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激動,我明天在跟公司商量一下,爭取看看能不能有所挽回”
沈成軒也頭痛的說道,他被莫言放開之後,長長的喘了口氣。
莫言冷哼一聲,轉身上了計程車離開。
她的手一直是攥的緊緊的,這次的事情很明顯啊,她的知名度雖然有了,但是秦朔他老子秦宏明顯就要封殺自己,就算有別的通告好一點的都不給自己,但是怕最近她名氣火爆程度,會引來粉絲的不滿。
所以挑了一個最差的,但是這個確實是可以讓公司最賺錢垃圾的電影。
完全就是那個暴發戶給自己女兒意淫啊,或者是就爲了追星,所以拿錢來砸的。
……。
第二天之後,沈成軒電話裡傳來的消息並不好,溫倫說了如果莫言要是不拍這個電影,只能賠付違約金一千萬。
如果不賠的話,三天之後法院見。
莫言點頭,“可以,我無所謂”
沈成軒頓時勸道“莫言這可不是鬧着玩的,要知道那份合約打起官司來,你絕對得賠錢的,上面條款真的不公平,你還不如暫時低頭,然後我們慢慢想辦法。”
莫言冷笑“條款不平等?當初還不是你讓我籤的,現在來說這個是不是有點晚了,讓我低頭然後去拍電影?做夢吧”。
沈成軒嘆了一口氣,“這個…我當初也不知道現在居然會這樣啊”
電話裡面突然沉默。正當心跳加速的時候
“今天是幾號啊?”莫言突然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話題。
“嗯?3月5號,星期四,怎麼了”沈成軒心突的一下,不理解莫言怎麼忽然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哦,沒什麼,你去告訴溫倫,讓他怎麼告我都行,我不怕賠錢。”莫言說完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忙音嘟嘟~
沈成軒還想在說什麼都被這忙音堵在嘴邊上了。
然後他走到總經理辦公室,正好看到秦董事的兒子秦朔,也在溫倫辦公室。
他敲了敲門
“進來”
“總經理,秦公子。”沈成軒點頭問好。
“是小沈啊,過來坐啊,莫言說什麼了,同不同意”溫倫說,同時秦朔也看了過來。
沈成軒搖頭“他說隨便怎麼樣,他不怕賠錢”
秦朔在一旁,突然一拍桌子“媽的,他不知好歹,找公司的律師去法院起訴他,我要告到他身敗名裂爲止。”
這一嗓子把溫倫和沈成軒都嚇了一跳。
溫倫馬上掐媚說“您請好吧,我肯定讓他吃不了兜着走,凡是得罪秦公子您,肯定是沒有好下場的,難道不知道TF公司是誰說的算嗎”
馬屁一拍,頓時秦朔有些飄飄然。“哈哈,還是溫叔叔你知道,這公司馬上就要姓秦了。”
說完秦朔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然後掩飾的護住嘴,瞪了一眼沈明軒。
頓時沈成軒也知道自己在這有點多餘,而且看兩人的臉色,並不歡迎自己,頓時起身要走
“那總經理,秦公子,我去忙我的事情了,最近新簽了一個藝人”
“嗯,你走吧”溫倫揮了揮手。
秦朔並沒有言語
等沈成軒出來之後,把總經理室的門關上之後,並沒有着急走。
而是站在門口,靜靜的待了一會。
只聽裡面兩人說“溫叔叔,這個沈成軒我是一點都不喜歡,這次董事會結束之後,我爸當權了之後,就把這個人弄出公司,怎麼樣。”
“好的,沒有問題,這點事情還是挺簡單的,我覺得沈成軒的業務能力也不行,來公司這麼久了,一點都沒有發揮的作用,留着也沒什麼用了…。”
沈成軒在門口聽了之後,臉色非常的難看,想了想之後,眼神中露出一絲陰鷙,然後給莫言發了一條短信。
……。
莫言正在酒店換衣服,今天天氣格外的好,陽光也不錯,她只是穿了一個黑色外套。下身牛仔褲,帶上鴨舌帽。
整理裡一下衣着,看了一眼時間。
雖然還沒到那個日期,但是她真的是等不及了,所以今天必須要去一個地方。
收拾完了之後,剛要出門,手機一響,來了條短信。
正是沈成軒發來的。打開一看,嘴角不由得笑了。
莫言冷笑說了句“這人啊,真的是見了棺材之後,才掉淚。”
老規矩掛好加菲貓,然後下樓在對面花店買了一束白色菊花。
然後打了個計程車,上車之後對師父說“去南山陵園”
司機應了一聲,然後一腳油門,四十多分鐘後,就到了南山。
莫言下了車之後,然後隨着門口幾個祭拜的人,一起上了南山陵園。
這個地方有一年多沒有來了吧,突然覺得有點陌生了。
5分鐘的路程,自己才成功走到了要祭拜的墓碑前。
大理石的墓碑前有些蕭瑟,莫言從口袋裡拿出來一條白色的手絹,然後半蹲下身子,開始擦拭墓碑上的文字。
經過很久風吹日曬之後,這個墓碑上面已經有很多泥土了。
隨着不斷的擦拭,墓碑看起來明亮的很多。
正中有一張彩色的普通照片,上面是個素顏清新秀氣的佳人眉眼很好看,細長的眉毛,剪水雙瞳,五官立體柔和,感覺的話應該是個嫺靜的人兒,若是仔細看的話,和莫言見過的倪若嫣有八分相似。
墓碑上的名字,叫做冷玥。逝於2010年4月15日(七年前)
不過在莫言心中,倪若嫣的臉,應該是有七八分像冷玥的。
要不然她怎麼會在倪若嫣臉被打的時候,走過去管閒事那,那如果不是那張臉這麼眼熟,她真的懶得管對方的事,就是因爲兩人太像了,所以真的不希望這張相似的臉在受到傷害。
等到莫言用手絹擦乾淨整個墓碑的時候,突然不留痕跡的點了一下,冷字正中間那一點兒。
頓時點完之後,就聽一聲小道幾乎聽不見的聲音,滋啦一聲,這是石頭摩擦的聲音,因爲年頭久了,難免會發出聲音。
莫言看了看四周,沒有人注意,並且也沒有監控。突然她手伸到墓碑後,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找了找,突然摸到一個硬物,然後她的表情才鬆懈下來。
然後把東西拿出來,不動聲色的放在口袋裡。
把那個冷字重新摁下,然後她便把手裡的一束菊花放在墓碑前喃喃說道
“幸好這個東西還在,也多虧了你給我留了這個,我從新拿出來也算是對過去做一個了結”
莫言站起身來準備離開,突然後面響起來一個深沉的男音,聽起來有些帶着溫度的磁性。
“你是她的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