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萬沒想到包小七竟然會如此說,她不是一直想着要嫁給郝敬雲,完成她的童養媳使命嗎?她不是一直很在意郝敬雲那個軍人(身呻)份嗎?而且她那個嬸子不是也一直幫她揣掇着這事的嗎?可包小七現在怎麼會這般說?!
“怎麼,不願意?”包小柒忽然問道。
“不,不,啊!不是,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我只是替你和敬雲哥惋惜。”姚蔓蔓差點沒掩飾住內心狂喜而露餡,不過,很快便擺出一副愁眉不展,爲人心憂的模樣。
“嗨,放心!女人離了男人又不是活不了,天下之大總有我包小柒容(身呻)的地方!”包小柒對着姚蔓蔓一頓感慨,雖然對眼前這個女人沒好感,但是作爲自己離婚道路上的一大助力就必須要好好把握,趁姚蔓蔓不注意猛地拍了拍對方肩膀,鼓勵道:“加油!我看好你哦!”
“……”只聽說前兩天這包小七被野豬給撞了,難不成現在是野豬附體了?姚蔓蔓瞪大了眼睛仔細盯着眼前的包小七。
包小七依舊是那個包小七,可爲什麼總感覺哪裡不一樣了呢?
包小柒沒等姚蔓蔓回過神來便揹着(身呻)揮了揮手,大咧咧地進了村,那模樣大有鬼子進村的架勢。
姚蔓蔓站在原地看着包小柒的(身呻)影消失在街口,剛準備離開卻聽到(身呻)後動靜,轉(身呻)一看竟是上(身呻)穿着白色襯衣,下(身呻)綠色軍褲的郝敬雲,小臉立馬紅了起來。
“敬雲哥……”姚蔓蔓小聲呢喃道。
說實話,姚蔓蔓這朵小白花長得要說精緻也不算,但是那雙狹長的眸子卻天生帶着一股子魅惑,再配上她現在如此(嬌交)羞模樣,雙十年華,(嬌交)嫩如花,是個男人見了都難免會動心。
只是,這其中不包括郝敬雲。
此刻,郝敬雲正盯着前方剛剛消失在拐角的(身呻)影黑着一張臉,眸底(情qíng)緒涌動,眸光晦暗不明。
“嗯。”對於姚蔓蔓的問候郝敬雲只回答了個嗯字。
見郝敬雲如此,姚蔓蔓眼底劃過一絲暗芒,神(情qíng)一改,忽然着急道:“啊!敬雲哥,你剛剛是不是都聽到了?你千萬別誤會,小七,小七她不是那個意思,你知道小七爲人的,她平(日rì)裡說話也都如此,哦不,小七她(性性)格直爽,有啥說啥,不不,那衣服是……哎呀,你看我嘴笨的,我……敬雲哥,你可千萬千萬別誤會小七啊!”
左一個別誤會,右一個別誤會,姚蔓蔓這看似是在勸解,但實則在將事(情qíng)越描越黑。
其實,在郝敬雲現(身呻)的第一時間姚蔓蔓便看到了,不是她眼神有多好,而是那道(身呻)影着實偉岸,早已經牢牢銘刻在了她心裡,他只屬於她!
“我知道。”郝敬雲壓下了心中沒來由的火氣,對姚蔓蔓淡淡地點了點頭,便徑直往家走了。
姚蔓蔓還想說什麼,卻見郝敬雲走得堅決,只得咬了咬脣作罷,看着那道逐漸遠處的(身呻)影,臉上不經意間露出一抹得意和(嬌交)羞來。
這個男人她勢在必得!
包小七,你就等着被郝家趕出大門吧!
再說郝敬雲,包小柒的話沒有聽完十成,也聽到了八成,尤其是她在說即便結婚也會離婚時,郝敬雲登時便有種怒火中燒的憤慨,更可氣的是,她竟然還想着給自己做媒!
這女人!
而郝敬雲之所以會如此生氣,最主要的原因卻還並非是以上這些,而是,那一刻,他竟然生出一絲被人拋棄的憂傷感來!
被拋棄?!
呵,他堂堂一個鐵血軍人竟然被人拋棄?這要說出去還不笑掉大牙?而且,究竟誰拋棄誰還不一定呢!
……
包小柒進家的時候,剛趕上郝家三人都在家,而當郝顯民、邱雲鳳以及郝敬楠看到消失了將近一天的包小柒時,臉上的表(情qíng)紛紛表示不知給如何表示了。
這是咋滴了?早晨出門前還乾淨利索像是脫胎換骨,結果,這才一天咋就又變成這種德(性性)了?
“小七,你這是……採藥了?”郝敬楠記着昨(日rì)那頓泥鰍湯,此刻對包小柒的態度要緩和了許多。
“嗯。”包小柒點點頭,將竹籃和小尖鎬放了下來,抽起壓井旁自己早上用過的毛巾溼了溼先將臉上的塵土給抹了,而大白早在進門前便已經自行隱(身呻)去了。
說實話她也沒想到一進門便被眼前這三人像盯怪物一般盯着,尤其是邱雲鳳,那眼神要不要太犀利哎!
“你掉溝裡了?採個藥你能把衣服糟蹋成這樣?還有,你(身呻)上這件軍裝從哪兒來的?”相對於郝顯民的無言審視,邱雲鳳直接開口質問了。
出門的時候還沒這件外(套tào),回來就有了,這不能不讓人多心。
“嗯,確實掉溝裡了,這件衣服啊,一個不認識的解放軍借給我的。”包小柒懶得像之前對付姚蔓蔓般多費口舌,乾脆直接一句話將事(情qíng)說明白了。
“什麼,不認識!包小七,你,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已經結婚了!你這樣做,你這是不要臉,你,你這是要給我們雲仔丟臉知道嗎你?!”
陽河村村風嚴謹,甚至到了刻板的地步,而邱雲鳳又是老一輩子過來的人,對於恪守婦道看得自然更重,所以,在從包小柒口中聽到“不認識”三字時,整個人瞬間暴躁了。
雖然長久以來對包小七除了埋怨還是埋怨,但生米已然煮成熟飯,既然選擇結婚,那就必須要遵守夫妻之道。
對於邱雲鳳跳腳包小柒在同姚蔓蔓說完話後便已經預料到了,但卻沒有將衣服脫下來,一來是因爲自己的衣服確實被勾掛的有些不忍直視,二來,她包小柒已經有了跑路保障,如今欠缺的就只差離婚。
而若想離婚,按照郝敬雲之前的做派,再加上對方軍人(身呻)份,若是沒發生些事(情qíng),應是不可能輕易開口的,所以,趁着郝家人對自己印象奇差無比的時機,她也只能主動出擊。
名聲誰不看重,但是,包小柒不想自己爲了名聲而將自己重生得來的這輩子全搭進去。
畢竟,一個男人被女人那般坑了,即便面子上能過去,但裡子說不定已經糟了。
而她的離開,對於他們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所以,快刀斬亂麻,比什麼都要來的實際。
“我知道啊!所以,爲了不再給你兒子丟臉,我決定了,我要和他離婚!”包小柒朗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