒那邊得到了接到了電話,很快就跟着過來了,和蘇燦他們回合。
從表面上來看,韓雨寒和重小煙兩人並沒有發生什麼,但蘇燦還是看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兩個人眉來眼去的,任誰都知道他們兩人有問題。
韓雨寒落後了一步,幾個女生在前面走着,潘大爺一門心思都放在了重小煙身上,想要獻殷勤,蘇燦貼了上去,壓低聲音說道:“事情成了?”
“成了。”韓雨寒心裡都在透着喜悅,眉開眼笑。
“噢,恭喜啊,潘大爺怎麼辦?要是知道了應該會傷心吧。”蘇燦看了一眼潘大爺。
潘大爺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成爲重小煙的男朋友,但心裡還是抱有一絲幻想。
“走一步算一步吧。”
蘇燦笑了笑,也就沒有再摻和進去了。
在潮宗街基督大教堂約好的地方等盧穎和湛清兒等人回來,沒過多久,她們兩個也回來了,身上掛着大包小包,湛清兒提的最多,簡直是滿載而歸。
“你們這是掃蕩了多少的貨物啊?”黃胤宇有些吃驚,連忙過來接東西。
“累死我了。”盧穎喘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呼吸均勻,平緩自己的胸脯,說道:“我和清兒看到那邊有打折的貨物,很便宜就買了點火來了。”
黃胤宇看了一眼袋子裡面的東西,什麼女生內衣之類的,好奇的時候翻看了一下。
湛清兒滿臉通紅,拍了一下他的手,“不許亂碰。”
“哦。”黃胤宇很無所謂,他在軍訓的時候就有巾哥的稱呼了,早就對這種女孩的東西免疫了。
“逛了一天了,剩下的行程該怎樣計劃?是吃飯回去,還是看星城市的夜景?”盧穎詢問蘇燦等人,其實她是想回去的,畢竟逛街買東西有些累了,但她們一向同進同出,也不好意思丟下蘇燦他們,獨自會宿舍。
“找個地方把晚飯解決吧,然後再看看。”蘇燦望了一眼衆人。
“同意。”“好吧。”……
出來潮宗街在開福區那邊幾百米一個江邊排擋,點了幾碟海鮮和一些燒烤就把晚飯給應付了一下,黃胤宇拿了幾瓶啤酒過來了,和韓雨寒對吹,氣氛十分活躍。
很快就到晚上了,夜色降臨,蘇燦他們坐的位置剛好面臨着江邊,可以看江水夜景,沿岸燈火流光溢彩,高樓鱗比櫛次,萬家燈火輝煌,一夜魚龍舞,遠處黑暗地方還升起絢燦的煙花,在夜空中炸開變成各種飛灰。
那些煙花破碎在瞳彩裡面浮現。
有種歲月靜好的感受。
對面一家大排檔很熱鬧,蘇燦閒的沒事往那邊看了一眼,和旁邊不遠處的桌子一羣人對視一眼,微楞了一下,那邊顯然也有些茫然,啤酒瓶哐噹一聲打翻在地上,集體人仰馬翻。
蘇燦忽然有一種人生何處不相逢的錯覺。
沒有錯,這一衆穿着時尚的男女就是之前何昕那一夥人,沒想到那麼湊巧,居然在這裡又遇到他們了,簡直是孽緣,恍然想起來,今天已經碰到很多次了,看他們的表情,明顯不像是故意跟隨着的,那就真的是湊巧了。
這圈子還真的小。蘇燦笑了笑。
“又是這幾個傢伙。”殊不知對面幾個男生女生也是這樣想得到,簡直太狗血了,都要懷疑是不是他們特意跟蹤自己的。
“我過去喝幾杯,你們先聊着。”蘇燦想來也是有緣,不如過去和他們打個招呼。
“你去吧。”程可淑輕輕地道。
“那傢伙過來了,好像是今天下午那個男生,叫什麼蘇燦的。”有男生說道。
蘇燦端着酒杯過來,微微一笑,“相逢就是有緣,我們今天都遇到過好幾次了,這裡面的緣分都說不清楚了,來,別的不說,先喝一杯如何?”
他面臨着這江邊的夜色,把酒臨風,背影在大排檔的瑩燈下無限放大,給這些男生女生一個很偉岸的錯覺敢,那些個男生也不敢弱了氣勢讓女生一陣鄙視,頭腦熱血上涌起來,抓起啤酒用牙齒咬開蓋子,然後倒在一次性杯子裡面,又覺得這樣不夠豪氣雲幹,乾脆把吃飯的大碗給拿出來了,倒滿起來,甚至酒水都潑灑在桌子上了。
“來,幹!”平頭男生舉着酒碗給蘇燦。
蘇燦接過這個酒碗,那男生也拿起同樣裝滿的酒水的碗,兩人哐當一下砰了酒碗,仰頭一口飲盡,頗爲豪氣的說道:“好酒量!”
然後在一片女生的驚訝和震驚的眼中飄飄然,似乎自己做了一件什麼天大的事情一樣。
蘇燦想明白了,這幫傢伙把自己當做上門來挑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