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奧黛麗卻以此爲藉口不停撒嬌,反正就是故意折騰周南。這種撒嬌不僅沒有讓周南心煩,反而讓他很享受。
一個少女的全身心的依賴,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永遠都是自豪的源泉。奧黛麗還小,但是也知道周南喜歡寵着她,所以在周南面前,越來越喜歡撒嬌了。
“啊,好疼……約納斯,我好疼……”
“我本來還學了新的舞蹈,想要跳給你看的,可是卻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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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納斯,我要吃蘋果,你幫我拿過來。”
“不行,你咬了那麼一大塊,我還是傷員呢!”
一直等到凱莉下班回來,在凱莉面前,奧黛麗不好意思還這麼撒嬌。因爲在這個家裡,永遠都是凱莉在照顧她,可是凱莉卻跟她沒有任何血緣上的關係,這讓她有些愧疚。
周南買下了這個房子,給了她們幸福安定的生活。凱莉在生活中維護着這個家,而她只能白吃白喝,雖然沒有人在乎這個,但是少女的心思總是善於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
這也代表了,雖然她現在是周南名義上的妻子,但是內心還沒有真正適應這層關係。如果她跟周南真的成了夫妻,恐怕也不會有這麼多的小心思了。
不過也是因爲這一點,她現在不抗拒跟周南的親熱,這對於一個十四歲的少女來說,已經是向前邁出了一大步了。
周南的回來,讓家裡又多了許多笑聲。得知周南回來,老布蘭德特吃過了晚飯,就帶了一瓶酒過來找周南聊天,下棋。
周南表面上雖然只有二十一歲,但是有了另一世的經驗,在很多方面,心態跟一個老人也相差不大。加上身爲道家弟子,他表現的非常淡泊,待人溫和有禮,所以老布蘭德特很喜歡跟周南下棋。
周南也很喜歡跟一個有經驗的本地人多聊聊當地的風俗人情,還有社會關係,所以一老一少還成了一對忘年交。
周南跟老布蘭德特下棋,他的小女兒菲奧娜卻跟奧黛麗跑到了樓上去寫作業,也不知道她們兩個到底是在寫作業還是在玩。
凱莉卻閒不下,按照周南教她的方法,開始做蘋果酒。
家裡的院子裡有一棵蘋果樹,但是瑞士這邊的蘋果屬於是原始品種,味道很酸澀,不僅不甜,還是麪糊糊的那種,一點也不好吃。
所以,在鄉下可以看到很多蘋果樹,蘋果根本沒有人摘。除了小孩子嘴饞了吃幾個,大部分都是自然脫落,然後腐爛了又滋潤大地。
如果說沒有另一世的記憶,周南也不會對這些蘋果有什麼想法。但是他另一世在道觀裡生活了幾十年,山上也有幾顆野生的蘋果樹,每年都會釀一些蘋果酒自己喝。所以,他現在也有了這方面的技能,準備做一些蘋果酒。
瑞士這種蘋果,雖然酸澀不好吃,但是味道很濃,用這種蘋果釀酒,比那些昂貴的紅富士蘋果更好。
並且他採用的不是市面上常見的蘋果酒的釀法,完全不添加任何化學原料,只加一點自制的米酒酵母。有點像自釀葡萄酒,完全靠果實的自然發酵,所以非常簡單。
這樣釀出來的蘋果酒的味道跟外面賣的蘋果酒,味道相差也比較大,算是周南在另一世的獨門絕技吧。
一瓶酒喝完,老布蘭德特就有些微醺了,也變得興奮了許多,跟周南下棋下不過,開始賴皮悔棋了。不過這樣更容易增加兩個人之間的情意,反而很享受這種賴皮和爭執。
只有菲奧娜覺得非常丟臉,寫完了作業,就拉着她的爸爸回家,生怕他再出醜。
奧黛麗一直將好朋友送出了院子的大門,這才又返回了屋內。“布蘭德特先生真好玩,他剛纔還大聲唱歌呢,可惜的是,唱的好難聽。你也醉了嗎?”
