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額,是,是這樣啊!那什麼,對不住啊!”謝啓榮有些尷尬,但還是跟錢程斌說了句對不起。
“沒事兒,沒事兒。”錢程斌誠心來道謝,便也沒再計較。
包小柒見沒產生衝突,當下也鬆了口氣,拍了拍郝敬宇的肩膀道:“二哥,好啦,沒事兒了,咱走吧!”
“嗯。”郝敬宇點頭。
兩人轉(身呻)就想離開,卻聽(身呻)後傳來錢程斌的聲音:“包小七,你,剛剛叫郝敬宇二哥?”
包小柒回頭,看了錢程斌一眼,點了點頭。
見包小柒點頭,錢程斌只覺臉上一紅,低頭抿脣,似乎內心在做着劇烈掙扎。
而謝啓榮則在聽到錢程斌問話後,眉頭一挑,帶着一股子痞氣道:“對啊!告訴你,郝敬宇不單是小七二哥,也是我二哥,所以,你以後注意點,若是再敢惹事兒,那就是跟我謝啓榮過不去,聽明白了沒有?”
包小柒和郝敬宇同時額頭落線,彼此互視一眼,再看謝啓榮時,他們只想說:對不起大哥,我們不認識你!
錢程斌並未被謝啓榮的威脅嚇住,倒是因此想明白了些事(情qíng),只見他突然快步走到郝敬宇跟前,在對方還來不及詫異時,便如先前一般,重重地對着郝敬宇鞠了一躬,同時說道:“郝敬宇,對不起!”
再之後,也不等郝敬宇做出迴應,轉(身呻)便跑走了。
“”包小柒看着那道百米衝刺的背影,略顯無語,她能說,她這是見到了一個成年版的郝苗嗎?
因爲有了自行車代步,雖然兩人騎一輛,但原本兩個小時的路也因此縮短了整整一小時。
而這一路上,從頭到尾都是郝敬宇一個人在賣力蹬。包小柒其實很想同郝敬宇替換輪流,但怎奈謝啓榮一路跟隨,只要包小柒一說換,他便讓包小柒坐到自己後座上。而郝敬宇自從知道包小柒和大哥領了結婚證,便自覺成了大哥的義務護妻使者,只要大哥不說離婚,那他就得幫大哥看住包小柒,盡一切可能讓她同男人少接觸,尤其是謝啓榮這種明顯不懷好意的人。
出鎮口那會兒,他們不出意外地碰到了姚蔓蔓,當然,還有姚蔓蔓跟班王偉。
錢程斌諷人事件已經過去,雁過無聲,水過無痕,雖然無憑無據,但包小柒直覺猜測,當初將郝家欠外債事(情qíng)透露給錢程斌的十之**是姚蔓蔓。
不說別的,就說這次姚蔓蔓見到謝啓榮後不但沒喊,反而有意躲避,而這躲避太過刻意,包小柒就是不用猜,也能看出,這姚蔓蔓真正躲的人,不是謝啓榮,而是她和郝敬宇。
包小柒一直想不明白,既然這姚蔓蔓那麼喜歡郝敬雲,就應該站出來維護對方家庭顏面,而不是背後捅刀,如此作踐。難道她就不擔心哪天自己曾做過的那些事(情qíng)被揭露?難道她就不怕對方厭煩?還是她有十足的信心可以拿捏住郝敬雲的心,讓他對她永不背棄?
包小柒在想這些的時候,腦海中自然出現了郝敬雲那張菱角分明,丰神俊秀卻又冷硬無比的臉,想那雙深邃如漩渦般的黑眸,她下意識蹙了蹙眉,目標一pss,或許,該給大冰塊重新配個對。
雖然聽包小柒打過招呼說要買自行車,但在乍一見到實物時,邱雲鳳和郝敬楠還是被驚了驚,而在聽說這車是買給郝敬宇時,這倆人直接由驚訝變成了目瞪口呆。
說實話,邱雲鳳早已不指望包小七能爲家裡做點什麼了,既然攆不走,那隻要她不搗亂,只要她不要再親疏不分,只要她不再將一門心思放外人而不是郝家(身呻)上,她就阿彌陀佛,大燒高香了。
然而,世間事總是那麼奇妙,就在整個郝家人對包小七幾乎放棄了全部希望時,包小柒來了。
初來乍到,包小柒全憑本能想要自保,想要跳離對原主喪失希望的郝家,想要離開那個完全陌生更是一心想要報復自己的丈夫。但卻不曾想,在一天天接觸中,包小柒不自覺間將自己當做了郝家一員,而她所做的那些事,是之前包小七原本該做卻從未想更沒能做的事(情qíng),而就是這些看似最平常不過的事(情qíng),在被包小七屢屢傷害的郝家人看來,這種變化堪稱翻天覆地。
邱雲鳳看着跟郝敬楠說話的包小柒,忍不住吐出一口常年濁氣。
她心目中的小七終於回來了!
郝敬宇將自行車放下,瞅準時機將邱雲鳳拉到了一旁,悄聲問道:“娘,咱家外債,還有多少沒還?”
他需要將這件事弄清楚,他不希望自家人被人稱作老賴,若是那樣,這自行車他寧可不要。
“這個啊,呵呵,早在兩天前就全部還完了!你哥工資寄過來後就去還了,哎,說起這個,還真虧了小七,這孩子,真是”
邱雲鳳一邊感嘆,一邊將之前包小柒採山參,賣山參,給他們錢,幫他們出主意的事(情qíng)全部一一說與了郝敬宇,當然,這其中並未包括郝敬宇治腿的事(情qíng)。邱雲鳳不想現在告訴他,是擔心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而這種事(情qíng),有她和郝顯民承受就可以了,她的孩子只需要接受最美好的結果。
“想不到竟然是真的!當初小七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不信呢!“郝敬宇同樣感慨萬分。
包小七究竟怎麼樣,作爲與其朝夕相處的郝家人他自然比誰都清楚,尤其是作爲曾經幼時的玩伴,在他腿傷後,包小七一改以往態度,冷言冷語不說,還萬般嫌棄。說實話,包小七的作爲令年幼時的郝敬宇有種被人拋棄的痛楚,這對當時的他來說,影響着實很大,而他沉悶(性性)格的造就,包小七可謂功勞不小。
然而,就像之前說的,世間事總是非常奇妙,厭惡和喜歡之間或許只間隔一件事,一個人或某個物。一個曾被討厭和憎惡的人,極有可能因爲做了一件或兩件好事,從此,多年惡名被摘除,而壓抑在人們心底的喜歡從此被喚醒。
就比如現在的包小柒,或許她不知道,她憑着本能做的那些事,早已不知在何時幫原主正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