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被點到的人不明所以,再加上眼前的驚嚇,一時間沒敢動。
包小柒嘴角抽抽,忍不住想要動手打人,不過,好在謝啓榮在聽到她話後趕緊安排了兩個人按照她的要求實施起來。
而一旁,癱坐在地上的姚蔓蔓嘴裡還不停地說着之前那番話。包小柒本不予理睬,但着實被這話的內容給氣到了。
轉過去的(身呻)子再次轉回來,居高臨下盯着哭得梨花帶雨的姚蔓蔓惡狠狠威脅道:“你要是再多說一句,信不信,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嗝!”一句話令姚蔓蔓徹底閉了嘴,她驚恐地盯着眼前這個漂亮到明媚的小女人,那眼底的恐懼,彷彿眼前這人不是人類,而是吃人惡魔!
沒有了蒼蠅在耳邊聒噪,包小柒便快速轉(身呻)回去,來到被擡到桌子上的錢程斌跟前。
再次探查了對方心跳,包小柒擡頭神色鄭重地對謝啓榮說道:“謝老大,去老師辦公室倒杯溫水過來!”
“好!”謝啓榮迅速領命而去。
再之後,包小柒將錢程斌的頭擺正,伸手剛(欲欲)將其頸部鈕釦解開,門口忽然一陣腳步急響,在包小柒即將要觸摸到錢程斌衣服的剎那,一道尖銳的聲音如同火山爆發般氣勢洶洶地爆炸開來。
“包小七!你要幹什麼!”樑慧君雙目放光,向盯賊一般盯着包小柒。
樑慧君這聲咆哮太過突然,不單將包小柒嚇了一跳,班裡其他同學也均未能倖免。
“包小七,你要幹什麼!“樑慧君再次((逼逼)逼)問時人已經來到了包小柒(身呻)邊,大大的(臀臀)部一甩,包小柒便被撞出了一米之外。
樑慧君(臀臀)部的洪荒之力真不是蓋的,即便包小柒已經預料到可能接下來要遭受的衝擊,卻也沒想到衝擊方式竟然會是這種,而且衝擊力竟然還這般強大。
見包小柒遠離了錢程斌,樑慧君不屑地哼了哼,之後便扭頭對着(身呻)邊幾個男生吼道:“你們還愣着幹嘛!非等着鬧出人命?!還不趕緊將人送進衛生院!”
“不行!”不待那幾個男生做出反應,包小柒一咬牙便衝了上去,像是護犢子的母雞般護着桌子上的錢程斌。
“包小七!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若是錢程斌真出了事兒你能負責!?你趕緊走開!再搗亂耽誤了事兒,到時候一切責任都由你一人來擔!”
樑慧君雖然與包小柒不對付,但此刻人命在前還算有良知,至少還知道趕緊將人送進衛生院。只是,她並不知道錢程斌現在這種(情qíng)況最好的辦法不是被人揹着來回顛簸,而是要先平臥幫其放鬆。
樑慧君不知道,但包小柒知道啊!前世,在醫院裡好長一段時間陪着母親,期間,她可是不止一次看到過暈血的患者,而且還親自幫其中一個患者做了緊急救治措施。
包小柒知道此刻與樑慧君不能爭執,更不能激怒對方,心念電轉間,再擡頭時,目光堅定,神色堅決地說道:“樑老師,你就給我五分鐘,就五分鐘時間,錢程斌這是暈血,現在不適宜活動,若是五分鐘之後錢程斌還不醒來,那我們就將他送衛生院!你放心,我絕不會做危害他生命的事(情qíng)!”
“不行!”樑慧君想都沒想便一口回絕了,“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將人背上跟我去衛生院!”
學生與老師間的較量,多數(情qíng)況下,學生都是畏懼老師的。
圍繞在桌子旁的幾個男生見樑慧君如此疾言厲色,便不敢再耽擱,當下就要扶起錢程斌。
只是,還沒等他們動手,只聽包小柒再次說道:“樑老師!若你能給我五分鐘,五分鐘之後錢程斌還不醒,我不但一塊幫忙送進醫院,還負責一個人掃((操cāo)cāo)場直到高考結束!”
“小七!”這一次,反應最快的不是樑慧君,而是郝敬宇,“小七,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小七,沒關係的,讓他們送吧,你不用擔心,若真是出事兒我擔着便是!”
郝敬宇此刻面色有些發白,若是仔細看,能看出他嘴脣在微微發抖。此刻,他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也知道自己將來可能要面臨的事(情qíng),但他來不及後悔,唯有面對。
包小柒並未搭理郝敬宇,雖然敬佩他勇於承擔責任的精神,但此刻卻不是感嘆的時候,當下,需要攻克的第一便是樑慧君。
“樑老師,你放心,這麼多人盯着我不會做不利於錢程斌的事(情qíng),五分鐘之後若是錢程斌依舊昏迷不醒,我第一個支持他去衛生院!而且,我說話算話,具體不用我再重複了吧?“
樑慧君盯着包小柒眼神連連閃爍,原本還(陰陰)沉的臉色因爲包小柒提出的那個交易反而緩和了許多。眼珠子轉過幾圈,樑慧君當即答道:“好!就給你五分鐘!”
五分鐘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兒,大不了路上再走快點,但若五分鐘之後錢程斌還醒不過來,哼!包小柒,這次可是你自己主動往(套tào)裡鑽的!
樑慧君說完便果真掀起袖子露出這個年代特有的梅花手錶,當下便開始計時。
包小柒無力吐槽,暗暗搖了搖頭,轉(身呻)便迅速將錢程斌的上半(身呻)鈕釦解開,再之後,繞到錢程斌頭頂處,雙手輕拍其肩膀,並在其耳邊輕聲呼喚其名字。
一旁,所有人對包小柒的行爲不明所以,但見她沒有絲毫像他們一般的慌張與無措,衆人面面相覷間忍不住各自摸了摸鼻頭,同時,對包小柒有了新的認識。
原本鬧哄哄的教室因爲包小柒的一系列行爲安靜下來,而錢程斌在包小柒緊急救治下,臉色亦逐漸緩和,呼吸比先前明顯順暢。
如此明顯的好轉表現,引起四周一片長吁短嘆,而還未等這些長吁短嘆結束,大約三分鐘之後,錢程斌悠悠轉醒。
“呀!醒了,醒了!錢程斌醒了!”有人高呼出聲。
“醒了嗎?太好了!終於醒了!哎呀,剛剛真是嚇死個人,我還真以爲……,額,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
興奮與慶幸的聲音在教室裡此起彼伏,作爲肇事者的郝敬宇,在看到錢程斌睜開眼的那刻,心中驟然一鬆,下意識長出了口氣,感受到手掌心的潮意,這時他才發覺,不知從何時起,他的後背早也已被一片冷意打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