周南故意裝作往沙發下面溜,嘴裡說道:“哎呀,頭好暈,我想我醉了。”
奧黛麗雖然知道他在僞裝,卻也笑嘻嘻上前摟住了他的手臂。“一點也不像,你根本沒有醉。”
全世界,只有不超過五個國家的人的酒量能跟中國人相比,並且都在中國的西北,比如蒙古和俄羅斯。
除了這幾個國家,幾乎沒有國家的人的酒量比中國人好。英國的酒鬼雖然多,但是像高度白酒,二兩一喝他們就倒下了。
這或者跟人體內的酒精化解酶有關,但是像韓日,他們跟中國人屬於一個人種,酒量卻大大不如。他們那二十幾度的清酒,也是一喝就醉,中國這邊五六十度的白酒,能喝半斤一斤的也爲數不少。
在霍夫曼家族裡,周南就被維拉稱作酒神,反正從小到大,他還一次也沒有喝醉過。當然,這也跟他喝酒比較有自控力有關。
收拾了桌子,周南和奧黛麗幫着凱莉將挑選出來洗好的蘋果一個個裝進了籃子裡,準備明天去盧塞恩買一臺小型的粉碎機,再買兩個橡木桶回來。
凱莉最近考到了山羊的養殖證,也許讓周南買幾隻小山羊回來,現在他們雖然沒有農場,但是家裡的院子就有十畝,養兩三隻羊一點心都不用操。
周南也瞭解了一下家裡的過冬準備,因爲一切都有政府在後面敦促,哪家沒有取暖的木材,他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不用周南操心,政府都會推着你把一切準備工作做好。
政府出售的都是陰乾的原木,按照統一的標準,截成了二十到四十釐米之間不同長度的木段,能滿足不同的壁爐或者是柴火竈。但是買回來之後,還需要自己劈開。
周南原本還想展現一下一家之主的存在,明天買了木材回來劈。卻沒有想到凱莉完全不給他這個機會,讓他趁這三天好好玩。
這樣說的時候,她還曖昧地看了看奧黛麗,讓奧黛麗立即又羞紅了小臉。
買房子之前,政府已經把新家全部整修了一遍,門窗沒有壞的,房頂不會漏雨,就連壁爐也清理過了,所以,周南似乎根本沒有能出力的地方。
不過他本來就是一個比較懶散的人,聽到這裡,心裡還忍不住有一絲竊喜。另一世前面受苦到六十歲,但是後面的三十多年卻比一般人要幸福的多。
在山上當了幾十年悠閒的老道,住的是獨佔一個山頭的海景房。只是作作畫,寫幾個字,就能換來大疊的鈔票。
每天躲在小院裡面自成一統,衣服也有人洗,出入有專車。要不是這輩子生活的習慣還保持着,他恨不得就躲在這個房子裡,坐看雲捲雲舒,靜聽花開花落了。
不過,爲了少受那四十年的罪,他還是要熬兩年。熬過這個兵役,熬過大戰結束,以後的幸福日子就不會太遠了。
“時間也不早了,你們都去睡覺吧。約納斯,記得把你的髒衣服拿下來,我明天幫你洗洗。”
周南點了點頭,牽着還有些不好意思的奧黛麗上樓去了。家裡有個凱莉就是好啊,一些雜事都讓她幹完了。
不過,如果有機會,他還是想在五十年代回一趟國內,把天柱一家帶到瑞士來。他們是他唯一的親人了,在困難時期,周南有三個孫子都沒有留住,最後只活了一個孫女和兩個孫子。
不過,想到如果把他們帶來瑞士,他們的命運會被改變,那以後那幾個可愛的曾孫,豈不是再也不會有了。
所以,周南到現在都還沒有拿定主意。
上了樓梯,二樓左側就是一個小客廳,也能充當家庭的起居室,客廳過去,是衣帽間,最裡面是一個廁所。
因爲這裡朝向是面西,但是房子背後是兩排大樹,窗口跟也跟唯一道路齊平,雖然車不多,卻也會有影響。加上再過去就是山丘,擋住了陽光,所以這邊是沒有臥室的。
靠右側有三個臥室,每個臥室都直接面對着盧塞恩湖。上樓梯的房間就是奧黛麗現在住的房間,房間不大,但是周南按照後世的欣賞水準,幫她好好佈置了一下自己的房間,充滿了浪漫甜美的氣息。
中間一間就是主人房,兩邊的牆壁距離一樓的壁爐最近,不像另外兩個臥室是一面牆壁取暖,所以這間房肯定是住的最舒服的,也最大。
一上樓,奧黛麗就有些心慌地鬆開了周南的手。“我困了,想睡覺了。”
周南本來因爲受傷就變的有些沙啞的聲音,這個時候更嘶啞了。他調侃地笑道:“現在是晚上了呢!”
怕凱莉聽見,她只敢低聲撒嬌:“我不聽,我不聽,我困了,要睡覺。”
她這副模樣,像極了一個還不懂事的孩子,不過這種稚嫩的風情,也讓周南的心癢癢不已。“我們一起睡吧……”
奧黛麗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嚇得話都不會說了,看着周南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們……嗎?”有一個單詞不知道說的什麼,以周南的耳力都沒有聽清楚。
周南不忍再嚇她,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看你嚇傻了吧!我怎麼捨得現在就強迫你呢?我知道你的身體還沒有長成。”
她連忙點頭說道:“是啊,是啊,我還在發育呢,老師也問過我,說我們現在還……”話沒有說完,她就想跑,輕推了一下週南的胸膛,轉身就往自己的房間跑。
周南都快要笑死了,卻還控制着自己不讓自己笑出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裡。“可是我睡不着,還想跟你聊聊天呢。”
她並沒有用力掙脫,只是認命地趴在他胸前,低頭呢喃道:“只是聊天嗎?”
雖然她的態度輕鬆了一大截,但是周南似乎也能感覺到,她似乎還有點失望的感覺呢!